胎大業。
韓晴問為什麼。
江北看我一眼,拿手攥了我一隻手,他對韓晴說:“因為我愛饒饒。”
“那我呢?”韓晴哭得很悲痛,很可憐啊。
江北頓了頓,堅決地說:“我心裡只有饒饒一個人,你也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了,我不想饒饒生氣。”
“我明白了。”韓晴很黯然,然後江北掛了電話。
我把江北的手甩開,接著往房間裡走,江北也沒攔著我,我邁開步子以後,他就在後面跟著。進房門的時候,我看他一眼,“你跟著我幹嘛啊?接著跟仔仔玩兒啊。”
江北看著我爬上床,拉開被子坐下,啃著蘋果沒事兒人似得瞅著他。江北說:“覺得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
“明天是不是又該產檢了?”江北問。
我瞅一眼床頭的檯曆,點頭:“好像是吧。不怎麼想吐了,就是饞得慌。”
“你饞什麼?”江北問。
我想了想,無奈地說:“我想吃麻辣燙。”
江北黑臉,“你不能吃那個。”
“我知道,就說出來過過嘴癮。”窗戶開著有點冷,我指揮江北去關窗戶。為了讓我儘快忘掉電話的事,江北找了些別的話題,他說我弟弟學校的事已經辦好了,只是專業不好定下來,這得看學校調劑。
我表示很理解,懶懶地說:“最好是分到一個沒有女生的專業,哎,我都愁得慌,我弟那樣的以後能找著物件麼?”
“那有什麼找不到的,你弟那麼帥,肯定有很多小姑娘喜歡。”江北說。
“那沒準兒,以後長開了,就長裂撤了呢。就說把小姑娘弄懷孕那是,不還得我去給他擦屁股,夠死了。”我隨口說。
江北關心的問題顯然和我不一樣,他說:“注意著點就是。”
我瞪他一眼,他旋即意識到錯誤,然後說:“我要是有你這麼個姐姐就好了。”
我撇撇嘴,“我才不要你這樣的混蛋弟弟,有一個就夠受的了。”
“樹大自然直,你弟還小。”江北勸慰。
“嘁,也沒看你直到哪裡去。”
江北就翻了下白眼,然後問我晚上想吃什麼。我說還沒想到,讓他先死出去,我要睡覺。
江北被我攆出去了,我躺在床上翻育兒書,其實我真沒怎麼胡思亂想,該胡思亂想的我都想過了,現在再想什麼都不新鮮了。
睡著以後,我做了個胎夢,有一棟很高很大的樓,高到上面雲裡霧裡的都看不清,我和江北一塊兒站在樓下抬頭仰望。樓裡有很多小窗戶,每個窗戶裡都住著一個孩子,而且我隱約知道,住的越高的孩子質量越好,聰明懂事有出息什麼的。
我和江北就仰著頭看啊看啊,在一個很高的,高得都看不見的地方,看到有個很漂亮的小女孩露出腦袋來,她說:“你終於來啦,我等著和你續這段緣分好久啦。”
醒來以後,這個夢在腦袋裡還非常清晰,我自己回味了又回味,實在憋不住了,大聲咋呼:“江北,江北!”
他就急匆匆地跑進來,還以為我怎麼了呢。我眨眨眼睛告訴他,“我做了個夢,我好像懷的是個女孩兒。”
江北表示很感興趣,坐在床邊聽我講故事。我就跟他講,講得挺囉嗦的,他很耐心地聽,然後挺溫馨的笑。
故事講完了,我說:“沒事兒了,你該幹嘛幹嘛去吧。”
江北舔著臉不出去,說要跟他閨女交流感情,貼著我的肚子親了幾下,很認真地講:“丫頭,爸爸做錯事情了,幫爸爸向媽媽說說情,爸爸給你買漂亮衣服穿。”
哼,想賄賂我閨女,門兒都沒有。
有的時候,我特別怕從別人嘴裡聽到爸爸媽媽這樣的字眼,因為爸爸媽媽天生就該是一對兒的啊,可我又不願意和江北湊一對兒,而且他每次厚著臉皮說爸爸的時候,我都覺得他是當爸那塊材料麼,自己都跟個孩子似得。
晚上瑤瑤幾個在房間裡鬥地主,輸了連蹲三把,我坐在床上不停吃東西,看他們瞎鬧。這些天我臉色是好很多了,也不一定是瑤瑤他們過來的功勞吧,主要是我能吃進去東西了,保姆阿姨照顧得也好,宋阿姨三天兩頭拎著保溫壺過來送湯喝。
江北叫地主輸了,正在床上蹲著呢,電話響了。仔仔這個人玩遊戲很認真的,接電話也得蹲著接。
江北皺了皺眉頭,瞅我一眼,把電話接起來。那邊說了點什麼,江北眉頭皺得更緊,“她怎麼了?糖糖呢?沒事兒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