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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控訴道:“你知道沈老媽子看我就跟眼中釘一樣,我怎麼可能好過……”說完,配合動作擠擠眼。

成功捕捉到雪萍眼中的疼惜之色後,蕭瀟癟著嘴,其實內心很歡樂:這個黑眼圈是自己畫的,本來是給沈老媽子和製衣間馮媽媽看的,順便展示自己每晚回去為各房修剪窗花有多賣力,沒想到今天可以遇見雪萍,剛好可以訴一回苦,增進一下和她的感情。

“聽說,你連夜都在剪窗花?”雪萍應該向鄭綿綿打聽過蕭瀟的情況,而鄭綿綿看蕭瀟晚上拿著剪子和紅紙咔嚓咔嚓,以為真的在熬夜剪窗花。

蕭瀟強忍著沒笑,趁眼淚沒幹,眯著眼撲到雪萍懷裡,裝起可憐道:“我手笨,剪得不好……要是剪好了拿去送給各位姐姐和媽媽,我的日子就不用像現在這麼難熬了。”不經意地撩起了袖子,轉到一口染缸面前,俯身準備撈起泡在裡邊的花布。

“你的手……”雪萍目光如眥,瞥見蕭瀟手臂上的一抹紅色,她驚訝著撲上來捉住她的手。

蕭瀟聲音淒涼道:“你不要擔心。”她本想將自己說得更悲慘一些,但見手上的紅痕被雪萍一下用力捉住,隱約褪了點顏色。

“是染料,不是傷。”蕭瀟咬牙切齒道,她睨著自己手上的那道紅色,無比怨念地抿了抿嘴。

雪萍漸漸恢復平靜,捧起自己的新衣服,輕拍了拍蕭瀟的腦袋,寬慰道:“我和小刀已經去求了寧上師,如果她出面,跟這裡的馮媽媽說說好話,你的日子就能好多許多……綿綿,待你不錯吧?”臨走前,她極不放心地望著蕭瀟。

做人要知足,蕭瀟笑盈盈地衝她揮手道:“就像你當初待我一樣好。”說的雪萍雙頰緋紅,也不知道懷揣著怎樣的心思,低著頭走了。

蕭瀟搖搖頭,繼續手上的活兒,撈起染缸裡的花布,藉著凳子站到高處,然後一塊一塊晾好……累了半天,總算收工。

她慢悠悠地往馮媽媽房裡走,盤算著這會兒是馮媽媽傳點心的時候,趕緊面上保持天真的笑容,鑽進屋去。屋內沒有別的人,只一個馮媽媽倚靠在椅子上,眉頭緊蹙地看著堂內。

“馮媽媽在看什麼?”蕭瀟小心謹慎地接近她,順著憂愁的目光看著對面屏風處架著的一件藍衫。

藍衫其實分為兩層,裡頭是奶黃色內襯,那顏色是蕭瀟親手調配的,一眼就能認出來。她暗暗感慨:製衣間的效率真高,才短短几天,布料都已經裁衣了。

“外邊一層藍色,我總覺得不妥……”馮氏躊躇不定,對著這件衣裳發愁了兩天,但一時又說不上有其他更好的料子和顏色可以用上。

蕭瀟坐公交被擠死穿越之前,是個眼光毒辣的女生,買衣服逛好幾條街,只拎回來一件。財力有限是一點,更多的是對款式和顏色的敏感度比尋常人挑剔。這回見馮氏愁眉苦臉,覺得自己剛好有機會露一手,蕭瀟得意得彎起了嘴角。

“媽媽,這衣服是給誰做的?”蕭瀟凍得紅紅的兩個爪子搭上馮氏的胳膊,她打量著對面那件小版長衫,總覺得不像是大人穿的號。

馮氏似乎陷入沉思,一時沒有注意到蕭瀟的問題。

蕭瀟一頭黑線地亮了亮嗓門,湊得近一點,裝懂:“一件衣裳一層皮,什麼樣的款式適合什麼樣的人,什麼樣的顏色搭配方顯莊重、典雅,都是不能忽略的。”

“丫頭,你繼續說。”馮氏眸子一抬,她思索時也將蕭瀟這句頗有道理的話聽了進去。即使不寄希望於一個連屁都不懂的胖丫頭,聽聽又何妨。

“像花姨娘,適合華麗的花色,彰顯雍容華貴;寧上師那種清麗脫俗的,一定喜歡輕巧的薄紗,碧藍色與鵝黃色都襯得起她;我呢,穿什麼都是邋邋遢遢的;馮媽媽你就不同了,穿素色的襖子都那麼有氣度,這是天生的氣質。”蕭瀟一連說了四個例子,後兩個,意在貶低自己,哄馮氏開心。

馮氏笑道:“我?氣質……”她儘管面上不信,卻還是被好話哄得不知東南西北。

蕭瀟繼續展示自己對服裝的見解,款式裁剪方面不敢有意見,古代都是這種形制的,總不能做短褲短袖嚇人。她一邊打量著馮氏漸漸認可的眸色,一邊說著自己對於這件衣服的改制意見。

“衣服是給小刀做的。”馮氏聲音淡定,經過蕭瀟一通口水亂噴的講解,她已經有了些眉目,決定用黑白兩色。

蕭瀟卻急忙擺手說:“要是他穿,用紅色再好不過了,那隻愛哭的小狐狸……”話到後邊越來越小聲,她才覺悟到製衣間專門為小刀做衣服意味著什麼。

馮氏面露不悅,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