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汰漬洗衣粉味道的薄被拉至齊胸,將臉緩緩地埋在雙腿之間,面板貼著柔軟的純棉背面,眼前浮動的,是周明的臉,錯愕的,尷尬的,容忍的。 嘴唇,似乎還殘留著他嘴唇的溫度。 肩膀,彷彿還感覺得到他初時抗拒,復又放棄,然後僵直不知所措的手臂。 謝小禾將臉埋得更深,近乎窒息,讓眼前一片黑暗,卻彷彿還是聽到他說, 別鬧了,謝小禾。 別鬧了。 謝小禾深深地吸了口氣。 如果他只是尷尬錯愕,如果還有些憤怒厭煩,都可以用酒後失態,用玩得太瘋,用嬉笑玩鬧開玩笑。。。來給他,其實是給自己個解釋。 但是,他的容忍,他的。。。 她不想看到,看到了想要拒絕承認的。。。憐惜。 她一點也沒有掩飾,掩飾她從哪裡來,掩飾小東的身份,甚至沒有解釋他們之間的親密。他來的時候,小東正抓著她的手,腦袋靠在她的肩頭。 周明該對她有什麼樣的猜想? 不是連小安他們,最近都隱約地在議論與猜測著的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