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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不就是朋友嗎?〃周明對於凌遠話裡可能隱含的意味頗不舒服,〃怎麼就是跟gay混了。gay就是不同性別取向的人而已,除了□不同,跟你跟我有什麼區別? 至於不至於跟大媽大嬸似的那麼大驚小怪?再或者說跟旁邊床病人似的,將他等同艾滋病患者。。。〃 〃這可是把一情況不明血壓降低的病人送到醫院的問題,不是隨便說倆句話不歧視的問題。〃凌遠對周明的惱火完全不解,〃別跟我說你做這麼多年臨床,天真到了不瞭解這背後的責任和潛在威脅。。。〃 〃她又不是醫生,她怎麼可能想到那麼多。。。〃 〃x社的記者。謝緒高的孫女。〃凌遠不以為然地笑,〃別跟我說這是沒有閱歷,不通人情的小女孩兒。會沒有特別的感情因素,一時熱心學雷鋒做好事!你別說我思想齷齪,我當時還真琢磨這到底什麼關係,是不是玩3p的。。。〃 〃凌遠你有完沒完?〃周明忽然提高聲音,沉了臉,幾乎就想發作,終於還是壓下來,〃他是我朋友。〃 〃什麼程度?〃凌遠停了3秒,望住周明。 〃不想聽你妄加揣測,當不相干的人開玩笑的程度。〃 〃哦。。。〃凌遠若有所思地點頭,然後又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對了,小初下下個月,該回來了。〃 周明呆了一呆。 〃其實呢,〃凌遠收斂笑容,望著街上的車流,〃 你今天反正已經鄙視過我的大媽大嬸屬性了,不妨讓你繼續鄙視。小初是我當年半開玩笑追過,沒追上,之後卻又交情很好的唯一女生。也是極少數的在乎她的幸福的人。尤其當年她真就嫁給你的時候,還挺讓我感動的,說起來不怕你笑話,我當時就覺得,一個這樣條件的女孩子可以不計較許多實際條件,跟一個當時跟她各自住院醫宿舍,需要騎車去領證的剛畢業的窮小子,讓我簡直要相信真愛這倆字的存在了。我沒有八婆到評論你們倆關係對錯的地步,但是,總是有點為她覺得不公平,而且本來以為,我們也還是有機會可以很好地再在一起。〃 周明有點驚愕地望著凌遠,過了好一陣子,苦笑,〃你別這麼感性成不成,老大不小了,我不適應。〃 〃說實話我也不太適應,這話說完我滿口的牙都很難受。〃凌遠點頭。〃不過就算為了朋友,或者為了殘留的青春回憶?〃他說到這兒的時候吸了口涼氣忍不住地抖手,〃我渾身汗毛都豎了!好,還為了我難得的感性。。。周明,你確定,你跟小初是完全不可能了?其實不瞞你說,前幾天我們還非常大媽大嬸地想等她回來,給你們創造個機會。〃 周明站定,沒有看凌遠,沉默了好一陣子才說道,〃我以前是覺得自己做錯了很多事,很沮喪也很遺憾,還非常後悔。更不止一次想過,有沒有可能,經過一段時間,我還有機會再跟她重新開始。但是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對不起她。可是就這幾天,我忽然覺得自己真是對不起她。〃 〃這種關係,沒什麼對得起對不起吧。〃 〃她以前最介意的就是我對她的感情不夠,所以總是擺事實講道理,從來不能。。。〃周明苦笑搖頭,〃我覺得是她不講理,總能1234地擺出她這個不對那個錯了得理由,或者說,跟她爭辯。爭辯之後甚至離婚之後都也還會返回琢磨,這件事是我不對多還是她不對多,那件事又是誰的不對多,又或者說,我該以什麼態度糾正她不對。。。但是這幾天我才想,為什麼,我能看見她那麼多‘不對’呢?〃

第二章

自從將小東送去醫院那個晚上,謝小禾連四個晚上沒有出門,窩在臨時租的單間公寓裡,泡了茶,準備了話梅,芝麻雞翅尖,茶葉蛋,天府花生,奶油榛子仁,想要邊吃邊喝邊加班趕稿子,而事實上,絕大多數的時間裡,卻是在邊吃邊喝邊發呆。 發呆。不是追憶。 發呆,腦子裡沒有具體的人和事,心裡沒有甜美酸澀或者痛楚的感受,發呆只是滿腦子混沌地,手機械地抓起來某顆話梅或者某粒花生塞金嘴裡,沒有滋味。 而發呆的間隙,也會有個具體的畫面嗖地竄到眼前,而這時,她便就不自覺地雙手矇住了臉,哀嘆一聲,在心裡對自己說,謝小禾,謝小禾,喝的是酒還是迷藥,抽的是煙還是毒品,怎麼就能喪心病狂地這麼撒瘋了呢?!額頭貼著冰涼的桌面,謝小禾真想遁進千尺地洞之下。 那天,深夜,回了家。 待得衝了個熱水澡,沏了壺龍井茶,隨著血液中酒精濃度漸漸地衰退,無論是歌舞菸酒香風麗影的浮躁還是藥水血漿白衣輪床的恐懼俱都從腦子裡淡去,謝小禾坐在自己那張半新不舊的床上,把帶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