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吐槽歸吐槽,這事,我管不了,現在先拍腦門子做決定,然後再拍腦門子說後悔,說錯了的頭頭們多的是,百姓沒轍,而我就是百姓,我也沒轍,最多就吐槽一下。
不過這一拆,好吧,一棟兩層樓的老房子就那麼突兀的立在了巷子裡面,現在就獨一號了(蠍子粑粑),而且吧,還有一些人就在那老房子跟前擺攤。
錢紙,香燭,紙房子,紙人,紙汽車,嘿,這生意做到這份上,也算是個特色了。
我這拎著錘子,挎著美女的(田甜姐算美女,而且是別有一番韻味的美女),這才一出現,附近就有人行注目禮了,錘子啊,而且是二十磅的鐵錘,拆房子常用的。
“美女,你又來拜劉神仙啊?”一個有點痞的男人遠遠的就沖田甜姐叫道,不過那眼神卻是緊張的看著我手裡的大錘子。
“不是……”田甜姐尷尬的說道,眼睛偷偷的瞟了我一眼,嘴裡更是低聲解釋道:“我不認識他,我就是上次在他手裡賣過一些香燭的。”
哦,這樣也叫不認識,都在手裡買過東西,還說不認識,那我不認識的人太多了。
“不是?那是帶這位兄弟來……兄弟,你這就不是很懂規矩了吧,拜劉神仙,怎麼可以帶錘子來?”那個痞的男人衝我說道,語氣很幽怨的,我估計就是因為錘子太給力了,不然語氣又是一種樣子。
“你有意見?”用力一錘子,我就砸邊上一塊磚混結構的水泥疙瘩上面了,嘭的一聲,好響,嘿嘿,看見木有,那個男人臉上都開始抽了。
“沒有,怎麼會有意見呢,這個香燭要不要?”那個男人問道,大熱天的,太陽傘下面,他額頭冒汗了,看起來很熱很熱啊。
“不要,自備了,保證夠勁,絕對給劉神仙是個驚喜。”我笑眯眯的說道,還用力的拍了拍背在田甜姐背上的那個大袋子,嘿嘿,因為我要拿錘子嘛,好東西自然得放她身上了。
幾個老少爺們立刻就不說話了,臉色吧,也更加難看。
就在這時,那老房子的門開啟了,然後一個四十多歲,臉色慘白的白襯衣男人走了出來,厚厚的,跟火腿腸一樣的嘴唇還在哆嗦著,一出門,咕咚一身,直接就跪了。
白襯衣全部是汗,不過這個傢伙可是在哆嗦,好像是冷得不行,嘴巴都是烏黑的。那眼鏡下面的眼珠子還發直,褲子那裡更是有團可疑的水印,我高度懷疑,他這是尿了。
怕鬼,那還跑來玩鬼,不是作死嗎?我這裡仔細一看,好傢伙,從頭到腳,全部有團估計也就我能看得到的灰色霧氣了(下車前,我把用瓶子裝的四爺家的柳葉給貼了下眼睛)。
鬼符啊,肯定又有鬼符,看來這個男人,這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心很大,想得也多。
“呼……”一聲輕響,一股涼風就從房子那裡過來了,吹到身上的時候,冷颼颼的,特別的涼快,比洗個冷水澡還要涼,透心涼。
陰風,特麼的這是大太陽底下,都給吹陰風,這個賭鬼夠囂張的。
“咚。”我就把錘頭擱在地上了,然後右手把自己的頭髮一抹,嘴裡就說道:“是個大傢伙啊,夠勁。”
堅決不弱了氣勢,這是規矩,我必須得遵守,而且我也真是不怕,都帶了這麼多東西來了,真打起來,還不見得是我輸,大不了我跑唄。
老房子的門裡面,一個臉色白得嚇人,鷹鉤鼻,凹陷眼眶,白多黑少的男人又走了出來,手裡還拿著一根擀麵杖一樣的東西,出來就瞪著我兇道:“哪裡來的,懂不懂規矩,誰讓你帶錘子來,難道你想要拆劉神仙的洞府?”
擦,還洞府上了,莫非這個就是田甜姐嘴裡說的,那個專門為鬼屋打掃衛生,指引別人拜鬼的傢伙?
我呸,洞府是神仙專用的名詞,這特麼什麼,特麼的一個鬼住的屋子,還洞府?
洞府,是洞天福地,靈氣充盈之地,現在哪裡還有什麼洞府?
只要是風景好的地方,都給一些不要臉的圈了去,然後坐地收錢,都特麼的名義上是國家的,實際上是變成私人撈錢的好不?
靈氣足,人一多,每個人哪怕吸一口,都能給吸沒有了,現在國內哪裡還有什麼好地方?到處都是環境汙染,到處都是人滿為患,是個福地也給毀了,擦。
“拆了又怎麼樣,尼瑪的還洞府,這是洞?你腦子進水了是吧?”一瞪眼,我嘴裡就冷冰冰的問道,反正今天來就是找碴的,我也不怕鬧出事情來,不就是打個架嗎,有個錘子,一般人敢動?
再說了,這裡的磚頭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