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底知不知道。我再怎麼說也是個千金小姐,要不是成了落難的鳳凰,也落不到你這個村雞手裡不是?”
一提到“落難”兩個字,她臉上又不禁呈現出哀色。想起家中父母慘死,門人被害的場景,白鈴就恨不得飛去柳正氣的家中,將其碎屍萬段。
正如獨孤焱所說,他們相差的不僅是十二年的年齡,更是江湖上的閱歷。他察言觀色,隨即看出她不悅的心思,於是笑著岔開話題,道:“就差了十二歲,也不算多嘛。那些有錢的老闆們,都七八十歲了,還要娶十幾歲的姑娘,而我這長劍,一劍下去,不知道要放倒多少那樣的大老闆。至於我到底是鳳凰還是烏雞,有那麼重要嗎?我這隻大雞一飛起來,可比鳳凰還要高很多呢!”
“嗛,”白鈴又開心的笑了起來,道:“誰說的?蠢雞~”她故意拉著長聲,又道:“哦!對了不是蠢雞,應該是蠢鵝,嘿嘿!”
獨孤焱倍感差異,笑問道:“為什麼不是蠢雞,又成了蠢鵝呀?”
白鈴笑道:“你不是在石碑上刻了什麼‘孤雁南飛自淒涼’什麼的嗎?鵝不就是雁馴化出來的嗎?現在你已經被我調教好了,所以就不叫你雁啦!嘿嘿……知道的,以為你是個劍客,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個詩人呢!嘿嘿~寫的還挺有文采。”
她的話,令獨孤焱又想起那段傷心的往事,不經意間,悲傷的表情流露出來。他抬頭望著遠方的樹,那是一棵長在崖壁上松樹,它身子向上挺直,彷彿在與大地做抗爭。可它身體依舊有些彎曲,似乎是撐著藍天,被壓彎了腰。
他淡淡的說道:“你所沒有經歷的那十二年光陰,不知道埋沒了多少苦累辛酸。我爬過無數座山川,越過無數條河流,每一次都不知道自己能否再活下去,可到頭來卻還是一場空,連個失敗的機會都沒有。每一點江湖閱歷,都是我用血和汗換來的。在這世界上,沒有什麼會平白無故的得到,但你卻會平白無故的失去。嗨!”
他長嘆了一聲,接著道:“我常常在想,殺我父親的人到底是誰,為什麼一點他的訊息也打探不到。哪怕讓我找到他,敗在他的劍下,也總比現在這樣的要好。”
白鈴見他傷心,也趕忙著岔開話題,笑道:“你呀,以後每天都要帶我練功,要不然我天天都……哏!”她說著雙手開始在獨孤焱的腋下週圍撓癢癢,獨孤焱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倒不是很怕被撓癢,只是白鈴幹這個的技巧還真有一套,撓的獨孤焱不得不笑。
白鈴邊撓邊道:“我們可差了十二歲呢!你都會打醬油了,人家還在孃胎裡呢,你不帶我練功,以後天天都這麼折磨你……”
獨孤焱連忙抱緊她,不叫她再有機會抓自己的癢癢肉,笑道:“和你在一起,真的什麼煩惱都不會有。你真的很在意我們年齡上的差距嗎?”
白鈴又掙扎了幾下,隨後羞羞的笑道:“那個時候,我們的心意不是已經相通了嗎?還問我這麼多,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麼都願意……”
他們嘴唇越來越近,馬上就要貼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