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鈴時而歡喜,時而憂傷,不過最終她的臉上還是露出了甜美的笑意。
她已知道,獨孤焱心裡最愛的那個人不是她,可她也知道,獨孤焱已放棄了對那個人的念頭。在他的心裡,那個人就是高不可攀的明月,而她才是他掌心裡的珍珠。
他願意一生一世的守她、保護她。所以她的臉上又露出了甜美的微笑。
她越來越覺得幸福,幸福的像擁簇在花海之中。
獨孤焱臉上也帶著淡淡的笑。一個下午過去,夜晚,這無比的安靜。
沙依然侍不知何時已起身離開,這裡只剩下了他們。
療傷已經完畢,剩下的只能靠時間慢慢修養。
獨孤焱將氣緩緩下沉,歸於丹田,白鈴也一樣。四隻手漸漸分開,白鈴只覺得身體酸酸的,但舒展開來卻很舒服、很有力氣。
她看了看獨孤焱,只見他額頭鬢角皆是汗水,她自己的身上也全是汗水,不過她面色紅潤,雙目明亮,已是十分精神。
獨孤焱笑道:“好了,沒事了。我想你此刻的功力也該精進了不少。”
白鈴點頭道:“嗯,我現在覺得渾身都充滿了力量,以後我們天天都這樣練功好不好?”
獨孤焱笑了笑,沒有言語。
白鈴接著道:“怎麼?你不願意呀獨孤大哥……”
獨孤焱道:“帶著別人一起練氣,很累的。其實這就相當於我一個人種田,收穫的果實卻要兩個人分。”
“難道不是事半功倍嗎?”
獨孤焱搖了搖頭。
白鈴道:“你比我大,就不能讓著我點嗎?”
獨孤焱笑了笑。
白鈴道:“我是認真的,你笑什麼?”
獨孤焱伸手擦了擦白鈴鼻子上的汗水,而後又輕輕的撫摸著她的面頰。
白鈴道:“你這樣也沒有用,反正我就是要你以後天天都這樣帶著我練功。”
獨孤焱又笑了笑。
白鈴裝出一副高冷的樣子,道:“哏!誰叫你老牛吃嫩草呢!就得哄著我!”
獨孤焱被她說的一愣,道:“誰老牛吃嫩草了?”
白鈴伸手掐住他的鼻子,不停的揉捏,道:“你、你、你,就是你,你比我大好多呢!還敢欺負我。”
獨孤焱笑道:“誰老牛吃嫩草了?我哪兒比你大好多啊?”
白鈴忽然放開了手,撲到他的懷裡,嬌滴滴的道:“反正你就是比我大了好多。我就要你以後天天帶著我練功,早知道你這麼厲害,就不來西域找什麼《奪天術》啊~‘奪狗術’啊~什麼的了。”
獨孤焱被她逗笑,道:“可我沒辦法治癒你大哥的殘疾。”
白鈴道:“也是啊,你不說,我倒把他給忘了。你說我哥他也怪不禁揍,那四個蠢蛋明明連你一根手指都比不上,卻偏偏一掌就把我哥打成了那個樣子。唉~什麼時候能把仇都報了呀!”
獨孤焱道:“那四個蠢蛋不是已經都死了嗎?”
白鈴嘆息了一聲,道:“那不還是多虧了你嗎?”
獨孤焱笑道:“哈哈,這樣說倒也沒錯。他們的師父死在我的劍下,他們四個想報仇,但又沒有實力,也相繼死在了我的劍下或是陰謀當中。”
白鈴拿著自己那小巧玲瓏的手,攥了個小拳頭,在獨孤焱的腿上重重的錘了一下,接著道:“對呀!可惜還有柳正氣那個混蛋沒有除,我能落到今天這種地步,全都拜他所賜。等回到中原,我一定要親手宰了他。”她說著,眼角流出了一滴淚。
獨孤焱怕她傷心,連忙岔開話題,道:“唉~你剛剛說什麼來著?你說我比你大很多,我只不過是江湖閱歷比你多而已,其實年齡並不你大多少。”
白鈴白了一眼獨孤焱,道:“誰說的?”
獨孤焱道:“我二十八。你呢?”
白鈴道:“你看你看,你都二十八了,還裝嫩呢!我剛二八,你呀,整整比我大了一個甲子,還說不是老牛吃嫩草!”
獨孤焱皺了皺眉,隨後苦笑道:“你算的好像不對吧?一個甲子是六十年,我哪兒有那麼老呀!”
白鈴笑道:“嘻嘻,那是什麼呀?反正正好差了十二歲,我們的屬相是相同的。”
獨孤焱笑道:“呵呵,十二年是生肖的一個輪迴,和甲子又扯不上關係。我看你呀,就是個小笨蛋,什麼都分不清。”他說著手指又在她臉蛋兒上掐了一下。
白鈴道:“我才不笨呢!我是想考考你這個山野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