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帶來了Peggy去世訊息的同時,他們還給我帶了一身參加葬禮穿的衣服。
黑色調的連衣裙,黑色調的絲巾,黑色調的高跟新。
我看著高跟鞋發愁:“我不會穿高跟鞋。”
Tony簡潔地指導:“伸進去,拉上拉鍊。”
我回答地特別無辜:“我沒穿過高跟鞋。”
Tony直接無語:“沒穿過高跟鞋?你是不是女人?”
339。
好在他帶來的高跟鞋跟不高,我也就妥協了。
開始我扶著黑寡婦走,在她的指導下適應了一段時間就能自己走了。
穿高跟鞋一定是女人的天賦異稟。
340。
在前往葬禮會場的路上,終於有人肯跟我說我昏倒那天,高速公路上發生的事了。
告訴我的人是黑寡婦。
她說那天半夜,我在高速公路上昏過去後,你開車不穩,撞到了路邊的圍欄。
然後你用我的手機給Tony打了電話。
Tony說,現在回想起那通電話,都讓他心有餘悸。
341。
當時Tony剛剛結束了一場對他的譴責會議,正昏昏沉沉,走在路上就要睡著了。
電話鈴突然一響,他一接聽,那邊立刻就吼出來了:
『你們知道我在哪兒,快他媽滾過來!』
聲音之陰沉,聲音之狠絕,聲音之絕望,結合半夜的時間,Tony還以為跑去了午夜兇鈴片場。
“嚇死寶寶了。”Tony拍著胸口說道。
342。
“等我們趕到了,你已經吐了Bucky一身血了,他臉上都有。加上他眼神太陰沉,我們還以為是他失手把你打死了。”黑寡婦說道。
Tony點頭表示同意:“當時你要是醒著就好,他那副模樣簡直是動畫片裡浴血的惡魔。”
我頭疼地揉太陽穴:“還是免了,就算是我,大概也會做連續好幾天的噩夢吧。”
343。
“在醫院看著我的人,是哪一方的?”
“大概是我們這一方的。”
“大概?”
“就是,大部分部下都秉公行事,但他們的頭兒一個剛剛因為搞假死的事洩露了,正在接受各方譴責,沒空管我們;另一個頭兒也搞了假死,但他是Steve的腦殘粉。”Tony噼裡啪啦說了一堆。
“……所以?”我聽得一頭霧水。
“所以……yes,”黑寡婦說道,“他們大概是我們這一方的。”
344。
我們的話題回到了葬禮上。
Tony說:“Steve大概會去給Peggy扶棺,我去露個面就走。”
我說:“Bucky呢?”
“今天還要接受精神評估。”
“那我呢?”
“你就跟著旁邊那個大美人吧。”
黑寡婦眯著眼,朝我笑了笑。
美得我眩暈,可惜相機手機統統不在手邊。
345。
我沒想到黑寡婦居然是個喜歡八卦的人。
她想知道我跟你到底是怎樣的一個故事。
“不用立刻回答,”黑寡婦說,“你好好想想,我想聽到一個有個性的故事。”
於是我慢慢想。
二十世紀四十年代彷彿舊時的一陣風,在我眼前忽閃而過,帶走一片感慨。
346。
我覺得,大概是這樣的:
一次見色起意的一見鍾情,最終導致了一場不可避免的奮不顧身。
博弈雙方都心甘情願,心悅誠服。
在敗給命運的空白後,又迎來了新的義無反顧。
就是這樣吧。
347。
黑寡婦意味深長地說:“Steve說你很文藝,這樣看來,你的確是個文青。”
我不置可否地聳肩,純美式的灑脫聳肩。
黑寡婦笑了:“我叫Natasha Romanoff,你直接喊名字就行。對了,我喜歡你的故事。”
348。
秋雨淅淅瀝瀝,有點冷。
當棺材擺正後,我看到一身黑西裝的Steve沉默地低下了頭。
主持葬禮的神父正要翻開聖經。
Steve大概在準備之後的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