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已。”
“本宮也很羨慕夫人呢!本宮自問這個年紀上,還不怎麼懂規矩,全賴聖上不予計較,體貼包涵……否則本宮也早早就守活寡了。”葉貴妃輕輕瞟了聶帝一眼,又笑:“不過膝下有子,的確是件安慰之事。”
出岫與葉貴妃一唱一和,噎得皇后明臻無話可說。眾人皆知,明後的獨生愛子大皇子早逝,後來她暗中支援的福王也造反失敗,如今她膝下無嗣,這要比失去丈夫的寵愛更為悲痛罷!出岫以為,既然她揪著自己不放,那便不單單是針對“出岫夫人”這四個字,而是自己背後的雲氏。
然而奇怪的是,這一後一妃爭風吃醋都擺到明面兒上來了,可聶帝仍舊噙笑旁觀,沒有半分不悅抑或干涉;再看殿上幾位皇子,也很是淡然無波,彷彿已將這段子看過千百遍了。
出岫這才恍然,其實無論今晚自己在與不在,葉貴妃與明後只怕都不會消停。可明氏如今大勢已去,明後又為何要做垂死掙扎?倒不如識時務一些,至少還能保住皇后的頭銜。
罷了罷了,左右雲羨已打死了明二公子,自己又與明瓔結了仇,雲氏與明氏的關係絕沒有轉圜的餘地了。既然如此,自己也不必再給皇后明臻留什麼顏面,索性撕破臉來,彼此都會好受一些。至少,不會那麼累了。
既打定這主意,出岫也不怎麼搭理明後。對方說什麼,她至多隻是敷衍幾句,擺明不願給對方面子,如此倒當真是清淨不少。聶帝也適時傳來歌舞,又與一眾皇子閒話家常,出岫在旁閒得無聊,還是沒弄明白為何聶帝要請自己來赴宴。
難道只是為了讓自己看戲?看明後與葉貴妃爭風吃醋的戲碼?出岫不禁再看了一眼對座的慕王,這一次沒瞧見慕王回看過來,反倒教她發現誠郡王在看著自己。出岫不解地用目光詢問聶沛瀟,豈料對方卻似心虛一般,埋頭啜飲一杯,沒有回應。
今晚這頓宮宴實在奇怪得緊,出岫只得以不變應萬變。直至宮宴將盡,皇后明臻才忽然又來了興致,再次捏住出岫不放:“從前只聞夫人芳名,今日甫見才知夫人豔絕天下。以您這等才貌,莫不是要生生守著雲氏一輩子?”
怎麼又提到“守寡”一事上來了?出岫有些不耐,沉默著不願回應。
誰知明後咄咄逼人,又是一嘆:“雲氏與慕王府同處一地,夫人又是一介女流,慕王合該多多幫襯。”言罷她又故作安慰地看向聶帝:“也難怪出岫夫人會支援慕王……依臣妾看來,慕王日後有云氏襄助,必定會一帆風順統一南北,您也可以放心了。”
話到此處,出岫終於聽出來明後的意思了。她對自己別具深意的笑,還有方才的出言不遜,並非是針對雲氏,也不是因為知道自己就是晗初……她是在針對慕王!
明後拐彎抹角說了這麼多,無非是想指摘自己與慕王有私情。先說自己支援慕王“救駕”有功,又屢次提及自己年輕守寡,還說雲府與慕王府同處一城互相幫襯……原來是想往自己和慕王身上潑髒水呵!
旁的可以忍,但於“貞節”一事上,出岫絕對不允許別人說半分閒話!她承認自己被惹惱了,再看慕王也是一臉陰沉,正與自己對望過來。他目中的陰鷙毫不掩飾,使得那一雙鳳眼泛著墨黑冷光,相當駭人。
出岫見狀底氣也足了許多,她知道自己此刻該保持沉默,任由慕王去解釋反駁,但她做不到,也忍不下去,明後觸碰到了她的底線……
出岫藏於袖中的雙手緊了一緊,立時想要起身反駁,哪知有人快了她一步——此時,但見誠郡王聶沛瀟倏然起身,似笑非笑地對明後道:“母后說得極是。這麼說起來,兒臣也終於明白為何明大小姐要嫁去赫連氏了。”
“哦?此話怎講?”明後見聶沛瀟提起自家侄女明瓔,不禁側耳細聽。
“倘若兒臣沒有記錯,當年明府與赫連府只隔了半條街,想必母后未出嫁前,赫連大人也沒少幫襯您。因而您知恩圖報,才執意將明大小姐許給赫連大人的獨生愛子,兩家結下秦晉之好。不知兒臣猜得對不對?”聶沛瀟嘴角噙笑,面上毫不掩飾諷刺之意。
皇后明臻霎時變色:“你胡說什麼?”
第146章:宮宴處處藏殺機
面對明後的變色指責,聶沛瀟反倒顯得很從容:“咦?兒臣哪有胡說?是您先說七哥與雲氏同處一城,七哥必定對出岫夫人多有幫襯,因此雲氏才會斥資支援七哥救駕。同理而言,明府與赫連府捱得更近,難道從前赫連大人沒有幫襯過您?那您又為何要將親侄女嫁過去?”
這一番話駁斥得滴水不漏,皇后明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