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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姨娘怎會不知道呢?只是心裡仍然希望昔日好友一家能忠心不二地主動效勞罷了,不過這畢竟不大現實,因此她也沒糾結多久,便笑著點頭道:“說得也是,且看上頭的意思吧。”她沒怎麼抱佛腳,如今掌管霍家鋪子的人都是安氏指派的,路有貴本就在安氏手下辦差,若是他主動去求還罷了,從霍家這邊提議讓他去,安氏立馬就會起疑心,反而是給路家招惹是非了。
她抬頭再看了春瑛一眼,心中暗歎。紅鯉本就是二等丫頭,不如自己等四人親近太太,又不在太太身邊已經超過二十年了,加上其夫服侍了新主人,怎會還忠心於舊主?想來這春瑛雖然性子不錯,有能力、也細心,卻割捨不下父母親人,真要遇到大事,只怕是更關注自個兒家裡的安危多些,未必能與他們霍家一條新,不是心腹的材料。
不過……看著這麼好丫頭便宜了別人,她又實在不甘心。
春瑛見青姨娘宜直看著自己,若有所思,便覺得心裡毛毛的,也不知道她是什麼想法,忙賠笑道:“姨娘看著我做什麼?可是有哪裡不妥?”又裝模作樣地低頭整理衣飾。
青姨娘忙笑道:“沒事沒事,我不過是想起了別的事兒,一時走了神。”又拉著春瑛的手細細打量她,暗歎一聲,從旁邊的梳妝匣裡找出一根瑪瑙簪來,遞給她道:“我瞧你全身上下沒幾件好首飾,明明是花一般的年紀,小姐又沒少賞你東西,怎麼就不知道打扮打扮呢?這是從前我得的一根簪子,如今也沒法戴了,索性就給你吧。”說罷就要往她頭上插。
春瑛瞥見那簪子色澤鮮豔勻稱,隱隱有些半透明的質感,而且難得的是整隻都是瑪瑙磨成的,不像平時常見的,只是鑲了一兩顆珠子,那簪頂還雕了一朵小梅花,垂下一粒半指長短略有些不規則的水滴狀瑪瑙珠,一看就知道它價值不菲。她心想無功不受祿,青姨娘忽然給她這麼貴重的東西,若是單純的賞賜還好,就怕到頭來,拿人手短,不好推託。
於是春瑛一臉慌亂地站起身道:“這樣貴重的東西,奴婢怎能當得起呢?請姨娘快收回去吧。”
青姨娘不樂意了:“這是我賞你的,有什麼當得起當不起?就衝你提醒小姐的那番話,就當得起十根這樣的簪子!”她用力將春瑛重新拉回來,替她簪上簪子,才道:“多謝你那一番話,我們才好早做準備,不至於日後忙亂。小姐必然另有賞賜,這是我的份,若你不收,就是不給我臉了!”
春瑛一臉勉為其難地接受了,心裡倒是有幾分竊喜的。價值貴重倒在其次,這瑪瑙的顏色很好看啊,平時很少見到這麼紅的……
稍稍收回了心神,春瑛抬頭看青姨娘,見她微笑看著自己,沒間卻隱隱帶著倦意,想到這幾年她對自己也算照顧了,便放軟了聲音道:“姨娘可是身體不適?還請多多保重的好,肉食糖水什麼的,都是必不可少的,您長年茹素,又總是早睡晚起,身子哪裡吃得消呢?我看您的身體,比起剛回京來那年,可要差得多了。”
青姨娘怔了怔,心中有些感動。
她到底沒看錯人,這丫頭果然是個有心的。她低頭揩了揩眼角,笑道:“不礙事,我也是一把年紀的人了,身體差些也很尋常。能過一日事一日吧,只要小姐和小少爺過得好,我即便到了泉下,也有臉去見太太了。”
春瑛覺得這話真是有夠荒唐的,三十多歲的也叫“一把年紀”?!這就是古代忠婢的想法嗎?因為主人死了,所以自己活不活都無所謂?她暗暗打了個冷顫,勸道:“您還年輕著呢,怎能說這樣的喪氣話?!就算是念著太太,這話也說得太早了吧?!小姐是太太的骨肉,如今尚年輕,還需要長輩的照看,小少爺又是個孩子,您難道就丟下他們不管了嗎?至少要等到二十年後,您再說這話不遲!”
青姨娘自覺失言,訕訕一笑,想起是去的李氏,卻是眼圈一紅,低頭絞了半晌帕子,才抬頭勉強微笑道:“說得是,我還有小姐和小少爺要看顧呢……”深吸一口氣:“好了,你去忙吧,有空多些過來陪我說說話。”
春瑛便順勢退了出來,回想起青姨娘的話,又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冷戰。
老爹在鋪子裡幹得挺好的,上回見面時,也沒遇上什麼大問題,何況霍家的鋪子被太太派去的管事管了幾年,年在是什麼情況還未知,做生不如做熟,沒事還是別換的好。她頂多跟老爹提一提,絕不會勸他去跳槽的!
再想想青姨娘話裡話外的意思……她開始覺得,表現太好也是麻煩呀。如果表小姐將來成了少奶奶,她跟在旁邊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