頰上,“不是!”
“那就好!”陸正英的臉上露出微笑,舒心的撥出一口氣,道:“你現在只有一條路,避世藏身,保全性命,練好劍法。等你的劍練成,你可以選擇兩條路,一是查清那件案子的真相,為自己洗刷冤屈。二是用自己的武功證明自己的清白。”
陸槐不懂,“武功可以證明我的清白?”
陸正英笑道:“現在你還不明白,等你的劍法真正修成,你就會明白,實力可以改變一切!”他的笑突然變得呆滯,臉上布起死灰般的顏色,目光也開始渙散,像是條將死的魚。
“我懂!”陸槐抱著石榴跪在他的身前,道:“如果我的實力足夠強大,我可以像楊騰那樣任意妄為,根本不必隱藏自己的罪惡,陷害我的那些陰謀也就變得蒼白無力,不會再有人信服!”
“好!好!”陸正英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爹如果沒有練劍練到走火入魔……他們也不敢設計害你。爹還有一句話……還有一句話……”
“您說!”陸槐知道父親此刻已是油盡燈枯,身處彌留之際,禁不住低聲哽咽。
“不要哭!你要記住,你從沒有好好練過劍,你也從沒有對我們陸家的‘鑽心劍’下過苦功,你的劍法……你的……”陸正英的話噶然而止,再也沒有了聲息。
一把大火,點燃了江南陸家的宅院。
有人看到陸槐抱著一個女人的屍體大步離去。
前傳 第三十章:英雄末路
青山、桃花、江畔。
碧綠的江水映襯著粉紅的桃花。
桃花樹下堆起了一座新墳,墳前立著一塊劍形的桃木碑,上書“愛妻石榴之墓”。
陸槐的劍沒有背在身後,而是握在手中。因為他已經不再是“神劍山莊”的二莊主,他需要用最快的速度拔出劍來對敵,保護自己的性命。
一聲嘆息,穆懷宗踏著桃花,沿著江畔緩步行來。
陸槐右手微微張開,時刻準備拔劍。因為他看到穆懷宗凝重的表情,所以他知道穆懷宗絕對不會給他帶來好訊息。
穆懷宗距離他一丈,負手站定,道:“所有的屍體都已經不見了!穆某無法查證!”
“不見了?”
“那些人原本已經入土為安,墳墓還是原來的墳墓,可惜……裡面的屍體已經不見了蹤跡。”
“被人盜走了?”
“不!被人毀壞了,縱火焚屍,挫骨揚灰!”
“沒有人看到兇手嗎?”
“有!”
“如果真的有人看到兇手,我想那個兇手一定是我!”
“不錯!”
“可那個時候,我應該正在回家的路上。”
“但你沒有人證。”
“如果我有,他們也不會讓人看到我的模樣。”
“畫蛇添足,如果兇手真的是你,縱火焚屍,挫骨揚灰就是多此一舉。”
“你相信我?”
“不信!”
“可你剛剛說過,如果是我,絕不會多此一舉。”
“如果是你為了混淆視聽,有意而為,又能作何解釋?”
陸槐嘆了口氣,道:“我爹說的沒錯!”
穆懷宗面露微笑,道:“你爹說什麼?”
陸槐微微翹起嘴角,泛起一記悲涼的笑,道:“實力可以證明一切!”
穆懷宗輕輕搖頭,道:“實力的確可以成為你有力的佐證,但它並不可以證明一切。”
“起碼可以保全我的性命。”
“可你現在並不具備保命的實力,而且你面對的是我。”穆懷宗的臉上依舊帶著微笑,可他的手卻已經慢慢張開。
“不管是誰,只要他擋在我的面前,他就是我的敵人。”陸槐轉身,沿著江畔舉步。
就在他第一步落地的時候,穆懷宗已經擋在他的面前。
劍已出,毫無預兆的一劍,直取穆懷宗的雙眉之間。
鑽心劍,陸家的家傳絕技。
劍已經刺在穆懷宗眉前三寸,但卻再也無法遞進,因為穆懷宗已經並起兩根手指夾住了他的劍尖。
陸槐的心如墜寒潭,不由自主打了個冷戰。
這是什麼樣的武功?
這是什麼樣的身手?
他根本不敢想象!
穆懷宗臉上的笑意突然濃重了一些,道:“經歷了生死之難,大悲大苦,你的劍法精進了許多!”說著,他竟然鬆開了手指,任由利劍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