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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種,彼此抱團取暖的時候總是不經意間會亮出匕首刺對方一刀,可是在池瑤那裡我才知道相愛相殺原來還有另一個解釋:愛到極致,恨到極致。

我將頭埋在路召胸前,腦子裡除了池瑤那張精緻的臉,揮之不去的還有我出門時她說的那句話,雖然一道門隔絕了兩個世界,但固體依舊可以傳聲的,儘管不是很清晰,可我還是聽清楚了。

我第一次覺得生活真的可以比小說還要狗血,除了那些瑪麗蘇的霸道總裁的歡樂大甜文,這世間還有一種劇情,它以悲為主調,以各種誤會和陰差陽錯為輔助,經過藝術的加工再創造以後加那些情節推至□□,我怎麼會知道,我推敲的故事情節出現了偏差呢?

曾經的我以為,事情就是我看到的那個樣子,又或者和我所想的不會有太大的偏差,可是後來的事實證明,一切的一切,都和我所以為的相差甚遠。

池瑤的的聲音依蕩在我耳邊,她說,貝貝啊,顏楠那傢伙還真是心軟了些,他怎麼就沒有按照我的指示,讓你和張技一起呢,好歹黃泉路上也是有個伴的。

我覺得自己渾身都冷,冷得值打哆嗦,就像那一天早晨,我在張技的電腦桌面上看到裙角飛揚時那種從心裡冷起來的那種感覺。

張技,我不能否認,無論何時,只要一想起那個名字我就會聽見胸腔裡那顆心崩裂的聲音,然後滴滴答答的,似乎在淌著鮮血,而這一次,我是為張技感到悲痛,只是我還來不及釋放那些悲傷,我就感覺某些不知名的液體唰的一下澆向了我,伴隨的還有一句咬牙切齒的聲音。

“路召!”那聲音我太熟悉了,熟悉到我甚至可以聯想到她說那話時配上的該是什麼樣的表情。

悲憤或痛苦,可我沒有注意到,她的眼裡還有那種不能言說的愛戀混合著真切的恨意,那液體順著我的頭髮流到我的臉頰,冰涼涼的,像是一把尖銳的武器貼在了肌膚上,我感受到路召鬆開了我,在他將我推開之前我搶先掙脫他的懷抱站了起來。

“米舒。” 我看著眼前的人儘量平和了語氣,我不著痕跡的抹了把臉,那些暗紅色的液體還是有許多流到了我的白色體恤衫上,然後醒目得像白色牆壁上的蚊子血。

四目相對,像是沒有料到路召抱著的那個人是我,我看見了米舒愣在了那裡,她的手在顫抖,路召一個起身將我拉近他懷裡的時候,米舒的杯子做了自由落體運動。

清脆的一聲響,地板上散落的是透明的玻璃,尖銳的角,像是可以讓人血流身亡的利器,只是酒吧裡形形□□的事情太多了,這樣的三角戀戲碼遠遠沒有舞池裡那些扭動的身軀有看頭。

看,太多關係就像是那些散了一地的碎片,你伸手去撿,就會扎得你鮮血淋漓,無奈,你只能看著它躺在地上,因為碎了就是碎了,你沒有能力再將它粘起來。

從我和路召在一起時我就清楚終會有那麼一天,區別就是那時我不知道米舒和路召到底什麼仇什麼怨,可是我突然感謝老天在這個時候安排米舒出場。

故事到了這裡,那些在路上搭的伴,或許該分開走了。

我知道,這是一個契機,它的名字,叫做改變。

☆、時光蟄10

'你有沒有笑著哭過,就是那種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笑著哭,還是哭著笑的哭。'

怎麼說呢,我不是沒有去理過那些故事的情節,多年來看小說讓我養成了一個習慣,就是習慣性的推敲和腦補劇情,準不準確另說,但至少我要讓它看起來合理一些,又或者我會用這樣的方法來推敲它會如何發展。

可是,我錯了,小說來源於生活也高於生活,甚至有規定的模式和套路,生活那東西,是真的不按常理出牌,你沒有上帝的視角,所以你永遠也沒有辦法去了解那些隔了肚皮的人類在想些什麼,有時候我也是嫌棄自己的,因為我也不知道自己腦子裡到底是裝了狗屎還是漿糊,因為我自己都不瞭解自己。

當我靠坐在某牆角抽著煙時我終於想通了一些東西,或許是因為我手裡的煙從又細又長的女士香菸換成了又濃又烈的紅塔山的緣故,那紅塔山雖然嗆得我眼淚都出來了,可是它便宜啊!

我想過了,像我這種人是沒有辦法為中華崛起而讀書的,更更重要的是,像我這樣的寄生蟲還算有一些自知之明,我不打算去國外丟臉,如果池伽染非要逼我,那我就帶著那些為數不多的積蓄遠走高飛,而且為了防止池伽染凍結□□,所以我早就將那些錢從銀行裡取了出來,沒有人知道在我常年背的那個包包裡塞了好幾沓鮮紅的毛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