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錢了。那是交了十一年的五金保險,你呢?你比他小一歲,他一個地方幹了十一年,你十年幹了十一個地方,你能跟人家比?再說人家還有公積金呢。”
張超強辯說道,“反正今年年底能還上就是了。”
張順無語了,良久才出聲,“那也不知道是誰兩年前跟我說一年還完欠債,去年要孩子今年孩子出世的,養一個小老虎。你奶奶地年底還完那不是得要個屬兔子的嗎?你總不能現在要吧?十月懷胎年底出生,要是那個時候你還沒還完錢,你老婆剖腹產那五千你都湊不夠。”
張超說道,“那就要個屬兔子的不挺好嗎?要女兒,將來還不用為她準備蓋房子娶媳婦,掙的錢夠吃夠喝就行了,學你講話,輕鬆加愉快!”
張順徹底無語了。坐了一會兒就要走,臨走時又回過頭說道,“我說你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不是我咒你,我是說如果,如果在你認為慢慢穩定下來的家裡突然發生一些事情的話,比如大病大禍大災什麼的,到時候你連哭都找不到墳地。”說完之後張順就酷酷的走了,剩下張超一個人坐在電腦前發呆。
他的鬱悶一直持續了一下午的時間,到了五點二十左右門又響了,這次張超知道是誰來了。於忠,也是他的一個從小光屁股長大的鐵桿。
一進門還是那麼一句,“還不去上班啊?”不過於忠比別人多了一句,“我算是看透你了,你快要趕上我了,馬上就要成為一個廢人。耍完正月耍二月耍完二月耍到年耍完今年耍明年。”
張超更鬱悶了。
“起來!我偷菜。”張超往一旁挪一下讓於忠偷菜。開啟農場的於忠驚叫一聲,“我操,怎麼又偷我的菜,你他媽的整天不上班就知道在家偷我的菜,我才五級你都十八極了還惦記我這條蚊子腿?”
張超沒有搭理他,於忠看出張超的心情不太好,說道,“你兄弟我現在是牛一把逼一把的了,你猜今天我遇到什麼好事兒了?”
張超隨口說道,“什麼好事兒?買彩票中了五百萬?”
於忠說道,“我操,我要是中了五百萬現在就把你的破電腦給砸了,手機扔到灶膛裡。咱換新的!你也不用上班了,當我的司機,一個月給你一千五還管吃,如果你願意到我家睡覺的話,我還管住。”
張超習慣性的撇撇嘴,“你拉倒吧,上次中了四個數中了十塊錢,你愣是把一個月的煙錢都投進去了,整天的沒煙抽,說你快要趕上我才是真的。”
於忠沒有理這個話茬繼續興高采烈的說道,“今天廠裡的一個小姑娘把QQ號碼給我了,是我師傅的老鄉,快快加上,看看她有沒有線上,小姑娘長的還行挺水靈的,就是她家是外地的離咱這兒太遠,不然就把她給槍斃。”
於忠與張順還有張超的大嫂也就是張濤得老婆都在北海服裝廠上班,那裡生產西服的,流水線生產,一個非常大的車間,一個車間就是一個廠,分成好幾條生產線,從東面的集體剪裁到西面的最後熨燙大部分都是女人的活計。那裡張超去過,一進入車間那真是形形色色的女人。兩千員工有一千九百個女人,去一部分結婚的一部分外地的一部分名花有主的一部分長的醜的,還有大把的女孩供單身們挑選,足夠他們眼花繚亂的。於忠張順就是衝著這個去的。
張超拿過女孩的QQ號碼尋找,對方不線上。於忠一看時間才五點半,他們五點下班,現在應該還在吃飯,估計得等一會兒。畢竟外地的在那裡也沒什麼可娛樂的,下班之後去網咖上網是不錯的消遣。於忠說道,“今晚打麻將啊?”
張超頭也不抬的說,“沒錢,現在的煙都是數著數抽,那還有錢輸給你們。你行啊,一個正月贏了一百來塊錢逢賭必贏。我呢,正月還沒完了就輸了七八十,你想想,自打買了麻將回來,我是不是逢賭必輸。”
於忠大樂,“幹么二四毛的一次輸個三塊五塊頂多十塊八塊的那還叫錢啊?”
心裡鬱郁的張超見對方這麼不是人就噎他,“架不起天天輸啊。你有錢我比不起,不過我可聽說賭場興盛情場失敗啊,這段時間你的賭場運氣可是不弱,買彩票都能中四個數,那是千萬分的機率啊。不過你的討老婆大計可就有點難度了。”
於忠哼了一聲,看他的臉色顯然他對這方面也是深信不疑,轉身就走人邊走邊說道,“我還就不信了,你瞧好行了,三個月我就領個水靈的弟妹給你看看。”
於忠走了之後,張超的肚子就開始叫喚了,看看時間才六點,老婆九點才下班,中午晚上也不知吃沒吃飯,今晚出去買點好吃的?村裡沒有農貿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