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巧手,打打下手,打磨一下東西也差不多能夠的。
許氏剛備好了飯,正準備開飯呢,就聽外面有人叫道:“頭兒,你在嗎?”還有人嘀咕,“是這兒嗎?剛看見馬車往這個方向走了。”
郭文鶯聽得一怔,那是皮小三和張強的聲音,他們上這兒做什麼來了?
叫雲墨把人領進來,那兩人一見雲墨都笑起來,張強道:“我就說是這兒吧,你還說找錯地方了。”
皮小三道:“誰知道頭兒會住這兒啊。”一路往裡走,他一邊到處批評一通,“瞧瞧,瞧瞧,這地方小的跟麻雀五臟似得,比張強那院子也沒大多少。頭兒,你這麼厲害的人怎麼住這破院子?扔了都沒人要啊。”
郭文鶯臉一黑,正要往外走,許氏也從裡屋出來,問道:“那是誰啊?怎麼看著不像好人?”
她這四個親衛個個都是兵痞出來的,單看哪個都不像好人,放一塊看效果更加顯著。
四人進了門,抬臉看見郭文鶯,都嬉笑著圍上來,“頭兒,可算看見你了。”
郭文鶯問道:“你們怎麼上這兒來了?”
皮小三笑道:“是齊統領讓咱們來保護頭兒的。”
齊進肯定不會這麼好心的,這多半是封敬亭的主意,他派這麼多人保護她,是料到她會有危險嗎?
想到徐茂跟她說可能會有人對付她的事,心裡便覺不安,宮裡不安全,這宮外又何嘗安全?但就算再不安全,她也不願留在宮中,把一身的本事都給糟蹋了。
第三百七十七章 手鐲
羅成玉道:“在下也是受人所託,江兄臨走之時有件東西託我帶給小姐,他說今生怕是再也見不到小姐一面,若是我在黃曲河上能有幸遇上小姐便算有緣,叫我把東西給小姐。若是一年都不能,便讓我把此一物沉入河底,永伴這潺潺河水。”
郭文鶯面色微怔,想當初她和江一行第一次見面便在這黃曲河上,也是在這個地方,同一個位置,她一眼看中了他。也因為早就了他的悲劇,被遠遠的發配到了東南做一個不知名小縣的知縣。
沒想到她那般害了他,他還肯送自己什麼東西?
羅成玉說著話,已經從懷裡掏出一個紅綢包裹的東西,這些日子他每天都帶在身上,希望有一天能遇上郭文鶯。
那一日發生在巡檢船上的事,雖然上司下了緘口令,但不少人都是看在眼裡的,那麼詭異蹊蹺的一幕落在眼裡誰也無法忘記。就算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但其主要人物卻不會記不住。
羅玉成自然認得郭文鶯,且他本就是有名的千里眼,其實說好聽點是千里眼,說難聽點就是遠視眼,越遠的地方看得越清楚,真要人走到跟前了反倒看不清了。
郭文鶯接過那紅綢包,用手一捏就知道包著的是個玉質手鐲,只是她真的不敢開啟,她害怕看見這鐲子,更害怕面對江一行的這一片心。
兩人雖沒有海誓山盟,卻也曾談婚論嫁過,結果生生被封敬亭給攪合黃了。她也恨過,怨過,但再恨再怨又能怎樣?就像封敬亭說的,以他的身份,肯親自出面攪合她的事已經算是給她面子了。比隨便下一道聖旨,或者悄悄處死江一行要好得多。
要,還是不要?她在心裡狠狠掙扎了一下。
羅成玉道:“江兄臨走時說,小姐若是不肯要,便也拋在這河水之中吧。他說這本是打算新婚之夜送給小姐的,既然與小姐無緣,便留給小姐做個念想。”
郭文鶯只得把鐲子揣進懷裡,微微點了點頭,“多謝羅大人了。”
羅玉成又抱了抱拳,隨後輕快的登上船去。
看著那艘巡檢船越去越遠,郭文鶯心中更加五味雜陳,呆怔怔的看著河水,一時無語。後來還是皮小三在後面叫了她一聲,才把沉思的她給喚醒了。
“頭兒,走吧,今兒出來的不早,再去晚了破爛市要關門了。”
郭文鶯微微點頭,幾人攔住一艘載客的船,上了船直奔西城去了。
西城那裡有一大片破爛市,距離瓦舍有段距離,說是破爛市,卻不是真的破爛,大都是一些用舊的小玩意,也有打鐵的鐵匠和一些做工農器具的在這裡。
四人下了船,便在破爛市上隨意閒逛著,這裡雖不如瓦舍熱鬧,但也有些稀罕玩意。郭文鶯找了半天,還真在一家賣工農器具的鋪子裡找到她機關上所用的東西,只是尺寸稍顯小些。
這種零件其實就像後世的彈簧一樣,但比彈簧個大得多,也是為了固定器具,增加彈性和延展性用的。她跟鋪子掌櫃的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