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他笑道:”這位是皇上親封的懷遠將軍,掛三省指揮使之銜,夫人下帖說讓本王攜帶女眷,可剛巧本王並未帶女眷前來,便請這位郭大人與本王一起來湊個數,夫人不會介意吧。”
郭文鶯在一旁笑著,聽他的話卻覺牙酸,什麼叫沒帶女眷,拿她來湊數,女眷有拿朝廷命官湊數的嗎?
所幸江氏並未多說什麼,只熱情地邀著兩人去高臺就坐,對郭文鶯也表現出了難得的興趣。
封敬亭微笑著跟隨著引路的江氏上了高臺,在正中的主位坐下。而郭文鶯則被江氏拉到了自己身邊,與一眾女眷坐的很近。
她坐在前面,背後是一干女子不時飄過來的目光,讓她倍感難受,就好像自己是個異類似的。她心中暗忖,也不知這江氏剛才是沒聽懂,還是假裝沒懂,她只不過是王爺臨時帶來觀禮的,並不是什麼女眷。
想到昨晚那一幕,真是一場混亂,那兩個雙胞胎出現在封敬亭房裡,約是惹惱了他吧,大半夜拍自己門拍的山響,她不肯開,後來他一腳踹過來,連門插都踹斷了。
她嚇得從床上跳起來,被他一把拖住了,又拎回床上,有下人聽到動靜起來探看,讓他一嗓子吼掉了三個魂兒,都嚇得兔子一樣跑走了。
那時她自知不會有人來救,只好試圖跟他講理,“王爺,那是福州知府送來孝敬您的,總不好不收吧?”對啊,既然收了,那又放倒哪兒呢?當然是放到他房裡了,多麼合情合理的解釋,真不知他鬧什麼?
封敬亭一張臉漆黑的跟鍋底似得,咬了半天牙也沒吐出一個字,最後化成憤恨的一句,“睡覺。”然後脫鞋上床,摟著她當真睡覺去了。
郭文鶯莫名其妙的對著床頂翻了個白眼,就只當他是神經病不定時發作了。
不過第二天一早,那兩個雙胞胎就被送走了,而後她就被逼著與他來參加這什麼狗屁玩意的百魚春宴。連說“不”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他一大早的拎了來。他只把衣服往她跟前一拋,要麼穿上跟他走,要麼脫下來,他倒不介意在臨走之前與她玩一場興致大戲。
郭文鶯真怕他把自己扒光了,慌忙爬起來穿衣服,然後心不甘情不願的給帶到這兒來了。
第一百八十六章 裸遊
就在她胡思亂想,神飛九天的時候,江氏突然問道:“大人是初次到閩地嗎?”
郭文鶯含笑頷首,“我從沒來過南方之地,真是讓夫人見笑了。”
江氏掩唇而笑,“大人說的什麼話,大人沒來過閩地,自不知道這裡的好處,不知可否由妾身盡一盡地主之誼,帶大人領略一下這閩地風光,尤其這河中美景,非在船中絕不能盡享。”
“那就多謝夫人了,文英求之不得。”郭文鶯嘴上說著,心裡卻暗道,這位夫人是什麼意思?若她真是女眷還可以說是夫人間的交往,她邀一個朝廷命官遊什麼湖啊?
兩人正閒話著,一個總管模樣的人氣喘吁吁地跑上高臺,對南陵公夫人低語了幾句。
那江氏微微一怔,隨後含笑著對郭文鶯道:“郭大人可會游泳嗎?”
郭文鶯莫名其妙,不過還是點點頭,“略會點。”
“不知大人可願參加春宴表演,祭拜魚神?”
郭文鶯不明白她什麼意思,“夫人說的什麼表演?”
江氏笑道:“就是每年春宴都會選十名處子,十名童男進行春宴表演,領舞者都是相貌出眾,在場最高貴之人,今年本來有一名童男領舞,不過適才身體不適下不得水了,大人如此貌美,又身份貴重,不知大人可願代替此人為東南百姓祈福?”
郭文鶯這才明白這是讓她穿著魚皮裙下水,供他們賞玩。這江氏還真是臉皮極厚,說什麼領舞的是高貴之人,哪家的高貴之人能脫個光膀子讓人免費看的?
心裡暗惱,臉上卻不方便露出來,只笑道:“夫人好意可惜文英怕不能領了,文英年已十八,雖會泳卻不善泳,真要下了水,怕撲騰不了幾下就沉底了。”
江氏抿著嘴輕笑,“這麼說,大人還是童男身了?”
郭文鶯氣得想破口大罵,這個江氏是變態還是怎的,她是不是童男關她屁事?
不過如果她若以為她會就此惱羞成怒,就大錯特錯,她郭文鶯受了封敬亭多年荼毒,什麼噁心的話沒聽過?又豈會怕了她?
心裡打定主意要噁心她,便索性湊在她耳邊,語帶調笑道:“江夫人,文英是不是童男,莫非夫人想試試?”
她輕眨著眼,那樣子看起來甚是惡劣,江氏臉一紅,偏過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