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雲棠愣了愣,沒想到她拒絕的這麼堅決,他一直以為她是喜歡他的,她捨不得離開他,是因為被封敬亭奪了清白,才會迫不得已跟他退親的。
他顫聲問:“你拒絕我……還是因為……封敬亭?”
郭文鶯嘆息,她已經跟他說的很明白了,她真的不是因為封敬亭,其實就算她和封敬亭真的做了夫妻之事,她也不會為了他,而選擇嫁不嫁人的。
封敬亭看錯了她,方雲棠也看錯了她,她不是普通女人,不會把女子貞操看得比什麼都重要。
從她本心來說,她拒絕方雲棠,是真覺得和他不合適。如果讓她選,她希望那是一個更普通的人,能讓她有安全感的,或者她才會義無反顧的想要嫁給他。只是現在還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人罷了。
所以,不管是封敬亭還是方雲棠,她都不想嫁,她只想嫁給自己想嫁的人。
怕他想多了,輕聲勸道:“行了,你也勞累了,休息一會兒吧。我去外面看看,天快黑了,小心江太平的人會找到這兒來。”
方雲棠一把沒抓住她,郭文鶯已經走出洞去了。
他看了一眼自己抓空的手,不禁發出長長的嘆息,他平生第一次終於體會到,原來“求而不得”是這般的心痛滋味兒。
封敬亭啊,封敬亭,我在此立誓,今生與你勢不兩立。
第二百七十一章 歸家
自第一眼看見郭文鶯,她對自己笑著,溫柔的問她可願跟著她,她心裡念念的就是這個英氣溫柔的將軍。所以在知道她已回京時,就不管不顧的跟了上來。可誰知男的變女的,讓她一顆芳心一時無依,白白地碎了一地。
郭文鶯看她可憐兮兮的瞅著自己,不由笑起來,“是我不好,原不該扔下你一個人的,只是我身份特殊,不敢洩露,也不敢與人親近,才把你託付給陸先生。既然你跟到了這裡,索性以後還是跟著我,做侍女什麼的不用再提,以後你就是我妹妹了。”
鳶兒大喜,雖然做不成情郎,有個姐姐也挺好的。
她歡歡喜喜地叫了聲“姐姐”,又服侍郭文鶯把藥喝了。
郭文鶯也是打心眼裡喜歡她,她從小就跟同齡的女孩很少接觸,乍一有這麼個妹妹,也是歡喜的很,兩人坐在一處,說說笑笑的,倒甚是歡愉。
鳶兒說那徐大哥叫徐英,父母都故去了,在山裡打些小獸過日子,為人很好,也會些拳腳功夫。
郭文鶯心中一動,她身邊正缺人呢,家裡奶孃和師傅都年歲大了,還有紅香綠玉兩個姐姐,身邊沒個壯年男子真不是個事。只是不知這個徐英可願跟著她?
她一時傷重索性也不能上路,便先在此將養幾天再說吧。
她後背的傷雖不算太重,但留疤是肯定的,只沒傷到筋骨,也算她運氣好了。麻煩的是腿上的傷,腿摔斷了,雖已接上斷骨,但不躺個兩三個月是下不來床的。
況且這鄉野之地,缺醫少藥,並不適合養傷。郭文鶯躺了兩日,略覺精神好點,便跟徐英商量,看能不能送她們去京城。
此處離京城不到一天的路程,便是走著有個一天多也到了。徐英本就是熱心之人,見她們兩個弱女子確實不易,就答應送她們進京,對於報酬的事連提都沒提。
郭文鶯很覺這人人品不錯,身手又好,長得又有幾分英氣,倒是個可造之材。
她有意招攬,便問他可願意在京城謀個差事。
徐英笑道:“我本就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在這裡住著也不過是父母故去,需守孝三年,現在三年之期已過,去哪裡也沒什麼。”
郭文鶯笑起來,果然是個不錯的人,這年頭肯為父母守孝三年的年輕人已經不多了。
她道:“那正好,我府裡缺一個看家護院的,每月三兩銀錢,你可滿意?”
在京城大戶人家,護院也不過一兩,她給三兩確實不少,徐英忙點頭,“使得,使得。只是不知小姐家裡在哪兒?”
這話把郭文鶯問愣了,雖然上回派去的人回來說奶孃已經買了房子,但買在哪兒,她還真不知道,這讓她上哪兒找去啊?
次日一早,徐英帶他們上路,他也不知從哪兒弄了輛獨輪車,上面鋪著被子,墊的軟軟活活的,讓她坐上去。
徐英笑道:“小姐勿怪,這車子是從前拉貨用的,小戶人家窮苦,置不起馬車,小姐就將就一下吧。我推著小姐走,走快些,最多明早就到京城了。”
郭文鶯什麼車都坐過,還真沒坐過這種獨輪車,不由很覺新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