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殿裡明顯凌亂不堪,案几上的奏摺被甩的到處都是,几上一方新磨好的墨都被打翻了,黑黑的墨汁染的到處都是。再看兩人身上,頭髮均是蓬蓬鬆鬆的,衣服雖穿的還算整齊,但明顯皇上的衣服後襟塞了一截在褲子裡。他在那兒坐著還不顯,但身子一動,轉過身來,便能看見那長短不一的尺寸。
再看郭文鶯,雖表面鎮靜,但難掩慌亂,腳下一隻鞋似沒提好,被她踩得都起了褶皺了。
他不由心下暗笑,這兩人裝的可真像那麼回事,背地裡還不定幹什麼見不得的人勾當呢。
從前在西北軍的時候就是這樣,每回他進中軍帳,只要聽說郭文鶯在裡面,總要咳嗽一聲,給他們提個醒。他就撞見過兩回,封敬亭扯著郭文鶯袖子,死活不肯放,還硬勾著人家往懷裡帶。
要會兒都敢明目張膽的勾搭,現在兩人早有首尾,還不更肆無忌憚起來?不過左右是人家夫妻的事,輪不到他們管,看見了也只當沒看見罷了。
他低笑道:“文鶯,你跟皇上說什麼,也跟咱們說說,你這孩子雖是年輕,倒也難得是個有見識的。”
第四百七十章 亂啃
郭文鶯走過去,故意轉了圈讓他看,類似飛魚服的衣襬帶著層層褶皺,盪漾起來宛如天邊的一片雲霞,煞是好看。
封敬亭眯了眯眼,想到第一次看她穿三品官服時的情景,那時候她到吏部領文書,匆匆從他身前而過,那盪漾在臉上的笑容那麼肆意灑脫,讓他頓生起想扒光他的衝動。
時過境遷,到了這會兒看這身繡著孔雀朴子的官服,那種衝動依舊。心裡又忍不住暗暗欣喜,天底下能穿緋紅官服的女子又有幾人?而這人卻是他的女人。
這種得意,竟讓他不由自主的笑出聲來。
郭文鶯看他笑得好似黃鼠狼偷腥成功的樣,不由輕嘆一聲,他笑成這樣,莫不是要笑傻了?
她道:“皇上,貴妃娘娘求見,皇上因何不見?”
封敬亭擺手,“別提她,一提她朕就心煩,朕顧全體面不想把她打入冷宮,沒想到她倒越發的自找不自在起來。”
前些時日他出宮過於頻繁,太后還沒說話呢,倒是她先管起他這個皇上來了。他本就對嚴玉蘭沒什麼好感,再加上她父親嚴雲谷在前朝威逼郭文鶯那檔子事,連帶的把嚴玉蘭也痛恨到了極點。
這是他的後宮之事,郭文鶯也不想多問,她雖和他簽了什麼婚書,但到底不能算是正式夫妻,最多心裡圖個安慰罷了,她名分上也不是他的內宮女人,何必管他這些。
封敬亭也不願談這些,他的內宮已經算是歷代君王中少得可憐的了,可居然只幾個人也能把他攪的煩不勝煩。
他道:“你一會兒也別忙著出宮,陪朕多做一會兒,這幾日我不得閒,不能陪你,你就在這兒陪朕吧。”
郭文鶯咧嘴,“皇上,臣還有許多公事呢。”
“那就拿到這兒來,跟朕一起做。”
他霸道起來從來都是不講理的,郭文鶯沒辦法,只得叫人去工部把一些待批的公文拿來。索性其中有一些是要呈給他的,都一塊辦了得了。
封敬亭讓徐茂在自己的書案旁擺上一個略小的案几,叫她坐在他身旁辦公。
郭文鶯看看他,又看看自己,不禁苦笑一聲,古往今來皇上和臣子在同一個地方辦公的還真是從沒有過。不過她一個女人都能當官,旁的再有什麼也不值得稀奇了。也不知道若是有大臣覲見看見了,還不定又發出什麼驚駭言論呢。
自從齊懷山之事連累了一大批官員後,最近工部也面臨著各方面體制的改革,郭文鶯已擬定了整改的草案,左右今天要在這兒辦公,便索性跟他討論起來。
封敬亭對她在軍事和管理方面的才能很是信服,沒想到對體制改革,她也有獨到的見解,不由倒多了幾分興致,與她興致勃勃地討論起來。
郭文鶯的許多想法都是很先進,以現代人的眼光分析古代的各種制度,總叫人有耳目一新之感。
封敬亭原本還抱著沒事瞎聊的態度,後來卻不禁正襟危坐,聽她侃侃而談起來。兩人越聊越覺起勁,到後來乾脆兩桌併成一桌,郭文鶯用奏摺擺成長牆給他講解各種現在治國和為政的理論。
封敬亭聽到後來不禁長吁一聲,“嬌嬌,你這樣的人不生成男人,真是可惜了。”
郭文鶯皺皺眉,這裡人的男人為上的思想還真是深入骨髓了,他一把推開他撲過來的鹹豬手,這丫的一邊埋怨她不是男人,還一邊動手動腳的。真不怕自己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