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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我還要復仇,我要令那些人品嚐到和我一樣的痛苦,我要殺,因為我恨。

很好,憎恨,是我喜歡的,好吧,我給你力量——然後是接近五分鐘的完全靜寂。

麥哲夫倏地雙目睜開。

“親愛的?”在旁急得團團轉的蕗馝又哭又笑的道。

麥哲夫如沒事人般,雖仍略顯搖晃,但仍利落地站直身子,再一步一步走向陽臺。

“哲夫,求求你別嚇我。”少女帶著飽受考驗的心臟道。

麥哲夫沉默的面對窗外被黑暗包圍的建築,展開雙臂如擁抱夜色,張嘴如狂嚎,但奇異地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哲夫?”四周靜默一片,整個世界瞬間像是隻剩下復仇者和愛上他的女子。然後,無數古怪密集,帶著某種節奏的聲音自遠方傳來,聲音更愈來愈大。

“這是……什麼聲音?”蕗馝下意識地退後一步。

“不用怕,小馝。”麥哲夫回過頭來,臉色比剛才更蒼白,但一雙眸子卻精光閃現,他抹去鼻頭下的血跡,笑道:“它們是應我呼召而來的盟友。”

“它們?”蕗馝戰戰競競的來到麥哲夫身旁,待看到窗外無數蠕動著的身影,心臟再次承受另一次的衝擊。

“我是上天所默示,執行公義的使者,而這是對我的稱許。”麥哲夫兩手力高舉,黑影紛飛,一如無數掌聲。

第四回:更多的謎題

翌日,貨運碼頭區,銀凌海看著眼前的兇案現場,心中百感交集。

說是兇殺案現場,但更貼切的形容詞,會是“各種殘酷的謀殺方法展覽”,十多具姿勢各異的屍體,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室內各處都是點狀或是成感嘆號的血濺痕跡。而其中一具屍體,就如先前的數名死者般,體內大部分血液都不翼而飛。

“實在太過分啦!”身旁的力高道:“情況就像你早上起床時,看到你身旁還沒睡醒的老婆,覺得對方很可愛,心血來潮的親了親一樣糟。”

“這有什麼問題?”老實的銀凌海忍不住問道。

“因為接下來她咕噥著叫你快點離開,她老公要回來了。”力高笑了幾聲,看了仍目無表情的拍檔,嘆了口氣,道:“我打聽過了,這兒應該是“興盛隆”的一個秘密貨倉,而一眾死者都是這幫會的嘍囉,看來這位神秘兇手打算跟這幫會對著幹。”

“嗯,我想知道……”正想詳細問明白的銀凌海倏地頓住,一股淡淡但“新鮮”的血腥味忽然傳來。

“怎麼,你想知道我如此帥氣的秘訣?不是我不教你,但氣質是模仿不來的……”

銀凌海不答話,迅速步至貨倉邊沿處,移開雜物,來到一個約一公尺長的小木箱前。

“怎麼,發現美眉了嗎?”

銀凌海向力高打個眼色,和他素有默契的拍檔立時會意,二人由面向木箱改為各分左右,橫移兩旁成夾角,掏槍戒備。銀凌海再向力高作個手勢後,右手持槍,左手伸前把木箱箱蓋推開——“哥特市警察,別動!”

木箱開啟,狹小空間內蜷縮著一名男子,對方如作瑜伽動作般,大半個身子扭曲,雙手抱膝屈曲,下頷擱在膝蓋上,肩膀上有個傷口。男人仍舊無視二人,臉色發青,渾身不住顫抖,喃喃自語道:“罪人喪鐘……罪人喪鐘……”

哥特市,唐人街的某幢大廈內,一間約七十平方公尺大小的房間,室內擺的都是上好的酸枝傢俱,牆上各處則掛上字畫及對聯,一股淡淡的檀香香氣於室內飄揚;張洪五摸摸自己的下頷,看著面前的西洋棋及中國象棋棋盤,默然不語。

坐在他對面的是兩名中年人,二人應該是孿生子,無論樣子、衣著及打扮均一模一樣,唯一的差別是兩人臉上一左一右,各有一道約九公分長的醒目傷疤。

黑道“坐館”閉上眼睛一會又睜開,左右手各自移動馬頭狀的騎士棋子及刻上“車”的圓盤狀棋子,而同樣面對棋盤的兩名中年人各倒抽一口氣。

“說下去吧。”張洪五氣定神閒,對站在一旁氣急敗壞的年輕人道:“然後呢?”

“是的,所有兄弟都被幹掉了,好像只有一人生還,現在應在條子那兒。”

“阿飛呢?”

“是的,他也……”

“給死去兄弟家人一筆安家費,找律師來,試試看把沒掛的那個保釋出來,我要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是的。”手下點頭,轉身離去。

張洪五的目光回到棋盤上。兩名中年人各自移動棋子,其中一個道:“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