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女兒卻只愛吃肉,怎麼得了哦”。
孟約:“爹是在誇我好養活嗎?”
“是是是,誇你好養活,天有些轉涼,回去加件衣裳再去呂先生那裡。”
父女倆好容易膩歪完,孟老爺才準備翻身上馬,便看到王醴騎著馬過來:“王御史。”
“孟主事。”
想著王醴看到了方才他和孟約“父慈女孝”的情形,又想王醴和呂擷英有舊,孟老爺便笑著說一句:“說起來,能脫商戶籍,入織造府,還得謝王御史那捲《織機詳錄》。早想尋個時機道聲謝,散花樓冬筍做得不錯,不知王御史今日是否得便?”
王醴搖頭道:“散花樓的冬筍垂饞久矣,孟主事若願作東,自無不赴會之理。”
同在京城為官,同居長平裡,孟老爺早就想蹭個臉熟,到長平裡後久久不曾有所動,主要是覺得王醴難說會不會給他這機會。如今他一出聲,王醴便連客套的一句“當不得一聲謝”也沒有,足可見……是個內心極柔和之人吶。
“王御史肯賞光再好不過,酉時初刻,散花樓上,下官恭候大駕。”孟老爺一高興,話調都輕鬆許多。
王醴答應一聲,與孟老爺在街口作別,正月一過,二月的南京便已初露春日崢嶸,早花的桃樹,枝頭已經染點點輕粉含而未吐。沿河的樹木,有仍枯枝瘦影的,也有已開始萌發新綠的。
河水泛泛,銀鱗片片,將古老的南京城,襯托出瀲灩風姿,卻依然是那般不藏不露的王都氣韻。
天始暖,街上出遊的閨閣女兒見多,穿著如裁新葉新蕊般輕軟羅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