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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好?”呂擷英想,要發生在她身上,她只會怕周文和死得太痛快,折磨得不夠慘。

這話讓孟約怎麼回答,不盼人好吧,她從前真沒這麼想過,總是想一本書裡的人而已,跟他較個什麼真,都是作者安排好的。說盼人好吧,看書的時候她就罵過周文和渣男,怎麼可能會盼他好呢:“就是覺得沒必要,何必費那勁天天惦記著他好不好的,他好不關我的事,他不好也不關我的事。”

呂擷英聽罷,刻刀輕輕一轉,點頭道:“倒也是這個理……嘖,所以為師才總說你看得透,便是為師,至今也有恨不能天天詛咒過得悽慘悲涼的人呢。”

孟約:如果您也穿到一本書裡,跟我似的不用性命交關,沒有利益糾葛,您也能看得透透的。

“向前看,活在當下,老惦記著從前的人,沒有現在,也不會以後。”像這樣的雞湯,網路不要太多,孟約沒什麼好說,當然只能往外倒雞湯。

“這話不錯。”呂擷英說著停下刻刀,沉吟片刻才重新下刀,“回頭應當與重崖好好說道說道,那孩子嘴上不說,也總覺得他自己心裡也沒想,實則壓根沒走出來,還在那坑裡待著吶。誒,你這份灑脫,要能分他兩分,他如今也不至於活得那樣清冷。”

孟約並不太清楚王醴身上發生過什麼,她只知道,她的灑脫是被逼出來的,如果不是被“穿書”逼到從懸崖邊上跳下去……誰tm要灑脫,人家也曾經是任性嬌縱小公舉好不好。

拍拍胸口,孟約把心裡那種想爆粗口的衝動壓下去,穿越大嬸作證,她這輩子,頭一回有脫口成髒的**。

“各人有各人的活法,清冷未必不好,省老多事呢。”孟約一向來認為“高冷”這張皮是全天下最好的偽裝,可以杜絕一切不必要,不想要的東西。等到有什麼人撬動他內心溫柔時,微微把“高冷”這張皮揭掉一點,輕輕鬆鬆便能將人感動得不要不要的。

呂擷英:嗯,我徒弟有理,回頭我跟重崖好好說說。

第四十四章 擲果使盈車

不論是一個人性格的形成,還是一個國家的誕生,都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僅憑一言一策怎麼可能扭轉乾坤。因而,呂擷英雖抱定好好說說的想法,卻沒抱什麼期望。

事實也是如此,王醴聽時很受教,但什麼都不過入耳而已,世上哪有那麼多“一言驚醒夢中人”。

“誒,你啊,小姑娘都知道的理,你卻說不通。”呂擷英再不抱期望,也存著點念想,見王醴不聽勸,自然要發愁,“說來也不知年年哪裡轉的腦筋,涉世不深,歷事也不多,倒是你這當真涉世深歷事多的,反倒轉不過彎來。”

“心寬自然放得下。”

呂擷英笑著瞅王醴:“你也知道你放不下呀,還當你真要嘴硬到底。能說出來就是好事,真把我當作自家姑姑,便不要什麼事都悶在心裡。我徒弟有句話說得好,黃蓮分人能少吃一半苦,為何要自己一個人悶著頭一口飲盡。”

王醴:山中燕雀理還真多。

“呂姑姑……”

看王醴臉上的表情,呂擷英頭開始犯疼,擺擺手說:“算了,我也知道你,能說的早說了,說不出的只能自己心裡悶著。所以,才讓你快些成婚,有些事還是得關起門來,作私房話才講得出。”

實話說,呂擷英懷疑,就是作私房話說給妻子聽,王醴也很可能說不出口。能說得出,就不會苦到現在。之所以心裡苦,要麼是吐不出,要麼是沒地方吐,要麼是壓在心裡太久,以至於都不知道該怎麼吐。

王醴的沉默讓呂擷英真想抽他一頓,末了卻只能搖頭輕嘆一聲:“像你啊,真不知什麼樣的解語花才能解開你心中的結。”

就是因為這個,呂擷英才從來沒把王醴和孟約扯一塊,孟約在呂擷英眼裡可從不是什麼能作解語花的。呂擷英以為,於孟約而言最好的姻緣就是尋個能接孟老爺班,繼續寵她一世的。

何兌呂擷英也不是一廂情願這麼認為,孟約也很同意,她懶,不怎麼很願意時常動腦筋,那樣太累太麻煩。穿進書裡有孟老爺這麼一個爹,孟約覺得她大部分時間,還是可以實現“不帶腦子活”這一夢想的。

“呂姑姑若無事,我去上差了。”

“去吧。”

看王醴一步步離去的背影,呂擷英心裡也很苦,這倒黴孩子到底心裡裝的都是些什麼呢,為什麼敲不開揉不爛打不碎?

王醴出得門去,又看見孟約在孟園門前送門老爺,一個嬌滴滴地說“爹,我想吃水晶肘子”,一個哈哈大笑說“人家女兒愛珠愛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