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每個人生來,都會對“家”這個字有著不可分割的需求,倦鳥尚思返巢,何況是人。
王醴幼年何嘗不曾期盼過,只是久久不得回應,最終放下而已。有幸得呂擷英啟蒙,又薦至書院讀書,他沒有憤世嫉俗,也沒有就此沉淪,但缺少的不會因此而補全。
見人圓滿,便會不由自主想起自己如何不圓滿,這是難免的。委實是孟約和孟老爺短短數語間流露出的,十分符合幼年的王醴對“家”的描繪。
王醴回府中洗漱罷,靜坐屋中良久,最終輕搖一下頭,便寬衣欲睡。恰在此時,耳邊響起什麼落地的聲音,王醴不必細分辯都知道是什麼。他將衣袍重繫好,推門而出,不出所料看到四隻狗一字排開在門口。
“今晚沒拴你們?”
大豆:“汪……”
是愉悅無比地一聲叫喚,王醴便知道肯定是因為拴太久,燕雀捨不得才命人放開叫四隻狗任由它們爬牆外出撒歡:“刑部已經有狗了。”
小箕:“汪……”
如果能說話,王醴想小箕大約應該說的會是“翻臉無情,過河拆橋”等。
開啟門,王醴示意四隻狗進屋,四隻狗好容易才獲准進屋,甩幾下尾巴就歡快地進屋。王醴隨後進去將門合上,卻沒上栓,待他到桌前坐下,四隻狗早已經排成一排蹲好:“督察院若有需要,再來尋你們出去。”
別的聽不懂,“出去”四隻狗聽得懂,而且它們還不會聽岔,它們知道這個人答應它們,以後還帶它們出去玩耍,頓時四雙狗眼裡全是得逞的亮閃閃。
“胖達,少吃點。”起碼胖了十斤。
胖達本來就好吃懶動,天天拴著最不鬱悶就是它,好吃好喝它一點沒拉下,另外三隻卻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