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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一無所知。”如果能回到現代,孟約絕對要去把作者找出來好好聊聊人生。

“阿孟冷嗎,快到了。”呂擷英見孟約渾身輕輕發抖,以為她冷。

孟約才不是冷呢,她是被《三醮》作者那作死的小妖精給氣的,好好的就不能開新書嗎,幹嘛總要留戀在舊書裡,幹嘛非要揪著個男十八號不放。榮意那麼多仰慕者,寫誰不行,哪個都比周文和更受讀者歡迎。

“先生,我沒事。”

王醴走在最後,自然看到孟約一身顫抖,自然不知道她是氣的,只當是她格外畏寒。他連追幾步,將懷中還有餘溫的水囊遞給給孟約:“方才燙的黃酒,我未喝過,且飲兩口。”

孟約側臉看王醴,想了想伸手接過,她心想:搶我狗搶我猴,別想用一囊黃酒就抵消。

“多謝。”

這世上有口嫌體正直的,也有體嫌口正直的,孟約顯然就是後者。哪怕她心裡正吐槽著對方,面上也可以絲毫不露出來,這種特質有兩個簡單的字可以概括悶騷。

孟約喝完問呂擷英要不要喝一點,呂擷英不喜黃酒的溫吞,她好烈酒,擺手說“不要”。孟約遂又看王醴一眼,還也不是,不還也不是,略琢磨片刻,還是將還剩一半黃酒的水囊還給王醴:“待回頭,我也送你酒喝。”

“好。”王醴接下水囊沒有多言,捏著水囊的右手卻似捏著一捧柔嫩的花瓣,孟約遞回來的彷彿已不是他遞出去的水囊,而是花朝節時,少女們遞來的開滿芬芳花朵的嫩枝。

王醴並非遲鈍到不能察覺到自己心潮起伏,而是,他並不敢言能掌控這起伏。這裡所說的掌控,不是指將那棲宿於野樹上的山中燕雀控制於股掌之間,而是指他無法使心潮的起伏波動,都完全演繹成她所期待的樣子。

因他至今還記得孟約那句“若把一個人放心裡,從不是把一切都捧到那人面前,而是把那人想要的捧去,不在貴賤,而在心意”。

像這樣的心理活動,如果是孟約,她能十分簡單的話描述出來我倒是很喜歡的,就怕人家不喜歡我這樣的,畢竟家貓就是假裝,也裝不成老虎。

反過來也一樣。

從水邊到小亭的路就那麼長,很快便到小亭外,春柳白蕊與呂擷英的僕婦侍女將兩人迎進去,又是遞熱湯又是換烘暖的披風,好容易才將兩人身上的寒意盡數祛除。

孟約喝過熱湯,又問白蕊要了手爐,呂擷英見她臉色已好些,便捏捏她臉蛋說:“你可真是養得嬌,為師還比你更扛凍些吶。”

孟約才不搭這腔,她掐算著已是晚上九點左右,便問道:“先生,是不是該回去了?”

“是,回去不乘船,馬車稍後會駛到菱洲來。幸而先帝朝修了長堤,不然來回皆要乘船,委實有些不便。”呂擷英示意孟約好好安坐,稍後馬車會到亭子外接應。

亭中,女眷們正在玄武湖的許多逸聞趣事,這會兒正說到“太祖與玄武湖”。

“當年太祖立朝時,範授進言,道玄武湖天成寶庫,將黃冊存放於此必然可以高枕無憂。太祖道‘若真如此,不出百年便會有人題詩諷朕圈禁大好湖山’,太祖當真高瞻遠矚,如今果有許多諷詩罵範授。”

孟約:就說這位太祖操了一輩子碎碎的心嘛。

“太祖與玄武湖”說得差不多時,馬車駛到亭外,呂擷英帶孟約上車,王醴仍舊騎馬,呂擷英早已命僕婦將披風還給王醴。回到長平裡已是深夜,孟老爺卻未睡,聽到車馬聲便開啟孟園的門探頭出來看,看到車馬回來停在門口,這才算鬆口氣。

“爹,你怎麼還沒睡呀。”

“你沒回,為父怎麼睡得著。”

僕婦扶著孟約下車,孟約擔心孟老爺受凍,忙把人往裡趕:“都是老人家了,就要注意身體嘛,要早睡早起,要注意保暖,怎麼能穿這麼單薄出來。”

呂擷英:這對父女一見面,眼裡只有彼此啦,算了,徒弟自去作小棉襖,咱也回家尋溫暖罷。

“先生晚安。”

車中呂擷英不由輕笑搖頭,想:還行,至少撈著句“晚安”。

“哎呀,老人家快進去。”

“好,小人家,你也進去。”

父女倆一前一後入園中,門在他們進去後緩緩關閉,王醴盯著那扇緊閉的門良久,心頭說不上是什麼滋味。

ps:深刻地意識到,這個故事如果不取名《珠玉在前》,還可以取名《我身邊那群腦補有毒人士日常》。

第四十二章 刑部已經有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