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的,怎麼沒聽到風聲?”
“榮長恭是葉次輔一手提拔起來的,這次調到大理寺是幾天前的事,因大理寺卿告老,由張少卿升任,榮長恭這才被葉次輔推到少卿的位置上。”可以說,如今的大理寺,王醴唯一沒什麼交情的就是榮長恭,好在大理寺上下,也就這麼一個沒交情沒來往過的,王醴還是可以去大理寺刷臉求個情面。
“那榮長恭可真是葉次輔手裡的一柄好刀,每到用時都鋒芒逼人。”呂擷英語罷,差人擺飯,呂冰不等吃飯就要走,急著回去找她爹。哪怕她爹什麼事也沒有,但她爹也是站在葉阜安對面的陣營,這一點即使呂冰是閨中女兒也一清二楚。
呂擷英想想,沒留,派了人把呂冰送回去。飯擺上時,盧昆閬正好到家,四人吃一頓沒滋沒味的飯,復又坐一塊商談:“故事很值得一試,重崖多往大理寺走兩趟,託人關照一二。至於把人撈出來……英英,此事恐怕還需得勞煩大兄。”
四人中,三個人是完全沒見識過官場中人如何玩手段鬥心計的,就是王醴,在督察院經年,也只有他為難人,沒有別人為難他的時候。是以,都有些苦手,因而還得勞煩在官場裡摸爬滾打二十幾年的呂大兄。
“行,我這就去廣陽第找大兄,年年,你去寫封書信,回頭叫重崖幫你捎給令尊。多勸勸令尊,別衝動行事,今日令尊被牽連,即是小人作亂,也是令尊略衝動了些。袁令昭沉沉浮浮幾十年,他斷不會有事,令尊牽連進去,卻很可能是如城門失火。”呂擷英的意思是別回頭城門無事,池魚遭殃。
“好,我這就寫。”孟約也覺得孟老爺有點熱血上頭,可她又很能理解,畢竟袁令昭等同是孟老爺“靈魂導師”,一輩子到如今才算遇著個知音,不說為不為其死的話,同甘共苦是必然心甘情願的。
王醴也在想,怎麼才能儘快把孟老爺從大理寺帶出來,事皆如此,久則生變。最好是能趁葉阜安那邊的人沒反應過來前,把孟老爺這個看似是池魚,其實也是城門重要一塊木板的給撈出來。
孟約寫好信,交給王醴,王醴便道:“我先去給阿孟捎信,爾後去尋大理寺少卿郭有光,我與郭有光頗有幾分交情,大理寺的事,還需在大理寺中為官多年才清楚。榮少恭初到大理寺,恐還有很多不通順的地方,我們須得快,快才能趁榮少恭還不及理順時,將孟伯父從大理寺帶出。”
那畫穿越者太祖的故事豈不是一點意義都沒有?
“那還用畫故事嗎?”
“自然要,此番出來,須防以後,若不借悠悠眾口,還得日夜提防。”其實王醴也很不放心,但他不日便要前往奧托曼,這一去少說也得是十個月八個月的。他不能顧得上,唯有快刀斬亂麻,孟約畫太祖的故事確實可以一定程度上借輿論保平安,但並非萬全之策。
“那你快去送信,我現在就去擬稿。”
“好。”每當王醴答孟約一句“好”時,心中都充滿柔軟,柔軟得好似欲成為層層裹住她的棉花,叫她從萬丈高空墜落,亦只覺得如同遊戲,而不受半分驚嚇。
送王醴到門邊時,孟約到底沒忍住,問王醴:“師兄,非你不可嗎?”
孟約依依不捨,王醴又何嘗捨得,然而為臣子,為大明兒郎,總有些事是一旦點了我,便萬死亦不能辭的:“已在御前奏對過,若不出意外,是的。”
說實話,孟約忽然間有點怕,孟老爺在大理寺,王醴又要遠渡重洋不知歸期。好似眨眼之間,就脫離了保護期,要出新手村,獨自面對一個龐大的世界,無數不知多少級的巨怪,她的不安可想而知。
但是很快,孟約又打起精神來,她不是真的只有十八歲,她有,而且必需有面對困難,承擔風雨的能力。
天際,陽光破雲跳出,映照得巷陌一片斑斑明光,王醴眼中,孟約仿如眨眼便褪去絨毛,羽翼豐滿。
這模樣……好乖。
小劇場:
臣子:陛下陛下,沙俄打下來噠,求誇獎。
太祖:好乖。
臣子:陛下陛下,你看新煉出來的鋼。
太祖:好乖。
臣子:陛下陛下,整個南京城裡裡外外的排水溝都挖好了。
太祖:好……不,你不乖,修個排水溝,你用那麼多好材料,你的良心不會痛嗎?你還朕小錢錢。
第一零一章 可恥地選擇賣萌為生
一個什麼樣的故事,一個什麼樣的世界,一個什麼樣的人生,會讓人嚮往機械化,或者準確一點來說現代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