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也差不多這麼覺得,還是說這是上層的貴族圈新的貴氣喊法?
但錯有錯著。打響指喚小二在盆地鎮慢慢擴散開了,這也是楊柳沒有想到的。
眼紅的那個小二忙高聲應了,搭布往肩上一甩就要去楊柳她們那桌。
先前伺候的小二也回過神,快速的小跑過來,半路上兩人相遇。先前伺候的小二屁股一使勁,就把眼紅的小二撞了個猝不及防,趁此搶得了先機。
“這邊太熱了,把我們這桌移到門口通風的位置。”楊柳吩咐完,又丟擲一個小小的銀角子,“賞你的。”
有錢能使鬼推磨,小二忙道謝,把銀子往懷裡一揣,快手快腳的把楊柳點的東西移到門口,跟何氏她們那桌很近。桌面和椅子都來回擦了好幾遍。
“姑娘看看還滿意否?”
“辛苦了。”楊柳又倨傲的點頭。
“姑娘有吩咐儘管喚小的。”小二彎著腰退走了幾步。
楊柳也沒忘了自己的角色,扶著秀秀往下落座的時候就聽到何氏那桌有人說她們的傲慢。
不過也就一句就略過了。
“令公子年紀輕輕就是秀才,日後必定前途無量啊。”餘氏恭維了一句。
那秀才娘皺了皺眉,暗道這人說話好沒禮貌,什麼叫前途無量,她兒子的未來是前途不可限量。越是要在官場上行走的人,就越是敏感,往往一句話就要想出好多個意思。那秀才倒是笑了一下:“多謝大嫂子吉言。晚輩學識有限,自當盡力苦讀,當不得大嫂子的誇讚。”
“當得,當得。”餘氏笑得合不攏嘴,“日後我們兩家成為一家人,我家狗蛋還有勞煩小弟多多教導啊。”
楊柳和秀秀對視,都被這個所謂的張秀才磁性的聲音吸引住了,真是太好聽了!
餘氏都這麼說了,何氏這個當孃的也就不能再裝聾作啞。她對張秀才也挺滿意的,就直接道:“小女今年年芳十四,十月及笄,女工廚藝樣樣出挑,模樣也俊。當然了,當孃的有哪個不誇自己的兒女好?大妹子有時間到李家屯來走走聽聽,若是合意,就把兩個年輕人的親事定下來,也好了卻我們做老人的一番心思。”
“等等。”秀才娘伸出一隻手,說道:“兩位是不是搞錯了什麼?”
何氏和餘氏的臉色齊齊一變,這話什麼意思?
賈氏忙道:“妹子這話是什麼意思?”她是牽線人,兩頭又都認識,千萬別搞出個烏龍事件。
“老姐姐,我不是說過我們家承祖未考取功名前不談娶妻的事嗎?”
說是這樣說過,但她一說和李家見面的事,秀才娘也一口應了呀,不然她哪敢張這個口。賈氏知道這事若不解釋清楚,兩家定都要埋怨她,連忙道:“妹子,當初是你點頭同意了的呀。”
“我是同意了。”秀才娘也沒有否認,“但前提是我們家承祖功名未就之前不娶親。”
賈氏急了,“你不娶親,胡亂應承我做什麼呀?”
“嬸子莫急,我娘是擔心我娶親之後便不能專注課業,所以才有這麼一說。”張承祖解釋道。
“那妹子的把我們當傻子玩了?”何氏自聽秀才娘一開口,心裡就一直擔心,若是不同意,一句話就了事,現在又是什麼意思?她家閨女又不是嫁不出去,也不是非賴著讓他娶,做出勉為其難的姿態來給誰看?
“看姐姐說得,什麼傻子不傻子的。”秀才娘剛敷衍了何氏一句,又轉頭對賈氏道:“要不是看在咱們的情分上,我今天是來也不會來的。”
何氏的兄長當年救過張承祖的父親一命,這才有了兩家人的來往。
“妹子,這兒女親事,哪裡有開玩笑的?你要是不肯,老姐姐我也不會勉強啊。”賈氏臉上就有些掛不住了,“你看現在搞得,你當初答應我幹什麼?”
不管親事成與不成,也沒有像這樣不抱誠心就過來的。
“姐姐你莫慌,我這不是後來又想了嘛,承祖不可以娶親,可以先納妾啊。”秀才娘一副為賈氏打算的模樣。
秀秀擱在桌子上的手就縮了縮,雖然她說不上有多麼出挑,對這件親事也不抱多少希望,但她在別人眼裡,居然只能為妾?
何氏也感到屈辱,她女兒又不是小婦養的,怎麼可能去做妾?哪怕對方是皇帝也不行。
“沒門!”餘氏性子急,一聽直接就否決了。她還以為張秀才是個好的,沒想到也是個渾的,居然讓他娘說出這種話?你心裡不樂意,委婉拒絕就是了,何必弄得大家面上都不好看。而且秀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