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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嗣枚怔怔站起來,木頭一樣往二樓去。走到一半,刑真櫟喚住她,“這幾天天氣也不好,就別出門了,乖乖呆在家裡,開學後去學校辦理手續,我會送你出國。”“出國?去哪?為什麼?”刑嗣枚皺眉道:“你不讓我出門,是打算關著我直到送出國嗎?為什麼?我並不是你的敵人。”刑真櫟已經重新翻開他的報紙,毫無回應。刑嗣枚站在樓梯上望著他,越看越心寒,“還是說,你已經連我都不相信了?”刑真櫟翻過一頁報紙,像是沒聽見。= = =“我懷阿庭的時候什麼反應都沒有,那些愛吃酸孕吐噁心情緒化的反應統統沒有,除了肚皮變大,簡直平淡的毫無新意。”趙祈坐在花園茶座旁,邊泡茶邊絮絮叨叨地回憶,“那時候印象最深的就是他踢我,踢一腳我的心跟著顫一顫,恨不得他早點出來,好面對面看清楚這究竟是個什麼破小孩。”陽光暖融融照在刑懷栩身上,她伸了個懶腰,感覺全身上下都被曬出了夏天青草的香味,“那生出來以後呢?”“生出來以後?”趙祈呵呵笑道:“肚子就空了唄,對著那麼個皺巴巴的小孩,覺得什麼都值了。說起來當時我有點產後抑鬱,還有些被害妄想,日夜都不敢離開我兒子,誰要是把他抱走一會兒,我肯定要發瘋。”她笑眯眯說起過去的事,神情安詳,“都說是孩子離不了母親,實際上是母親離不開孩子,牽腸掛肚,哪怕分隔千里,也是一樣的。”康誓庭端著盤洗好的車厘子走到花園,手裡另拿著刑懷栩的手機,“嗣枚的電話。”刑懷栩頗詫異地接過手機,上頭確有一通刑嗣枚的未接來電。“響了兩聲就結束通話。”康誓庭說:“不知道什麼事。”“我打電話問問。”刑懷栩衝趙祈笑笑,起身走遠,但她沒有回撥刑嗣枚的手機,而是打給尤弼然,“刑嗣枚回刑園了吧?這幾天有她的訊息嗎?”尤弼然愣住,反問了句今天初幾,才想明白道:“她除夕回了刑園就再沒出來過,怎麼了?”“其他人呢?”刑懷栩問。尤弼然說:“過年該什麼樣就什麼樣啊,沒覺得哪裡不對。怎麼了?”“或許是我多心。”刑懷栩轉移話題,“你現在在哪兒?”“在山上泡溫泉啊,難得和虞泓川一起度假。”尤弼然笑道:“天氣真好。”康誓庭遞了顆車厘子到刑懷栩嘴邊,她張嘴接了,評價道:“甜。”“我洗了很多,多吃點。”康誓庭說。尤弼然聽見康誓庭的聲音,大聲笑道:“康誓庭,新年好呀!”康誓庭聽見了,貼臉湊到手機旁,也笑,“新年好。”等掛了電話,康誓庭才問刑懷栩,“嗣枚怎麼了?”“不清楚,本來一個電話能問清楚的事現在反倒不適合打電話了,如果有機會,她自己會再打過來的。”刑懷栩說:“找人多盯著她,她的處境可能不太樂觀。”☆、 難得糊塗難得糊塗刑懷栩一直等著刑嗣枚再找機會給自己打電話,可接下來直到元宵,都沒有她的半點訊息,刑園那邊更是三緘其口,顯然都被事先叮囑過。尤弼然不想管刑嗣枚的私事,但聽說這事可能和刑真櫟有關,便起了逆反心理,千里迢迢從日本溫泉池裡飛回來,說什麼也要和老冤家對著幹。刑懷栩無奈,有點後悔讓尤弼然介入,尤弼然卻已挽好袖子,磨刀霍霍。於是在寒假結束後,刑嗣枚唯一獲准離開刑園,被司機送去學校報道的路上,尤弼然找了幾十個光鮮亮麗的歐美男模以商場促銷的名頭在街邊表演平衡車,再順手製造小事故攔下刑嗣枚的車。混亂中,刑嗣枚果然溜下車,在熱鬧圍觀的人群中兔子般逃得不見蹤影。“然後呢?”刑懷栩問尤弼然,“人呢?”尤弼然攤手聳肩,無辜道:“她跑得挺快,我的人居然沒跟上,但我可以保證,我的人沒跟上,刑真櫟的人一定也跟不上。”康誓庭從辦公桌後抬起頭,“都沒追上也不是好事,她一個女孩子,如今有家歸不得,又不敢來找栩栩,現在只能希望她身上帶著現金,免得流落街頭。”“小公主要跑,看來前幾天真是被囚禁了。”尤弼然坐到康誓庭對面,翹起二郎腿,優哉遊哉地晃了晃,“他們兄妹倆過去感情不是挺好的嗎?就算刑嗣枚身世暴露,我以為刑真櫟也不會公然變臉,不還是同母異父的兄妹嗎?”刑懷栩從窗前轉身,也坐到康誓庭對面,“我猜現在好不了。”“為什麼?”尤弼然問。刑懷栩答:“他們本來就不是同道中人。”尤弼然挑眉,“就因為刑嗣枚護過你?”刑懷栩搖頭輕笑,“他們雖然是兄妹,生養在同一個家庭,但成長環境南轅北轍。”“你們刑園也算厲害,一模一樣的家庭背景,卻養出了三個截然不同的小孩。”尤弼然想起刑柘交給刑懷栩的那張老照片,補充道:“不不不,算上那兩小的,是五個風格迥異的小孩。”刑懷栩默不作聲,只低頭喝茶。尤弼然瞥她一眼,奇怪道:“刑真櫟和刑嗣枚這事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你看上去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