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忙衝出來攔住要解釋的兒子,責怪他不懂事,推推搡搡擠眉弄眼,讓他回去伺候兒媳婦。康誓庭還沒離開康家別墅大門,康炎便追出來和他說:“爆料的媒體不買賬,看來是背後有人撐腰,故意整你。”“所以才讓你別白費功夫。”康誓庭說。康炎挺吃驚,“你知道是誰?”康誓庭沒有正面回答,“就算現在能藏著,再過不久也會露出狐狸尾巴。”康炎皺眉,試探地問:“難不成又是刑家?”康誓庭搖頭苦笑。康炎拍拍他的肩膀說:“段家那提議我覺得挺好,比起刑家,段家這親戚顯然更靠譜,你也別怪爺爺,老人家思想都比較老派,你們年輕人各自獨立的想法在他那兒都是大逆不道。”康誓庭笑道:“我明白。”“明白就好。”康炎也笑,“去吧,路上小心,回家好好照顧栩栩。”= = =康誓庭回到家和刑懷栩講述被罵經過,刑懷栩笑得挺開心,“誰讓咱們過去玩慣了輿論,風水輪流轉,蒼天饒過誰。”康誓庭餵了顆酸梅進她嘴裡,提出康老爺子的建議。果然如康誓庭所料,刑懷栩並不贊同這個決定,但也沒立即否定。她摸著肚子在床上躺了半晌,最後才問:“你覺得段琥怎麼樣?”“是可塑之才,但還沒到火候。”康誓庭說:“但就市場形勢而言,段家和刑家一直存在競爭衝突,此消彼長,目前段家確實是發展良機。”“段琥和尤弼然不一樣,尤弼然本來就是個甩手掌櫃,段琥卻不需要第二個虞泓川。”刑懷栩從床上坐起來,“段家是段琥的,你問問他的想法吧。”康誓庭扶住她的肩,“可我想知道你的想法。”刑懷栩聳肩,“我的想法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她抿了下嘴唇,正要再說,臥室門外月嫂端了個碗輕聲招呼,“太太,湯好了,趁熱喝吧。”刑懷栩一聽有湯要喝,登時皺眉,重新躺回床上,拿枕頭矇住自己的臉。康誓庭抽走枕頭,哭笑不得,“就喝一點。”刑懷栩唉聲嘆氣,“我雖然肚子餓,但一點食慾都沒有,吃的喝的到了嘴裡,還想吐。我以前也不怎麼挑食啊,現在都要直接進化成厭食了。”康誓庭被逗笑,“你以前還不挑食?一頓飯吃一個小時,半個小時在往外挑東西的人不是你?”刑懷栩哼了一聲,蔫蔫站起身,去接月嫂手裡的湯碗。康誓庭看著她的側影,那麼近的距離,還是看得出瘦,尤其腰腹盈盈不堪一握,哪裡是懷孕兩三月的模樣。醫生說刑懷栩是思慮過甚,精神壓力大,對此,連刑懷栩自己都有意識不再參與瑣事,她也確實累了,懷孕後心態不知是平和還是疲懶,能推的事盡數推了。喝過半碗湯,刑懷栩挪開湯碗再不肯喝一口。月嫂收拾碗勺時想起一件事,“太太不是說今晚要回刑園吃飯,還去嗎?”“今天是刑柚生日,當然要去。”刑懷栩轉向康誓庭,“禮物準備好了嗎?”康誓庭點點頭,“你睡一覺吧,我去找段琥談談,回來正好接你過去。”= = =刑園還是那個刑園,明明初夏草木繁榮,花園裡燈影綽綽,一路開進去,刑懷栩卻覺得冷。開車的康誓庭察覺出她的情緒變化,輕聲問:“怎麼了?”“刑園過去只是一棟小別墅,經歷過兩次翻修才變成現在這樣。”刑懷栩開啟車窗,伸出手感受夏夜黏熱的風,“我爺爺一次,我爸爸一次,現在總算到了真櫟手上,不知道又會變成什麼樣。”“再怎麼變,也還是刑園。”康誓庭說。刑鑑修一早等在主樓大門口,見到刑懷栩下車,率先伸出胳膊,讓她挽住自己的手,並小聲提醒她注意腳下臺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