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我助你一臂之力嗎?”
譚公遠哈哈大笑,道:“不用了,對付陰陽二怪,用不到賢妻相助。”
這兩人雖然是老少相配,但情意卻是甜蜜親切,相敬如賓。只聽那女子笑道:“久聞陰陽二怪雙刀合搏之術,兇狠惡毒,譚郎要小心一些了。”
譚公遠精神大振,口中應道:“賢妻但請放心。”
手中一緊,攻勢更見凌厲。他手中竹杖足足有六尺以上,施展開來,杖勢所及,籠罩了這茅舍一半空間,逼得劉五成站起身子,背倚牆壁而立。夜暗中,只見刀光閃動,杖風呼嘯,片刻間兩人已然惡鬥了二十餘招。摹地火光一閃,亮起了一個火摺子,原來是那紅衣少婦悄然摸出火摺子,揮手晃燃。這茅屋不過三間大小,而且空無存物,火光一亮,室中景物,盡收眼底。劉五成轉目去,只見那茅舍一角盤膝坐著兩人。左面一人年約二十,身著天藍長衫,方巾包頭,目定神閒,對眼前激烈的打鬥,視若無睹,微閉雙目,望也不望一眼。
右面一人一身黑色勁裝,虎目方面,年約十六七,背上雖然末背兵刃,但身前卻放著一個長方形的包袱。這兩人雖是同坐一起,但對茅舍中打鬥之事,反應卻是大不相同,那藍衫人視而不見,冷淡處之,那黑夜人卻是怒目相向,顯然是氣惱異常,只是忍下沒有發作而已。劉五成心中暗道:“我闖入這茅舍之後,和我答話之人定然是那黑衣人了。這時,譚公遠和陰陽二怪亦發覺了那藍衫人和劉五成等,突然停手不戰。那陰怪已被譚公遠逼退了六七尺,只須再退上三步,就要撞在那黑衣人的身上。一時間,茅舍中突然靜寂下來,但彼此卻目光交投,互相打量對方。只有那身著藍衫的少年漠然自處,仍然微閉著雙目而坐。那嬌麗的少婦突然一揮手,火光熄去,剎時間室中又恢復了一片黑暗。這茅舍有這許多人物,譚公遠夫婦和陰陽二怪都不思再打下去,火光一熄,立時各自向後退去選擇了一處空地,坐了下去。這時,室外風雨仍大,不便趕路,只好在室中等候。這茅舍木門已被譚公遠一腳踢壞,不時有風吹入。這當兒,室中雖然有七人之多,反而聽不到一點聲息。原來,室中之人都已知道此刻在茅屋中避雨之人,都是武林中的人物,誰也不願觸犯群怒,招來群攻。這陣大雨,足足下了一個時辰之久,雨勢才緩了下來。那紅衣少婦當先站起身子,說道:“譚郎,雨勢已小,咱們該上路了。”
譚公遠道:“賢妻說的不錯。”
手扶竹杖出門而去,那少婦也緊隨著譚公遠出了茅舍。劉五成心中暗道:“陰陽二怪在江湖之上,出了名的心狠手辣,那黑衣勁裝少年生性十分暴急,那藍衣少年冷漠沉著,如非易懷絕技,豈能有此膽氣,想一想,室中都不是好對付的人物,三十六計,走為上策,不用在此多留了。心念一動,起身向外行去。目光到處,只見兩人正向茅舍中奔來。劉五成處身暗處,看那奔來兩人頗似在慕容長青墓前,劈死那五毒掌馬雄下的少年,不禁心中一驚,暗道:“好啊,這人怎的也會到此茅舍中來,急急一縮腳步,重又退了回去。只聽步履聲響,兩個人先後奔進了茅舍中來。劉五成仔細望去,只見來人果然是那劈死五毒掌馬雄下的少年和他的隨身小童。心中暗道:“想不到這座空無人居的茅舍,今宵竟成了武林高手的會聚之地。那雷化方說的不錯,這江州城中,確然是有著極大的波動,單是這一條路就有著這麼多武林人物出現……只見進入室中的一主一僕,抖了抖身上的雨水,突然舉步向茅舍一角行去。劉五成一瞧那人行的方向,正是那藍衣少年和黑夜人停身之處,心中暗道:“要糟,這兩人看來都是狂傲自負人物,碰在一起,只怕是又要引起一場紛爭……”心念轉動之間,耳際響起怒喝之聲,道:“瞎了眼嗎?看不到這裡有人。”
劉五成心中暗道:“這聲音很熟悉,頗似初入茅舍中化罵於我的人,那藍衫少年冷漠沉著,決不會輕易開口呼喝,這呼喝之人,定然是那穿黑衣的勁裝少年了。但聞一個憤怒的聲音應道:“你怎麼出口傷人°緊接著砰然一聲輕震,顯是雙方已然動了手。劉五成心中暗道:“這兩人有很多相似之處,同樣的身著藍衫,每人都帶著一個僕從,這先在茅舍中的藍衫人,神態似是更為沉著、冷漠一些,但武功如何,還未見過,這後來的藍衫人,武功卻是高強的很,這兩人如若訂了起來,只怕又是一場龍爭虎鬥。但聞拳風呼呼,滿室激湯,顯是打的十分激烈,大約雙方都已用出了全力,再也不聞呼吐叫罵之聲,劉五成凝聚目力望去,只見兩個動手之人竟是兩個藍衫人隨帶的從人,雙方拳來足往,打的激烈絕倫,但兩個藍衫少年竟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