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聲微微一頓,接道:“兄弟,小兄身上的人摺子為雨水打溼,你身上可有火種。”
但聞細聲細氣的聲音接道:“小弟身上的人摺子,也被雨水淋溼了。”
這兩人一個嗓門奇粗,說話聲有奶撞鐘,有聲。一個卻細柔如絲,一付娘娘腔,叫人聽不出是男是女。這時�劉五成久在暗中坐息,那兩人又是室外行來,藉門外微弱天光,可清晰瞧見兩人的舉動。只見左面一個身軀高大的漢子,一身勁衣,外罩黑色大披風,背上斜插一把奇寬的大刀。右面一人,身著銀色披風,背上斜背一把形如寶劍的鋼刀,身子十分矮小。劉五成一瞧兩人形貌,似是聽人說過,但一時之間,卻又想它不起。那左面大漢回手拴上了兩扇木門,道:“看來,今晚只有將就著在這裡坐一夜了。”
那矮小人道:“大哥,最近江湖上流傳出慕容公子出現江湖,要為父母報仇,此事不知是真是假?但聞那粗嗓門的高大漢子說道:“小兄的看法,有些不大可能,據聞昔年那慕容世家遭逢大變之時,一家老小全都被殺,除了一僕一婢因事末歸之外,無一生還,從哪裡飛出來一個慕容公子呢?”
身軀矮小之人嘆息一聲,道:“大哥見多識廣,可知那圍戮慕容世家的首腦,是何人物嗎?”
那大漢哈哈一笑,道:“兄弟,這件事,不但為兄的不知,只怕當今武林之世,也很少有人知曉,二十年來,這件事一直是江湖上無法解釋的一個秘密。”
那矮小之人道:“當今武林之世,都不知那圍戮慕容世家的兇手,如若咱們能知曉此事,豈不可以震動天下了嗎?那大漢道:“兄弟有何高見?”
那矮小之人應道:“咱們只要抓住那馬雄飛一個手下,嚴刑拷問,豈不是可以逼穿出那首腦人物是誰……”突然砰的一聲大震,那拴上的木門,百人一腳踢開。緊接著閃入室中兩條人影。劉五成凝目望去,只見那行入室中兩人,竟然是一男一女。這時,劉五成在室中坐息已久,已可清晰見物,只見那當先之人,發髯皆白,手中拿著一根竹杖,身上長衫盡已被雨水淋溼,緊隨那老人之後,是一個少婦裝束的人物,突然間亮起一道閃光,照人室內,劉五成目光正好投注那少婦臉上,只見她柳眉鳳目,年紀甚輕.身上穿著一件銀紅短衫。銀紅的羅裙,打扮得十分嬌俏。心中暗道:白髮紅顏,大約是公媳之稱。只聽那紅衣少婦叫道:
“譚郎啊!這茅屋中早已有人了。”
劉五成聽得心中……動,暗道:好啊,原來是一對夫婦,那男的已然發髯如雪,怕不有七十以上的年歲,這女的頂多二十二,三歲,這一對夫婦如何配的。只見那老翁一頓手中竹杖,喝道:“什麼人?”
劉五成正待答話,那粗嗓門的大漢已然冷冷說道:“陰陽二俠,閣下是白髯翁譚公遠了?‘白黴潭公遠冷笑一聲,道:“什麼陰陽二陝,江湖上有誰不知你們是陰陽二怪了〃¨那粗嗓門的大漢怒道:“譚鬍子,在下好意稱你一聲白髯翁,你怎麼竟然這等稱呼在下,難道陰陽二俠還怕你譚鬍子不成。”
譚公遠冷冷說道:“陰陽二怪就是陰陽二怪,哪一個尊稱你們為二俠了。”
那細聲細氣的矮小之人。緩緩說道:“大哥啊,這老胡子,今年幾歲了,“那大漢應道:“至少也在花甲以上了。”
細聲矮小之人笑道:“七十老翁,討了個二十左右的小媳婦,難道不怕她偷情私奔嗎?
譚公遠氣得怒聲吼道:“老夫討了個小媳婦,那還是男女分明,總要比你這個男不男女不女的人好得多了。”
那陰陽二怪被譚公遠一陣譏諷之後,霍然站起.欺身而上,一掌劈去。譚公遠冷冷說道:“老夫今天非得教訓教訓你們陰陽二怪。”
說話之中,兩人已然拼了兩招。劉五成一側觀看,只瞧得心中一動,暗道:“這兩人好快的手法。”
心念轉動之間,突見寒光一閃,緊接著砰砰兩聲。劉五成凝目望去,原來那矮小之人已然拔出了背上的長刀,連攻三刀。譚公遠竹杖揮動,擋開三刀之後,揮手反擊,竹杖如風,眨眼間還擊了五杖,杖杖挾帶著嘯風之聲。那譚公遠年紀雖大,但手中竹杖卻是強凌、辛辣兼而有之,五杖反擊之勢,不但力道強猛,而且攻的部位亦使人極難防守。那細聲細氣的陰怪,被那譚公遠五杖反擊之勢,迫得連連向後退了五步。劉五成一瞧,他退的方向正是自己初入茅舍時那發話之人的存身之地,心中暗道:“那人的脾氣似亦很壞,如若這兩人惹到了他,只怕那人也要捲入紛爭。但聞那少婦嬌脆的聲音,傳入耳際,道:“譚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