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語言,將秦非正的本意給重複了一遍。然而,她的話剛一說完,這下反倒輪到秦非正笑出聲來了。
“謝將軍說笑了。”他低著頭壓著嗓子笑了幾聲後才滿是深意地說道,“我當然是相信謝將軍和鐵血軍的實力的。只是人嘛,總是更願意相信和重用自己人的。鐵血軍雖然是掛在我國民政府的名下的,卻到底和我們民軍不是同一編制。我有些擔憂,還是希望將軍能理解的。”
要是將軍能領著鐵血軍徹底歸入民軍,那上海繼續留給鐵血軍把守倒也不是不可。
後面這句話,秦非正當然沒有說出來。但他想要向錦頤表達的意思,大致也就無非如此了。
但人其實是很奇怪的,他既希望於民軍能牢牢握住鐵血軍這個不定因素,卻又難免會想,如果謝錦頤她真的為了把著上海的領地和守衛權,領著鐵血軍同意重新與民軍融合,那她從前所謂的“絕不參與政治爭奪”的一番話裡,究竟又有幾分是真?
玩弄政治的人本身就是狡猾奸詐的,自然也就極其多疑。錦頤大概能想個透徹,便也乾脆假裝聽不懂秦非正後面的那番話,只針對著他前面提出的要求說道——
“上海的守衛工作,民軍和秦先生你要是想要,直說就是。我謝錦頤不弄權,只要這華夏的土地仍舊冠以華夏之名,華夏的軍隊誰守還不都是守?鐵血軍讓了也就讓了,還不值當讓秦先生為其多費那麼多心思。”
利慾薰心。
人都說一個人手裡的權力越大,他的慾望同時也跟著會越來越大。往往一個人的初心,就是在這樣的燈紅酒綠、聲色犬馬的權力場中迷失的。
但顯然,“利慾薰心”這四個字對錦頤來說是不適用的。她這一生都過得十分純粹,想避開這亂世的時候,連聽別人偶爾談起都聽不得。想親歷戰場,親自了結這場亂世了,那便是不計後果和代價的,拼死去為現在華夏掙得一個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