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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或者,那少女恨著的,根本不是她也不是軍人,而是戰爭本身,所以恨屋及烏。

把車停在了秦非正和於美涵家小洋樓的花園外,錦頤知道自己接下來要面對的人是秦非正,再不敢分心,以最快的速度整了整心情後,這才進到了花園裡,屈著手指扣了扣洋樓的正門。

作者有話要說: 淞滬會戰其實並不好打,小日本在這裡增了幾十萬的兵,中國這裡,就算沒有死傷30萬那麼誇張,十幾二十萬應該還是有,更何況歷史上這是中國自己在上海為抗日而挑起的戰爭。所以,大概這裡會慢點寫吧,這裡先過渡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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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洋樓的門從裡面被開啟。是秦非正的妻子於美涵為錦頤開的門,並親自引著錦頤上到了秦非正的書房裡去。

但是; 在這以後; 她並沒有在書房裡留下; 參與錦頤和秦非正的談話; 而是吩咐了其家裡的下人,為錦頤和秦非正各上了一杯茶後,便就掩上門出去了。

“不知謝將軍今日來找秦某是為了什麼大事?”

沒有寒暄,秦非正毫不拐彎抹角地直接開口問道。

大抵在他的眼裡,哪怕是到了今時今日,鐵血軍已經成了一支英勇之名威傳天下的軍隊,那也仍然是不足以叫他、叫國民政府為之忌憚的。

——不像產黨、產軍; 甚至不像是以往的每一個軍閥; 鐵血軍的司令手裡是沒有掌握政權; 也沒有爭奪政權的決心的。鐵血軍存在的性質,從一開始就限制了它的格局。

更何況,能讓鐵血軍司令一大早就登門拜訪的,只能是她有事相求。

幸而那秦非正的語氣也算不上是惡劣; 甚至他在臉上還掛著一抹笑; 可以說是有些溫和的。錦頤也就沒了那麼多關乎“自尊”和“一時意氣”的思慮,幾不可見地從鼻腔裡舒了一口氣後,這才緩慢地、試探著地將自己昨日裡盤算好的話給一一說了出來。

事實上,在她把請求民軍派遣來的的部隊同鐵血軍將士暫時做個整合,攜手合作著共退日寇的話給說完後,秦非正確實是認真地思考了很久的。但當他再抬起頭來望向錦頤的時候; 他卻又倏爾笑了一下。

他像一個斤斤計較、卻又胸有成竹的商人,手裡握著最有力的籌碼,志得意滿地對著錦頤繞著圈子談條件道:“我固然也如謝將軍、如上海數百萬的人民一樣,想要一舉擊破日軍的防守,將其徹底趕離上海。但謝將軍有沒有想過,就算我們搶到了火車站和飛機場這些戰略性重地以後,這些地方又該由我們兩軍的誰來把守?怎麼把守,才不會重新留給日軍可乘之機?”

說白了,也就是秦非正想借著這次機會,重新讓民軍的軍隊佔領上海的軍事把守地位,將那些原本落到了鐵血軍手裡的、上海的運輸、戰略要地,重新掌握在國民政府的手裡。

也不管錦頤的心裡是怎麼想的,那秦非正也不覺得自己的要求有多無恥,只覺得自己既然已經把話給說開了,乾脆就假裝忽然想起般頓了頓,眨了眨眼睛故作興致勃勃地說道:“哦,對了!我這次帶來的兩個師,是專門請的德國顧問訓的樣板師,配備的也是世界上最先進的一批武器。要是上海各個地方,能由我們民軍裡類似的這樣一批將士把守,定不會再讓日軍有可趁之機!”

德國顧問、先進裝備。

這兩個詞,錦頤已從張騰飛的嘴裡聽過一遍。雖然她並不覺得這兩個詞有什麼特別的,甚至並不以為她自己鐵血軍裡的將士比所謂的“德國士兵”差上多少。但無可非議,如今德國的武力和兵器,確實是由世界承認的強悍。

秦非正帶來的民軍兩個師,的確是民軍精銳中的精銳,錦頤不會否認。但這是國民政府伺機從鐵血軍手上爭搶底盤和權力的藉口嗎?還是說在守衛華夏領土這一事上,本身是沒有民軍的事,國民政府可以置身事外的?

意難平。

錦頤的心裡是真的久久不能平靜。但到底是在出發前,就在心裡對秦非正這樣時刻都想著要把弄權政的人有了個底,錦頤倒也並不覺得有多意外。同時,也隨著年歲和戰爭在她生命裡劃下的道道痕跡,她竟也沒有感到多少憤怒。

“呵,”錦頤抿嘴笑開,她說道,“秦先生是想讓民軍重新駐紮在上海,向華夏本國人乃至世界各國展示國民政府對華夏擁有的絕對主權。”

沒什麼字詞是需要修飾的,錦頤只不過是用了更直接純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