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兵的聲音,你群爆後菊一樣,淨是男人誇張的慘叫。就連管教也懶得管了,餘罪甚至懷疑,那些久處此地的人都會沾染上了這種惡趣味。否則,他怎麼覺得自己已經沒有什麼感覺了呢
開始了,新兵一嚎,別人就來勁,領導班子看得興起,伸著手嚷著:“再嚷再嚷塞上嘴揍你啊。”
“內褲都拿出來,準備塞。”
阿卜嚇唬著。
“嚇得跟個娘們樣,怎麼混得”黑子異樣道,置疑他的專業素質。
餘罪此時也已經習慣聽到了這種驚聲尖叫了,每天都有人走,幾乎每天都有人進來,天天有捱打和打人的,這裡已經成了一個打人不用負法律責任的自由世界,不過打這號人就失去原本的興趣了,他出聲道著:“別打了,今天開始換個方式,你們天天聽,不覺得煩呀要改革,要與時俱進,要建立一個和諧監倉,所以,要改掉這種陋習和野蠻行徑。”
餘罪搖頭晃腦說著,那護照哥看到救星一般,乞憐地對餘罪揖,幾位中層幹部卻是暗笑了,要讓這位亡命徒給你想招,那肯定比揍一頓還難受。之前就有個吸毒的沒法打,餘老大說別打了,喝涼水吧,結果被灌了十幾飯缸,那哥們上吐下洩,現在還趴在地上擦地不敢抬頭呢。
“拿紙筆來,這幾天不武鬥,文鬥。”
餘罪一嚷,裡面的立時捧著倉裡唯一和外界通書信的工具奔出來了,圓珠筆、信紙,餘罪一招手叫著新人:“過來。”
那人老老實實過來,餘罪笑著問:“會畫畫嗎會畫可就不捱打了。”
“會會會。”
新人不迭地點頭。
“那好,畫個美女,給兄弟解解饞。”
餘罪紙筆一遞。
餘下的人笑了,不知道餘老大要出什麼餿主意,都期待地看著,那新人會錯意了,敢情還真以為會畫美女就不捱打一樣。他趴在地上,快速的畫著。
不過馬上原形畢露了,還真是個騙子,不會裝會,實在不會畫,居然咬牙畫了個,等不確定地放下筆,咦喲,鋸齒牙、八戒鼻、銅鈴眼,別說美女,簡直醜得連公母也分不清。
“哇,太漂亮了。”
餘罪道,一抽出來一揚問著大家道:“兄弟看看,是不是很漂亮。”
“漂亮,漂亮,美女吶”一干犯人習慣了指鹿為馬,附合著道。餘罪一附身問著新人道:“你覺得你畫得這個美女是不是很漂亮”
新人一驚,生怕捱揍,趕緊點頭道:“漂亮。”
“那是不是有誘惑力呢能勾引起你心裡的慾望。”
餘罪又嚴肅地問。
“能。”
新人又點點頭。
好了,餘罪一揪人,把畫往放風倉下水地漏邊上一貼,脖柺子一拉新人站在“美女肖像”前道:“對著美女發洩一下,把你的慾望發洩出來”
沒聽明白呀,不過豁嘴領會意思了,呲眉瞪眼吼著:“讓你打飛機呢。快點。”
一干圍觀的犯人哈哈笑了,那新人糗得滿臉通紅,中層領導明白領導班子的意圖了,大胳膊一輪,四五個人圍著,你推我搡催著開始打飛機,不打,由不了你,有人摁脖子,有人拽褲子,哧拉一揪得光屁股露出來了,一干犯人個個兩眼精光四射地、不懷好意地盯著新人下部,異口同聲喊了句:
“快擼,射不出來不算啊。”
領導班子的四位呲笑了,後面閒適圍觀的,也偷笑了,這個道德沒有底線的地方不會有見義勇為的,只會有閒得蛋疼跟著起鬨的,一起喊著:“快射。否則菊花難保。”
那新人一夾臀部,嚇壞了,兩手抖索著,開始擼管動了,這個不稀罕,在強權以及高壓下,鮮有不屈服的,看著人捂著嘴偷偷笑著,過了好一會兒,那新人細聲細氣哀求著:“大哥,你們這麼看著我,我起不來呀。”
噗噗笑翻了幾位,還有幾位憋得住了,扮著兇相嚇唬著:“起不來也得起,否則證明你畫的不是美女,知道欺騙老大的後果是什麼嗎讓你永遠起不來。”
你一句我一句以後果嚴重的口吻詐著新人,新人又抖索著,要使勁把這個平時重複過無數遍的動來一次,可對著這麼多糙爺們,除了害怕,怎麼還可能有慾望升起來了,又擼一會兒,他哭腔的聲求著:“大哥,你們揍我一頓吧,我實在起不來呀。”
呼通通笑翻了一片,樂子有了,揍得就輕了。捱了一頓,被扔了塊抹布,教育著敢幹什麼活,得,這新人巴不得呢,提起褲子,勤快地跟著搶著擦馬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