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為了能有口飯吃,她不得不這麼做。以至於一遇到下大雨到山上撿樹枝的時候,她就覺得這是上天讓她還上輩子欠下的孽障。而當她全身溼透回到府上之後,她的主子是不會讓她立即回房間換衣服的,而是讓他直接在他丟棄成堆的鳥籠旁烤衣服,並說一切因她而起,一切也因她而滅,只有生與死皆經過她的手,他的鳥籠才能生生不息。
馬伕當時聽到這故事之後,真是覺得那女子的主子真是奇葩到一定境界了。而今天聽雲鷹那麼說,他的直覺告訴他那女子肯定就是雲鷹。只是後來雲鷹是怎麼擺脫那個奇葩的主人的,他就不得而知了。
看著雲鷹認認真真地烤著他的衣服的樣子,馬伕道:“你這烤衣服的技術確實是一流,不知可有什麼技巧?”
雲鷹道:“沒什麼技巧,多烤幾次就會了!況且要不是這樣的特殊情況,誰會去烤衣服!”
馬伕笑道:“也是,我記得你曾經給我講過一個故事,說一個女子也經常被他的奇葩主子整到廢棄的鳥籠旁烤衣服,不知道你還記得這事嗎?那女子後來有沒有逃出那奇葩男子的魔掌之中呢?”
雲鷹聽後,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悽慘的往事一樣,立即十分生氣地道:“不用逃,一定是將那男子碎屍萬段之後然後再大大方方地走出他的府門。”
“呃”,馬伕頓時無語,而他也留意到了雲鷹表情的變化。
雲鷹似乎意識到自己已經失態,語氣有點重了,連忙補了一句道:“其實那豬狗不如的傢伙除了編鳥籠的興趣之外,還有更狠毒的興趣,那樣的人真的不配活在世上!有幾個臭錢有什麼了不起的?到最後還不是狗命一條!”
馬伕見她今天話逼平時要多得很多,連忙繼續問:“還有其他更狠毒的興趣?”
雲鷹見他如此感興趣,反而是戛然而止:“這種事還是不多說吧,說多了影響心情!”
望著雲鷹那一連臉酷的樣子,馬伕只得作罷。
給馬伕烤好外套,馬伕裡面所穿的衣服差不多也烤乾了,他將衣服穿上以後,笑道:“多謝!”
雲鷹眯著眼道:“時間不早了,趕緊睡吧!”
剛說完,她靠著牆壁就睡,而馬伕怕她著涼,索xìng將自己剛穿上的外套披在了她身上。
雲鷹知道馬伕給她披上了外套,但是並沒有睜開雙眼,只聽她道:“你還是將外套拿去吧,這夜裡也不算冷,我沒事。”
馬伕道:“蓋著吧!”
聽馬伕如此說後,雲鷹便不復多言
第109回:神秘匣子
天微微亮,大雨已停。雨後的土壤摻雜著一種奇怪的花香讓人有種想繼續睡下去的衝動。
馬伕本是斜靠在離雲鷹半臂長的地方,但是當他睜開雙眼的時候,他發現雲鷹此時正斜靠著他熟睡。她長長的秀髮頗為凌亂地散發在馬伕的胸前,馬伕望著那烏黑的秀髮以及其特有的香氣,忍不住想用手去撫摸一下。
就在馬伕抬起手的時候,雲鷹猛然咳嗽了一下,坐直了身體。
馬伕笑了笑道:“你沒事吧?不會是生病了吧?”
雲鷹迅速地將頭髮挽起,戴上斗篷:“我沒事,走吧,我們趕緊趕路!”
她這一秒鐘變成男子模樣的速度著實讓馬伕佩服,不過就在馬伕起身理了理衣襟,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之後,無意中的一瞥將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火堆之中。
在宛如一個磨盤大小的火堆範圍內,灰燼毫無章法地排列組合著,不過無論它們再怎麼努力,也無法重新排列出一堆樹幹出來。
令馬伕真正感興趣的倒不是那灰燼,而是在那難得的沒有被灰燼完全覆蓋的地方,馬伕發現那裡的土壤竟然是黝黑黝黑的,且極為疏鬆,像是完全沒有被燒過一樣,這怎麼可能!
雲鷹見馬伕愣在那裡,循著他的眼神望去,很快,她也注意到那一小片土壤的不同尋常之處。
雲鷹道:“這真是匪夷所思呀!在我印象中,這片地方在昨夜是完全被熊熊大火給覆蓋著的呀。”
雲鷹所說也正是馬伕所疑。所以他也沒有辦法解答雲鷹的疑惑,他蹲下身來,用挑火的木棍將那一推灰燼給推到一旁,然後用木棍挑了一下那看起來黝黑且蓬鬆的泥土。
見沒有任何的異常,馬伕索xìng直接用木棍往下挖,但是挖了一尺見長以後,馬伕往下看,裡面還是黝黑且疏鬆的土壤。
從來沒有碰到過這麼奇怪的事,馬伕挽起衣袖,直接用手。而那塊黝黑的地方正好如他的拳頭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