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萱去查那件事了,她今日在冷將軍面前揭穿了我,說我是個冒牌貨。”
姜北嶼淡定的說:“朕知道,冷將軍發了錄音給朕。”
秦晚:“666。”
想不到,冷冽當時悶聲不吭,有兩下子。
姜北嶼說:“北國人狡詐,無非是想挑撥冷將軍和朕之間的關係,陸萱嫁到姜國,就是想暗中拉攏一些人與北國聯盟。這個女人,朕早晚要收拾她。”
不知為何,大概是看過太多現代的言情小說,聽到“收拾”這兩個字,她難免想歪。
“又何需要皇上動手?”
是夜。
吃過晚膳,秦晚已經換成了一身小太監的衣服,依舊戴著臉上那塊人皮面具。
兩個小太監從外面搬來一個大浴桶,將從外面篝火上燒好的熱水一桶一桶的倒進來。
皇上就是皇上,就算出門在外,也絲毫不會受一丁點的委屈。
另兩個小太監拿來巾布和沐浴精油,準備伺候皇上洗浴,被他趕出去了,讓他們在帳簾外守著。
姜北嶼對秦晚說:“晚晚,你先洗。”
可這偌大的帳篷,連個屏風都沒有,除了床,就是一張書桌。
似乎看出來了什麼,姜北嶼拿起一本書,坐在榻上,背對著她:“晚晚先洗,朕看一會兒書。”
畢竟是夏日,身上被衣服悶了一整天,不洗澡的確不舒服。
秦晚吹了燈,解下身上的衣服,爬進了浴桶裡。
姜北嶼背對著她,聽到背後淅瀝瀝的水聲,難免心猿意馬。他閉目。
“姜北嶼。”
秦晚突然喊了聲。
“嗯?”
她說:“宮裡的沐浴精油不好用,還記得我們住舒服家的時候用的那個嗎?京城有賣,換成那個吧。”
姜北嶼不假思索:“好,換。”
秦晚偷笑了一下,一邊洗,一邊對他說:“泡麵的製作方法也可以跟御膳房普及一下,下次像出這種遠門,就可以把備在路上的乾糧一部分換成泡麵,方便儲存又好吃。”
姜北嶼說:“好。”
秦晚又忍不住笑了笑:“怎麼我說什麼你都說好?”
姜北嶼說:“朕答應了晚晚,都聽晚晚的。”
秦晚說:“那你今晚鋪張席子打地鋪。”
遲疑了一下,雖然心頭湧上一抹失落,姜北嶼還是說了聲:“好。”
過了許久,沒聽見她的聲音,又聽見一句:
“姜北嶼,把寢衣給我拿來。”
姜北嶼一怔。
雖然,帳中被她吹了燈,但月光清亮,月色的清輝從頭頂白色的帳布透了下來。
她將整個身子都埋進水裡,泛起的蒸汽霧綿綿的,從她身體周圍泛著的水波紋讓一切若隱若現,她的肌膚,欺霜賽雪的白。
一隻手從水面上伸出,接過他遞來的寢衣。
不敢再多看一眼,他下意識的屏著呼吸,耳垂紅到滴血,遞完就將眸子轉開了。
秦晚忽然覺得,青澀的狗皇帝有些可愛。
另一隻手往胸前一遮,便出了浴桶,穿上寢衣,若無其事的繫好了束帶。
“好了。”
姜北嶼絲毫不嫌棄,脫下了身上的外袍,準備洗。
“你不許偷看朕。”
秦晚嗤笑:“誰要看你?”
她舒舒服服的斜倚在榻上玩手機,可美色當前,不看白不看。
月色清輝落在他身上,冷白的皮,飽滿美好的肌肉,活脫脫的美男出浴圖。
慢慢的,就變成了單手托腮的姿勢,翹起了唇角。
姜北嶼發現自己被偷窺,伸手用水彈她。
洗完,他命小太監把浴桶搬走,送來一捆席子。
秦晚在小太監清理的空檔,悄悄藏進被子裡,等小太監們離去了,偷偷從被子裡探出頭,發現姜北嶼真的在地上鋪席子。
畢竟她是鳩佔鵲巢,秦晚很大度的拍了拍身旁的榻子,咳了咳。
“小北子,上來~”
第二日。
秦晚換上小太監的衣服,跟在姜北嶼身側。
她坐在馬車裡,拍了拍外面的風景,一旁坐著的姜北嶼,還有桌上,姜北嶼特地吩咐御廚給她炸的一盤炸薯片,發給馬舒舒。
馬舒舒又驚又喜:“哇,你真的偷偷跟來了?”
“可以跟你一起騎馬打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