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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的病人醒來的可能性幾乎為零。當然也有例外,曾有報道說一個人昏迷了一年多甦醒過來了,但這隻能稱之為醫學上的奇蹟,沒有多少參照意義。至少我就從來沒遇到過。”

張清生停了一下,伸手取過辦公桌的一隻杯子喝了一口杯中的水,沉吟一下然後抬頭直視著何文亮,皺著眉頭接著說:“何莉雖然神志不清但生命體徵一直很是穩定,這也是我們感到欣慰的地方,希望假以時日她會自己醒過來。但是剛才她的生命體徵突然紊亂,血壓一度跌到50/30毫米汞柱,心率時而快到160次每分,時而慢到30次每分,呼吸甚至有停頓……呃,何莉爸爸,你怎麼了?”張清生停止了說話,他吃驚地發現何文亮的臉此時已是煞煞白,一點血色也沒有,似乎快要休克了。

“何莉爸爸你怎麼了?早飯沒吃嗎?小林小林,快把血壓機拿來,再抽一支50毫升高滲葡萄糖來!”張醫生急急喚道。

何莉的情況突然惡化,剛才雖然已用藥物控制,但如果再出現幾次同樣的情況,他可不能保證還能搶救得過來,死亡是隨時隨地會發生的,因此他要趕緊給何莉家屬下病危通知書。誰知這個何文亮還沒聽完就臉色大變,萬一倒在重證監護室裡那就麻煩了。

“沒,沒關係,不用了……”何文亮虛弱地擺擺手阻止了護士小林的血壓機。向張醫生點點頭:“我沒事,只是有點頭暈,過一陣就好了。呃,你繼續說吧,我能挺得住。”

張清生看他臉色漸漸緩過來了,就鬆了口氣,示意小林將血壓機拿走,不安地問道:“你真的沒事吧?”看到何文亮點頭,這才接著說:“剛才經過處理,何莉的生命體症雖然已經穩定,但是接下去會怎麼樣誰也不能確定,反正不是很樂觀。從理論上分折,她能醒過來的機率不大,甚至生命也隨時有危險……”張清生怕何文亮受不了再次出現休克前兆,就有意頓了頓。

但何文亮只是專注地聽著,臉色雖然有些蒼白,但神情沒有異常,於是他放心地往下說:“……現在我將何莉的情況告知你,你要有心理準備。哦,你在這裡籤個字吧。”張清生遞過一份早已寫好的三聯單來,讓何文亮簽了字,然後將第二聯給了他。

何文亮木然地簽完字,拿著病危通知單拖著沉重的腳向外走了幾步,忽然回身問:“張醫生,能不能讓我看看小莉?”

現在還不到家屬探望時間,但看到何文亮眼中的悲傷和哀求目光,張清生的心軟了,於是點了點頭,讓小林過來帶他去。

看著何文亮驟然蒼老的背影,張清生眼裡露出同情的神色,嘆了口氣搖搖頭,低頭將那份病危通知單夾進了何莉的病歷夾裡。

小林在前頭領路,帶著何文亮穿過一排排儀器管道,在最裡面一張病床邊停下:“諾,何莉在這裡。”說完彎腰地給人事不醒的何莉掖了掖肩部的被角,接著仔細檢視著各種管道。

何文亮看著病床上這個臉上罩著氧氣罩,全身和許多粗粗細細管子聯接著的女人,找不到一點何莉小時候的樣子,一時竟然不知所措。

他怔怔地站了良久,心裡五味雜陳一起翻騰,說不出是什麼味道。

“何莉爸爸,我想再問你幾個問題,可以嗎?”

何文亮耳邊響起了張醫生的聲音,他艱難地轉過頭來,看了他一眼,點點頭,跟在張清生後面回到了辦公室。

顧麗華的家屬在顧老太死後主動偃旗息火,不再找醫院麻煩,當天就把兩具屍體,不,是兩在一小三具屍體運回了家,不久就聽說三人在同一天一起下葬了。顧麗華丈夫此後也沒來過醫院。

分管臨床的王院長沒想到這麼一樁詭異莫名令人頭痛的事最後竟然峰迴路轉圓滿解決,不由大喜過望。本來他焦頭爛額一地雞毛,無暇顧及何莉的事,現在有了心情,王院長就三天兩頭跑重症監護室,要求醫生們盡最大努力讓何莉甦醒過來。畢竟何莉曾在醫院工作了五年,於情於理,醫院都該盡全力救治!

這讓重症監護裡醫生們感到了很大的壓力。作為重症監護室帶頭人的張清生壓力更大。

張清生雖然是學醫的,但也是一位勤奮的靈異學研究者,他在臨床工作了十五年,搶救過無數的重證病人,有成功也有失敗,但慢慢地他覺得有時成功和失敗並不能用常理來解釋,也和醫生們是否竭盡全力無關,用醫學術語說,這是由個體差異決定的。但個體差異又是由什麼來決定的?它怎麼就能決定這個人用了這種藥能治好病但那個人用了非但不能治好病還要送命呢?更讓人想不通的是有人搶救起來諸事順利有人搶救起來不是儀器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