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月就開始想家了,到兩個月就絕對得回家,不然做什麼事都不成!”徐慶娣的話打斷了盤玉蘭的思緒。
“唉,當時哪裡想那麼多,只想著回去會被你外公打死,那裡還敢有回去的念頭?”盤玉蘭幽幽地說。
一九九二年,思鄉日久的盤玉蘭帶著丈夫和女兒終於回到了闊別十八年的盤山寨。但此時盤老漢老夫婦均已去世多年,墳上的野草都已枯榮數載。青山依舊,人面全非,悲痛悔恨交集的盤玉蘭地在父母墓前不吃不喝地哭了三天三夜,誰勸也不行,後來還是村子裡的人全都出動輪流勸說才把她勸回了那所她曾經生活了二十年現在已然破敗的老屋。接下來,她在這座留有她幸福童年回憶的屋子裡呆了四天,痴痴地走遍了老屋的每一個角落,最後又在父母那張用原木打造的大床上躺了一夜,那一夜她流了整夜的淚,直到天亮才滿面淚痕地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夫妻三個就悄悄離開了盤山寨,就象當年她和徐念風私奔一樣,又一次從村民的視線裡突然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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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找鬼師(2)
更新時間2012…3…18 15:26:37 字數:5471
尋找鬼師(2)
徐慶娣她們去武寧尋找鬼師的這天,何莉父親何文亮遵照徐慶娣的囑咐,一直在重症監護室外守著。
因為不認識醫院裡的人,也沒人知道他是何莉的父親,因此他沒有徐慶娣那樣的特權可以進到監護室裡見到何莉。牽掛著何莉的病情又想著在另一個城市的家,他焦灼不安但又不敢走開,心裡象被貓抓一樣的難受,只得在監護室外不停地走來走去以排遣心裡的焦慮。
監護室外守了不少人,他煩躁的走動引來了那些人的側目,不久終於有一人出聲制止:“喂,我說這位同志,你能不能別再這麼走來走去了?你會讓人心煩的知不知道?”
何文亮這才驚覺自己有些失態,於是向那人歉意地笑笑,踱到走廊的椅子上坐下來,雙手支在膝蓋上,將臉深深地埋在手掌裡。
就在這時,門裡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接著彈簧門被推開了,門口的人呼啦一下圍了過去,七嘴八舌地問著自家親人的情況。
從門裡面探出一個戴著粉紅色護士帽的腦袋來,帽下是一張年輕的臉。那護士沖人群喊道:“那位是何莉的家屬?”
何文亮抱著腦袋正心事重重,沒有注意到,直到護士喊了第二聲他才驚醒過來,立即應了一聲衝到門口連聲說:“對不起對不起,我是何莉的父親,何莉怎麼樣了,她醒了嗎?”
那些先他一步到門口的家屬都用鄙夷的目光望過來:“這人怎麼這樣,自個女兒躺在重症監護室裡,他倒好,先是猢猻一樣靜不下來,現在怎麼反應遲鈍了?”
“你進來一下,醫生有事找你。諾,這是腳套,你先套上。跟我來吧。”
何文亮走進監護室,只見裡面是一個大通間,兩排病床相對而放,一共有十張病床。每張病床上都躺著一個人,每個人身上都插滿了各種管子,旁邊監護儀上的光點閃閃爍爍,發出輕微的嗡嗡聲。何父一下暈了,十張病床上都蓋著一樣的白色被子,哪裡能找到何莉?
暈頭暈腦的何文亮跟著那位護士到了旁邊的一間小屋裡,一個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坐在那裡正在一本鋁合金病歷夾板上寫著什麼,看到他進去,就點點頭讓他坐下,然後又迅速寫了幾筆,合上病歷板抬頭問道:“請問你和何莉什麼關係?”說得簡捷乾脆,看得出是一個爽快精幹的人。
“我是何莉的父親。”何文亮說,緊張地盯著他的臉,想先從那人的臉上看出些端倪來。
“哦……是這樣,我姓張,我想和你談談何莉的情況。”說完和何文亮握了握手。張醫生就是那晚在停屍房救治何莉的醫生。他全名叫張清生,四十歲左右,中等身材,身材略略有些發福,紅潤的圓臉,一雙明亮的韓式眼睛,兩側鬢邊有點灰白。如果在飯桌上看到他,都會把當他成一個精明的生意人,絕不會猜到他是一個經驗豐富成績卓著的ICU(重症監護室)醫生。
“張醫生,何莉怎麼了?她醒了嗎?”何文亮急急問道。
“沒有。”張清生回答得很快,他表情凝重看著何文亮緩緩地說道:“何莉進來之後一直沒醒,我們也一直在想辦法喚醒她,藥物、針刺、電擊都用了,但一點效果也沒有,所以基本可以確診她是深昏迷。從理論上來說,一個深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