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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相對立;相反,它是純粹概念,是自我對自我的直觀,是對自己本身的雙重絕對觀看;它的確定性是普遍的主體,它的認知著的概念是一切現實的本質。

因此,如果說有用的東西曾經只是諸環節的一種不向它自己的統一性返回的更替'運動',因而還只是認知的一個物件,那麼現在,它就不再是這樣的東西了;因為認知本身就是那些抽象環節的運動,它就是普遍的自我,既是它自己的自我又是物件的自我,而且,作為普遍的東西,它就是這種運動的向其自己返回的統一性。

這樣,精神就作為絕對自由而呈現出來了;它現在是這樣一種具有自知之明的自我意識,它知道它對它自己的確定性乃是實在世界以及超感覺世界的一切精神領域的本質,或者反過來說,它知道本質和現實乃是意識對它自己的知識。——這種意識,對於它自己的純粹人格以及其中的一切精神實在,是有所意識的,而一切實在都只是精神性的東西;對它而言,世界純然是它的意志,而它的意志就是普遍的意志。更確切地說,普遍的意志並不是由默自表示或由代表所表示出來的贊同所表達的那種關於意志的空洞思想,而是實在的普遍意志,換句話說,是一切個別人的意志本身。因為,意志自在地就是對人格的或者說對每一個個別人的意識,並且,它作為這種真正的實際的意志,應該是一切人格和每個人格的一種有自我意識的本質,以至於每一個人所採取的行動,都永遠是沒有分解的全體的行動,而那作為整體的行動而出現的行動,又是每一個人的直接的有意識的行動。

絕對自由的這種沒有分解的實體,登上了世界的寶座,沒有任何一種勢力可以與它抗衡。因為,既然意識真正說來就是諸精神本質或精神勢力從中取得其實體性的唯一元素,那麼,一旦意識認識到物件除自我意識本身而外別無本質,或者說,一旦意識認識到物件絕對地就是概念,則精神勢力當初透過分解為各個集團而組織起來並儲存下來的它們那整個體系,就瓦解崩潰了。當初,概念之所以成為一種存在著的物件,乃是由於物件被分解或區別成為一些孤立的有持續性的集團;但現在,物件既然變成概念,那麼在它那裡就再也沒有什麼有持續性的東西了;否定性已滲透了它的一切環節。

現在,物件是這樣客觀存在著:每個個別的意識,都從自己當初被分配指派於其中去的那個領域裡將自己超脫出來,不再把這些特殊的集團當成它的本質和它的作品或事業,而把它的自身理解為意志的概念,把所有的集團都理解為這個意志的本質,而且因此只能在一種其本身即是整體勞動的勞動中實現它自己。於是,在這種絕對自由中,由整體分解而成的那一切精神本質,也就是說,一切社會階層,就消除了;當初曾隸屬於一個這樣的集團並在其中行使意志和獲得完成的那種個別的意識,於是揚棄了它的侷限性;它的目的就是普遍的目的,它的語言就是普遍的法律,它的事業就是普遍的事業。

物件和區別,現在喪失了它們那曾是一切實際存在的賓詞的有用性含意;意識所據以開始它的運動的物件,現在不是它當初從其中返回於它自身去的那樣一個異己物,相反,在它看來,物件就是意識自身;因此現在的對立,只存在於個別的意識和普遍的意識的差別裡;但是個別的意識自己就知道,它本身直接就是曾經有過純系對立假象的那種東西,它就是普遍的意識和意志。它的這種實在的彼岸,現在漂浮於實際的存在或信以為的存在所原有而現已消逝了的那種獨立性的屍體的上空,只還好象是空虛的“最高存在”(êtresuprême)散發出來的一縷乏味的氣息。

'Ⅱ.恐怖'

在有區別的諸精神集團揚棄了之後,在諸個體的侷限生活揚棄了之後,並且在這生活的兩個世界也揚棄了之後,現在呈現出來的就只有普遍的自我意識在其自己本身中的運動了,這種運動,乃是具有普遍性形式的意識與私人的意識之間的一種互動作用;普遍的意志集結於自身,成為一個與普遍的法律和事業相對立的個別的意志。但是這個個別的意識,對於它自己同樣是一個普遍的意志這一點是直接意識到了的;它意識到它的物件就是它自己制定的法律和它自己完成的事業;因此,當它向運動過渡以創造物件性或者說客觀性時,它所完成的不是什麼個別的東西,勿寧只是一些法律和國務活動。

這種運動因而是意識對它自己的互動作用;意識在它的這種運動中並不把任何作為一種自由的與它相對立的物件的東西拋棄掉。因為這個緣故,意識並不能達成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