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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個力量的現實性和行動的消失,以及體現各種力量的個體性的消失,善和惡的抽象思想的力量的消失。因為它們之中沒有一個單就其本身可以說是本質,而本質乃是全體在自身內的靜止、命運的無運動的統一、家庭和政府之靜止的存在,從而亦即其無活動性和無生命性、阿波羅和復仇女神愛倫尼的同等光榮,從而亦即其同等的非現實性和它們的精神生活與活動完全地簡單地返回到宙斯。

這種命運使得天界的神靈越來越少,使得那個體性與'神聖'本質之無思想性的神人混合物越來越少。這種神人的混合使得那'神聖'本質的行為成為不一貫的、偶然的、有失神靈尊嚴的東西。所以古希臘哲學家要求把這樣一些非本質的表象'或形象'排除掉,而這種排除工作其實一般講來在悲劇裡就已經開始了,這表現在:實體的區分是受概念支配的,因而個體性就是本質的個體性,而各種規定都是一些絕對的性格。悲劇裡所表現的自我意識,因而只知道並且只承認一個最高的力量——宙斯,而且只知道和只承認這個宙斯是支配國家或家庭的力量,而且從知識的對立上來看,自我意識只知道並且只承認這最高力量是正在形成中的知識、關於特殊的東西的知識的父親,——而且同時它又承認這最高力量是宣誓和復仇所呼籲的宙斯、是普遍的東西或潛藏於內心中的東西的宙斯。反之,那些進一步從概念發出、分散為表象形式的諸環節(這些環節的效準一個繼一個地為合唱隊所承認),並不表示悲劇英雄的思想感情(Pathos),而是使得英雄陷於激情、陷於偶然的非本質的環節,對於這些環節,合唱隊當然仍予以讚揚,不過它們是不能構成英雄們的性格的,而且也不被英雄們所重視,並認為足以表達他們的本質。

此外,神聖本質自身的諸化身以及它的實體的諸性格也都溶合在一起成為無意識的簡單性。與自我意識相反,這種必然性具有所有出現的各個形態的否定力量的特性,在這個力量裡,這些形象不惟不能認識自己,反而在其中毀滅了自己。

自我只表現為被分配給各個英雄人物的東西,而不是出現在運動中其中介作用的因素。但是自我意識,自我的簡單的確定性,事實上就是那否定的力量,是宙斯的實體性的本質的和抽象必然性的統一:這就是一切事物所要返回的精神的統一。

因為現實的自我意識仍然與實體和命運是有區別的,所以一方面,它'現實的自我意識'就是合唱隊或者毋寧是觀賞的群眾,他們把這種神聖生活的運動當作異己的東西而充滿了恐懼,或者把這個運動當作切身的東西,但只引起了一種無所行動的同情心的感動。另一方面,雖然意識參加行動並與悲劇人物有聯絡,但這種聯合是外在的,並且是一種偽裝,因為這裡面還沒有真正的聯合,還沒有自我、命運和實體的聯合。那出現在觀眾面前的英雄分裂為他的假面具和演員,劇中人和現實的自我。

悲劇中的主人公的自我意識必須從它的假面具裡顯露出來,並且表現其自身為知道它自己既是合唱隊的神靈的命運又是諸絕對力量自身的命運,並且不復同合唱隊、普遍意識相分離。

'Ⅲ.喜劇'

於是喜劇首先具有這樣一個側面,即把現實的自我意識表述為神靈的命運。這些原始的神靈作為普遍的環節,不是自我,也不是現實的。它們誠然具有個體性的形式,但是這種形式只是想象加給它們的,並不真正適合它們本身。那現實的自我並不以一個這樣抽象的環節作為它的實體和內容。因此,現實的自我,主體,就被突出出來,超過這樣的抽象環節,就象突出一個個別的特質那樣,並且戴上突出這一特質的假面具,這樣就說明了這個個別特質過分誇張,獨自地要成為某種偉大東西所應招致的諷刺。抽象的普遍本質'神靈'的這種誇張和大吹大擂在現實的自我這裡就被揭露出來了。正當普遍本質想要作出某種神聖正大的事情時,它卻被表明為世俗的現實所束縛住,並摘下了假面具。

那帶著假面具作為有重大意義的現實東西,在這裡登臺的自我,扮演著它一度想要充當的人物;但是它同樣很快又擺脫了這種假象,而表露出它自己赤裸裸的平常面目,它並且表明它的赤裸裸的平常面目與真正的自我、演員以及觀眾是沒有差別的。

當這種體現在個體形態中的本質性整個解體時,如果它的內容越是嚴肅、越是具有必然性意義的話,那末這種解體現象也就越富於惡作劇和辛辣的諷刺意味。

神聖的實體在自身內便包含有自然的和倫理的本質性的意義。

'1.自然存在的本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