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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的水準,只能減少唱腔唱段,增加動作對話,並美其名曰,西洋劇。

展天魁看過編排之後倒覺新鮮有趣,藉著這宋老爺家唱堂口的機會,趕製出了戲服道具,三天里加班加點排練,終於登臺開演。

這三天裡易傾南守在戲班大院,早起晚睡,守著排戲,不論對白動作,還是戲臺佈景,甚至行頭道具,都是親力親為把關,忙得不可開交,中途休歇時還幾次溜出去,打聽石頭和翠丫的訊息。

可惜,只聽說前幾日由裴大將軍親自帶隊,抓了一夥為非作歹逼良為娼的人牙子,至於那些被拐賣的少男少女送去了哪裡,卻沒一個確切的說法。

而尋遍了上京城裡大大小小的青樓,腿都跑斷了,嗓子也問啞了,還是沒找到翠丫。

前思後想,要想在偌大的上京城裡找出這一兩個人來,真是難於上青天,看來別無他法,只能是將寶押在月初的裴府堂會上了,或許石頭被那裴大將軍帶回了裴府呢,又說不定石頭知道點翠丫的事兒……

所以這次城南唱堂口,開門見紅,至關重要!

思緒拉回來,江玉涵與裘香已經唱完下場,白沐仍是靜靜坐著,沒答她的話,只信手放下琵琶,又拿起了鑼鼓。

只聽得當當作響,人未出場,先來了段快書似的旁白:

“閒言碎語不要講,表一表好漢武二郎。

那武松學拳到過少林寺,功夫練到八年上。

回家時大鬧了東嶽廟,李家的惡霸五虎被他傷。

打死了李家的惡霸五隻虎,這位英雄懶打官司奔了外鄉。

在外流浪一年整,他一心想回家去探望。

辭別了結識的眾好漢,把那包袱背在了肩膀上。

手裡拿著一條哨棒,順著個大道走慌張。

無非是走了今日盼明日,這一天來到了陽穀縣的地界上。”

嗆嗆嗆……

一陣陰鑼敲響,大幕拉開,遠處山崗石凳,近前一棵大樹上挑著面黃布條旗,上面寫著五個大字:三碗不過崗。

樹下幾張條桌,擺著碗筷杯盞,幾名酒客正喝得熱鬧。

臺下觀眾伸長了脖子觀看,只覺耳目一新,嘖嘖稱奇,忽然又是鑼鼓敲響緊密齊奏,一名紅緗白笠的武生大步奔上前來,端的是雄壯高猛,威風凜凜,甫一亮相,就博得滿場喝彩,掌聲如雷。

易傾南在後臺聽得真切,與錢通對望一眼,皆是面露喜色,她卻不知,那戲臺對面的巷口,遠遠的,悠閒走來兩人。

錦衣華服的某人聞聽這震天聲響,一揚眉,笑道:“前方好生熱鬧,走,陪本王過去瞧瞧。”

被他拉住的那人卻是一臉漠然,拂袖甩開:“沒甚好看的,過幾日我府裡也要唱堂會,到時候你來住下,一次看個夠。”

第三十五章 超級無敵金牌編劇(下)

“哎,你說那個裴小寶,真是忘恩負義無恥到了極點,咱倆都對他不薄,他卻不辭而別,一走了之,話說本王倒沒什麼損失,反而是你,好心好意送他吃的穿的,竟被他用來騙人,這小白眼狼!”

“俗話說,醜人多作怪,果然是這個理!”

“這臭小子,竟敢戲耍本王,要是再被本王遇到,鐵定剝了他的皮!”

“不過說來也怪,都這麼多天了,怎麼還沒找到他,你府裡的人辦點事也太不得力了,你這趟回來常住,真該好好整治下,要不然我給你撥幾個過來,如何……”

自言自語了半晌,見對方目視前方,根本不理,身著一襲月白錦衣的男子眼珠一轉,道:“對了,你居然把那杏仁餅送給他吃,那不是你家娘子的最愛嗎?你回去如何交差?”

那人卻著一身淡青袍子,轉過頭來瞥他一眼,道:“我尚未成親,哪來的什麼娘子?”

這位白衣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此前易傾南在路上遇到的“二當家”,當今聖上唯一的一母同胞的皇弟,康親王,寧彥辰。

而那神情冷峻的青袍男子,便是那所謂裴姓美男,上京百姓口中赫赫有名的戰神將軍,裴夜。

兩人年紀相仿,又是朝堂常見,一來二去卻成了好友,相交多年,關係甚密。

寧彥辰撫掌笑道:“你今年都二十一了,還拖得了幾日,再說了,這門親事不是你自己訂下來的麼?”

裴夜聞聽此言,不知想到什麼,黑眸裡明光流動,唇角一扯,卻不說什麼,徑直大步朝前去了。

“喂,等等本王,不是說這唱戲沒甚好看嗎,怎麼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