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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電視上,歐明宇的每一個東西,每一份親暱,都如針扎般,狠狠地刺痛念恩的心。

雪依舊悠然墜落。

念恩的世界已轟然坍塌。

她覺得自己陷入了一個永生的夢魘。

雪不停地飄落,她的身體開始僵麻,彷彿全身血液都凝固在冰天雪地中。

念恩慘笑,很好,只有冷到麻木,她才不用去體會那痛徹肌骨的感覺!

她仰頭,再次看向螢幕中含情脈脈的兩人,耳側迴響起小時候父親曾說過的話:“……念恩,當我們以為自己握緊幸福的時候,指縫裡漏出的往往是蒼涼!”

第二章

早晨的陽光溫暖而明媚。

透過落地玻璃窗,調皮地灑在淡粉色的錦被上。

也許是昨晚慶功宴上的酒喝得太多了,歐明宇頭痛欲裂地睜開眼睛,感覺有人輕輕地在他脖間呵著氣,他轉頭,發現婉闌正靠在他的肩頭上,沉沉地睡著。昨晚慶功宴上,他逢人就碰杯,不顧婉闌擔憂的目光,拼命的給自己灌酒,一直喝到爛醉如泥。

在場的賓客都以為他因榮獲大獎而高興的得意忘形,可只有他自己知道,昨夜,他拼命的喝酒,只圖一醉。

只有醉了,才能逼迫自己不去想念恩。也只有醉了,他才能狠下心腸,任由她一個人在寒冷的雪夜裡自生自滅。

他不能去想她,也不敢去想她,每想一次,他的心,就會更痛一分。那個被他狠心關在大禮堂門外的,是念恩啊!是他心心念念愛著的念恩啊!

看著身邊半裸著身子的婉闌,歐明宇忽然覺得有些疲倦,酒能亂性,真是至理名言,他和婉闌交往的這半年,一直都是發乎情,止乎禮,從未做過出軌的事。

如今……

遠處上衣口袋裡的手機鈴聲悠然響起,石破天驚的,歐明宇全身一震,低頭看婉闌,見她睡得依舊香沉,想必是昨夜太過瘋狂了。

趕緊下床,慌亂地拾起散落一地的衣物,草草的穿戴之後,拿出手機,液晶螢幕上,宵子的頭像一閃一閃。

日野宵子,念恩在美國的室友,剛一接通,電話那頭便傳來宵子狂躁的吼聲:“歐明宇,你這個混蛋,你把念恩弄哪裡去了?”

“她……昨晚沒回來嗎?”歐明宇的心一驚!

“她要是回來了,我還會打電話給你嗎?她手機又沒帶,簡直急死人了!”宵子的語氣中,處處透著厭惡:“你這個狼心狗肺的傢伙,若是念恩有什麼三長兩短的,我決不會放過你,還有你背後的那個濺女人……”

不等歐明宇回答,對方已經將電話結束通話。看來這通電話不為尋人,只為出氣。

放下手機,一股恐懼之情從心底油然而生,美國治安不好,她一個女孩子,三更半夜的都不回宿舍,該不會出了什麼事……

再三的猶豫,歐明宇還是決定親自去找念恩,為了念恩,也為了自己將來的前程,有些話,他要當面和她說清楚了!

不等婉闌醒來,歐明宇就讓何家的下人備車,他走時,管家福伯帶著一群傭人站在門口目送他離開,態度甚至謙卑,長這麼大,從未被人這麼前呼後擁過,歐明宇頗有志得意滿之感。

等到歐明宇的車消失在車道上,一個在花園裡修花的中年大媽好奇的問道:“他是誰呀?以前沒見過?好大的架勢,連平日裡專橫跋扈的福伯都對他低頭哈腰的,開的車也不怎麼樣,又不像是哪家的少爺?”

一個花匠好心的提醒道:“噓,你輕點,要是被聽到了多不好,那姓歐的來頭可不小了!”

“哦?難不成是美國總統?”

“你懂什麼?在老爺眼裡,只怕他比美國總統還寶貝,他可是大小姐千挑萬選的如意郎君,你是知道老爺夫人有多寵婉闌小姐的,只要是她喜歡的,就是天上的月亮,他們都會派人造火箭去摘!”

“什麼!”那個中年婦女激動的叫了起來:“幾年不見,沒想到婉闌小姐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了,時間過的可真快呀!”雖然何氏集團在美國也有子公司,但他們的總部是在臺北,何家的兩個孩子一直都定居臺北,所以何氏夫婦每年在美國逗留的時間並不長。

“聽說婚禮的事宜都已經準備妥當了,老爺昨天已經正式將這個訊息透露給那些媒體雜誌了,據說臺北那邊都沸騰了,要知道,婉闌小姐可是何家的孩子,我們老爺這兩年忙著在全球富豪榜上打轉,連帶的小姐也都成了媒體追逐的物件了!”

“那當然,不說別的,我們婉闌小姐漂亮的跟天仙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