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他的人頭不可?”
阿彌麗看了看他,半晌,面無表情地道:“取劉檀的人頭,是信王殿下的事。為什麼要劉檀的人頭,那是我的事,與信王無關。”
說罷轉身鑽進在帳,將劉栩拋在帳外。
夜風過處,劉栩只覺得渾身時冷時熱,全身無力,竟然像是大病了一場。
歡送各位使臣的宴會一直進行到深夜,劉栩從席上下來,舉目一看不見了劉檀的身影,他喝得不少,跌跌撞撞地走著,兩個內侍跟了上來,被他揮退,獨自一個人摸去了劉檀的寢宮。
寢宮門口依然站著兩個高大的黑衣漢子,看見劉栩過來,照例伸手擋下道:“信王殿下,我家殿下已經睡下了,有事明天再來吧。”
劉栩臉色不太好,他酒喝得越多,臉色就越發白,現在已經白裡帶上點兒青,顯然喝得過了量。喝多了的人沒了上次來這裡的好涵養,皺了皺眉道:“睡了?我去叫他起來。”
一面說一面伸手擋開那漢子的手臂:“讓開一點兒!”
那漢子頓時沈下臉來:“信王殿下,不要讓在下難做。”
劉栩冷笑了一聲,道:“怎麼?你想動手?”
兩名漢子無聲地逼上來,信王酒氣一陣陣湧上來,什麼也不顧,雙眼一翻道:“那就上來試試!”
一名漢子道:“殿下醉了,我等送殿下回去,明日再來吧。”
劉栩一語不發抬手就是一掌,掌風到頗為凌厲,那漢子迅速閃開,劉栩雙掌一錯道:“來啊,我領教領教兩位的功夫!”
兩名漢子對望一眼,正要躊躇,只聽一個清朗的聲音道:“讓他進來。”
劉栩回過頭,看到劉檀穿著寢衣,站在廊下,便喃喃地叫了一聲:“四哥。。。。。。。。。。”
劉檀步下臺階,走到劉栩跟前,仔細看了看他:“喝了不少吧?醉成這樣!”
一面說一面伸手扶他,臉上的表情到是容忍多過不豫。
劉栩嘿嘿笑了一聲,反手抓住他的手,湊到他耳畔道:“我沒醉,四哥,你信不信。”劉檀那張令他著迷的臉近在咫尺,劉栩醉眼裡望去,卻好像隔著一層薄霧,朦朧不清,他伸手想去摸,卻總好像摸不到,似乎就差那麼麼一點兒,但是摸不到。
他一面被劉檀半扶半攙跌跌撞撞地走著,一面不斷地伸手去摸他的臉,但是總是摸不到,絕望地往前一抓,劉檀輕呼了一聲,劉栩嚇了一跳,一陣風吹過來,他稍微清醒了一下,晃了晃頭,劉檀的臉又在他眼裡清晰起來,可以清楚地看到光潔的面頰上帶了幾縷淡淡的紅痕,他伸手輕輕去摸,道:“我抓痛了你?”
劉檀將他的手拉下來,道:“抬腳,上臺階。”垂下頭去,黑髮掃過劉栩的面側,癢癢的,酥酥的,奇怪地撩動著他已經醉得糊塗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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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他輕輕喊了一聲,伸手抱住了劉檀的頭。
劉檀身體一僵,抬起頭看劉栩,夜色裡瞧不清楚,那雙眼睛裡異常明亮,並沒有酒醉後的迷離錯亂,劉檀心裡微微地一動,如同被夜風輕輕撩起的簾幕,細微的不易察覺地一動,只聽劉栩又叫了一聲:“哥哥。。。。。。。。”語氣裡多了不安和驚惶,像急於找到安全庇護的小孩子一樣,呼喚著令他安心的人。
劉檀道:“我在這裡。”
他對已經圍上來的侍從揮了一下手,幾個黑衣漢子都默然無聲地退了開去,終於慢慢地將劉栩攙回了殿中。
內侍已經端上了醒酒的湯過來,一個小太監扶起劉栩,別一人用勺子舀了醒酒湯一點點地餵給他,劉栩目光呆呆地瞧著劉檀,對喂到唇邊的醒酒湯視而不見,內侍硬灌了下去,那湯便順著嘴角流了下來,劉檀看了一陣,終於接過內侍的碗,道:“你們下去。”
屋內很安靜,只有燭火偶爾爆出燭花的輕微的畢剝聲,劉栩一直死盯著劉檀看,目光倒是異常的安寧,以至於劉檀懷疑他到底是醉了還是沒醉。
一碗湯餵了一小半,劉栩突然抓住他的手,目光熱烈得劉檀都覺得自己面上發燙,他遲疑道:“怎麼樣?是要吐嗎?”
劉栩並不回答,手上一用力,將劉檀扯到自己懷中,狠狠地吻了下去,只聽得碗勺當郎落地,那湯潑得兩人一身都是,劉檀掙扎不開,口中唔唔作聲,苦在被堵得嚴嚴實實,一個字也吐不出來,劉栩身上滾燙,好像燃著的火一般,而且大有燎原之勢,劉檀情急之下,想也不想,一口咬下,劉栩吃痛,雙眉一皺,卻意外地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