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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為了防患未然,不做噗刺探功夫怎行?那不成天懵懵懂懂的專叫人打落水狗了?”

關孤嘆了口氣,道:“我們哥倆興味相投,情交莫逆,但卻為你惹來這麼多的麻煩與苦惱,卻是我事先未曾料及的。”

夏摩伽誠懇的道:“這是我自己心甘情願,關老大!”

渡心指……第十三章狼、狽、互為奸

第十三章狼、狽、互為奸

夏摩伽這個人,關孤知之甚深,非但行動謹慎,思想周密,鬼點子也特別多,他的武功更是強悍詭異,與眾不同,形成另一種嶄新的格調。

夏摩伽原是江湖上一個古怪的門派——“鐵冠門”出身,‘鐵冠門’的弟子有一個共同的突出點,即獷野與勇猛,而他們的武功路數也全以曠野及猛烈為主,便是因為如此,創立於四十年前的“鐵冠門”,當初有十多個本領高強的能手行道江湖,而四十年後,這些弟子卻凋零殆盡,整個門派只剩下夏摩伽與他的一位師兄存在了,“鐵冠門”式微而逐漸消滅。

夏摩伽投入“悟生院”棲身,他的師兄早已隱居“天目山”中,幸虧夏摩伽出道出得晚,比起了的第一批師兄們約晚了二十餘年,否則,只怕他也早就因為過份的剽悍而遭到厄運了……在夏摩伽的這大半生來,他最注重的便是一個“義”字,為了這個字,他可以拋頭顱,灑熱血,毫無反顧,對於關孤,他便強烈的表露出他的義氣上的骨格與赤誠來,雖然他長了關孤十好幾歲,但在為人及處世上,他卻對關孤敬服得五體投地,甚至甘以長年居卑,尊關孤為首。

可是,在生活情感上,他便往往倚老賣老,以待幼弟般照拂關孤了,他與關孤相關多年,建立了一種比朋友更親,比兄弟更厚的情誼,這種情誼,關孤與夏摩伽全知道,大約生死也分不開,解不開了……嚴光祖從內室端出兩杯香茗獻上,又默默離開。

關孤輕啜了口茶,用嘴微微吹動浮在杯麵上的幾片茉莉花,一邊玩弄著那隻瑩白潔細的精緻杯蓋兒,悄悄的,他道:“明天,我又要出差了。”

夏摩伽怔了怔,道:“明天,又要出差?你就是為了這件事才和禹老闆吵起來的?”

關孤點點頭,道:“我堅持不接,他火了,只有用院規與諭令來壓我。”

夏摩伽憤憤不平的道:“媽的,他在設法對付你的情形下,就只曉得使這招殺手銅,他大概不知道,早晚有一天這殺手鐧也有不靈的時候!”

關孤喟了一聲,道:“希望不要有這麼一天,否則,大家就全不好看了!”

夏摩伽濃眉一剔,怒道:“怕他個羊上樹?”

“噓”了一聲,關孤道:“小聲點。”

夏摩伽坦然道:“用不著顧忌,整幢“回塵樓”上上下下全是我們的人,他們插不進耳目來,若有不速之客臨近,馬上就會有人通報我們了!”

關孤道:“你安排得有把握?”

夏摩伽用力點頭,道:“沒有問題。”

笑了笑,關孤道:“他們也不全是愣頭青,老夏,這些人的刁鑽鬼怪,陰險詭異亦是有了名的,還是小心點好。”

夏摩伽又回到方才的話題上問:“老大,你到底接了哪票生意沒有?”

關孤緩緩的道:“老闆用他的身份及院規來壓我,我還不想造反,不答應,行麼?”

夏摩伽哼了哼,恨恨的道:“真是專橫霸道——”聲音小如蚊納,他又問:“什麼生意?”

“悟一院”的規矩苛嚴,對於同夥之間的公事是素來不準探詢的,但夏摩伽與關孤交情不同,是而他也不迴避,單刀直入的問了。

三言兩語,關孤簡潔的將此行差事講了一遍,夏摩伽沉思半晌,低細的道:“老大,你的看法不錯,據我推斷,這樁生意的內幕只怕不會像禹老闆所說的那樣單純,更不見得過錯全在那一母一女身上,反正禹老闆只要有生意上門,而又是大生意的話,便那主顧是個閻王,他也能講成個財神爺了……”關孤煩悶的道:“是這樣,因此我擔心,如一旦殺錯了好人,再成全了那惡胚,非僅我素來堅守的原則瓦解,聲譽盡喪暇,我更會一輩子也耿耿不安了……”頗有同感,夏摩伽道:“再說,老大你也從來沒有向女人下手的習慣,唉,這件事兒可夠窩囊的了。”

關孤沉重的道:“但事實上卻又不容我不接下來辦,如今之計,只有走一步算一步,臨到時候再看該不該為了……”夏摩伽搖頭道:“這卻違背了我們辦事的傳統,老大,我們每在接辦一樁生意之前,差不多全摸清楚了它的來龍去脈,甚至要求得了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