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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只供了十八個,而這張圖上卻有三百八十七個。

“那麼說這是許大馬棒的‘先遣圖’啦?”少劍波一面瞅著一撮毛,一面把圖舉在手裡。

“是的!是的!”

“你是在哪裡找到的?”

一撮毛低了一下滿臉冷汗、幹歟�B般的腦袋,嘴巴撇了兩下,沒答出來。

“嗯?在哪兒弄來的?欒警尉在哪裡?”少劍波追問著。少劍波是在懷疑許大馬棒的嘍羅們是否被剿光,或者是欒匪在監獄裡把這東西遞出來了,如果這樣的話,那就要懷疑我們看守監獄的部隊是否純潔了。

一撮毛只是答了個沒找到欒警尉,至於這圖從何而來,他說是從欒匪舊窩棚裡找到的。

少劍波認為既然得到了這張圖,掌握了所有地下匪特的名單,也就不再追問了,他的精力完全集中到第二張紙上。

這第二張是一封沒有落下款的信,上面寫著:雀師兄:臘月天氣,風緊雪大,堵好屋宇,蒙好被子,躲風避雪,以防寒魔侵身。謝辭您的百雞宴。善哉善哉。

“這是什麼東西?”少劍波拿著這封信問道。

“是……是……”一撮毛更加恐慌起來。

“是什麼?”少劍波嚴厲地追問道。

“是……座山雕的一個朋友給他的。”一撮毛顯然不想痛快地回答。

“這位朋友,他家住哪裡,姓什麼,叫什麼,幹什麼?詳細說!”少劍波的聲音和眼光確有些威嚴可怕。

“這……這……這人是我們縣臥佛寺的……一個和尚……和……和尚。”一撮毛好像是現編現說。

少劍波冷笑了一下,很肯定地道:“他不是個和尚吧,他應該是個老道。”

“和尚和尚!不……不是老道。”一撮毛一聽少劍波說老道,好像錐子紮了他的屁股一樣慌。

“別騙我!”少劍波拉著長腔,用諷刺的口吻笑嘻嘻地道,“和尚張口是‘阿彌陀佛’,這信上卻寫的是‘善哉善哉’,這還不是老道,又是什麼?嗯?”

一撮毛簡直是僵直了,好像已經嚇得說不上話來。從他對這個問題的抗拒中,少劍波已窺知了這裡面一定有秘密,這秘密一定是在神河廟的那個妖道身上。所以決定研究一下再說,因此把問題的中心又轉向信中的另一點,這一點在小分隊來講是一個十分新奇的問題。

於是少劍波立了起來,湊近一撮毛跟前問道:“百雞宴是怎麼一回事?”

一撮毛見話題轉了,精神顯得略微輕鬆了一點,直瞪兩眼道:“那是座山雕山頭上的坎子禮,每年一次,臘月三十的大年五更,座山雕的全山人馬大吃大喝一次,因為這次大宴全是吃雞,不許吃別的,又是在一百戶人家弄來的雞,雞數又得超過一百隻,所以名叫百雞宴。偽滿日本鬼子收買座山雕下山的時候,還在牡丹江聚英樓飯店給他擺了一次百雞宴。”

“派頭真不小!”楊子榮笑了笑。

“真他媽的吊死鬼擦粉,死不要臉。”劉勳蒼鄙視地把身子向後面疊著的大衣堆上一倒。

“帶下去!”少劍波命令小董,小董把一撮毛押出門去。

少劍波面對著繳獲來的這兩件東西,開始考慮拴在這一撮毛身上的複雜線索。

“這封信一定是神河廟那個妖道的‘作品’,至於這份‘先遣圖’它是從何而來呢?欒匪已被俘,現在押在獄中,能是看守監獄的部隊有問題嗎?還是許大馬棒另有漏網的特務分子呢?還是也和那個妖道有關呢?……”

他凝神地想著這些,想到那個被殺害的女人,又想到廟裡那個城不城、鄉不鄉的進香的女人。這些角色在他的腦子裡像排隊一樣排出來,又像過篩子一樣一個一個在他的腦子裡過濾著。

少劍波和他的戰友們,一塊吃著午飯,一面吃,一面談論,一面思索著這個一撮毛身上的複雜線索,一面從這些不明不暗的線索中找出線頭,找著要害的扣結,準備弄清它。

飯剛吃完,少劍波笑著問劉勳蒼道:“坦克,還有力氣沒有?”

劉勳蒼把胸膛一拍,“坦克只要有汽油,力氣是無窮無盡的,剛才這頓飽飯,又給咱老劉上了汽油,正好開動!沒問題。”

“那麼你馬上到山上老夫婦那裡去,把白茹他們叫回來,徹底弄清那個被害女人的來歷。

白茹和高波恐怕對付不了她,所以你去一趟,一定查問明白。“

“是!一定查問明白。”劉勳蒼撒開輕快的兩條腿,走出門去。

為了儘速的弄清拴在一撮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