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個聲音,因為俘虜發出的慘叫聲更大。
電鋸發出切肉、切斷骨頭的聲音。圓形鋸子把腳整隻切斷後,搖搖晃晃地春夏來。斜插在地板的細木棒撐住了下墜的籠子,所以那條腿就在空中晃來晃去。薩塞茨其用收把籠子推倒後方,於是籠子便以和地板接觸的一個點為中心,吱的一聲轉到旁邊。
鮮血像瀑布一樣,從切斷面流下來,打在地板發出啪啪的聲音。士兵白色的牙緊咬嘴唇,頭部激烈左右搖晃,發出不堪入耳的慘叫。薩塞茨其用口罩罩住露出微笑的嘴巴,緩緩帶上橡膠手套。他開啟類似手術檯的桌子抽屜,從裡面拿出透明的義腳,這個工作要花上十幾分鍾,很需要耐性。
不久,沾滿鮮血的義腳裝填作業完成。薩塞茨其拿下口罩,用白布仔細擦拭沾滿鮮血的義腳。白布很快被鮮血染紅,義腳看起來又變透明瞭,裡頭的構造清晰可見:可動式關節的金屬芯棒、取代肌肉的油壓裝置、分佈各處的五顏六色電線。最不可思議的是,義腳裡面居然沒有血。
“這麼一來,可動部分的肌肉纖維就連在一起了。如果他能客服疼痛,認真努力的話,遲早可以靠自己的意志,正確做出彎曲膝蓋、抬腳等的動作。義腳的輕金屬芯棒,在骨頭上鎖了螺絲,但是,這樣還無法完全自由自在地隨意使喚義腳。”
接著,薩塞茨其又開啟電鋸的開關。士兵再度發出慘叫聲的同時,他又喜不自勝的,把士兵的右手臂整隻鋸斷。被鋸斷的右手,又晃動下垂,在細木棒的支撐下,手臂搖搖晃晃地停在空中。
血又從他的手臂靠近肩膀的位置大量出血。俘虜因為大量出血,臉色變得蒼白,又因為極度恐怖而嘔吐,早已叫不出聲音來。薩塞茨其又開啟抽屜,這次從裡面拿出義手,戴上口罩,開始著手裝填作業。
在漫長、需要高度耐性的作業完成之後,安靜下來計程車兵身上已經裝好了沾滿鮮血的人工右臂。薩塞茨其一樣用白布擦拭義手,義手馬上恢復原先的透明。裡面的金屬棒。油壓裝置和彩色電線,都清晰可見。
“這樣就完成了!”薩塞茨其拿下口罩,同時滿足的說。
對於可憐計程車兵,他似乎沒有一丁點的人性。
他繼續說:“等它復元之後,他就能靠自己的意志,像以前一樣控制手腳,也可以抱女兒,多麼幸福啊。這才是科學的恩惠。”
然後,薩塞茨其指著透明義腳裡,清晰可見的小小黑盒子說:“那是微電腦,有了它,就能從肌肉纖維之家讀取肌肉神經的資訊。透過感應器,正確讀取大腦的指令內容,再傳達給油壓活塞,讓關節彎曲、伸展,使喚義腳做動作。重點是切斷之後,不能讓傷口癒合,否則組織會變質,微電腦就無法正確判讀肌肉纖維的脈動。讓其他的肌肉和脂肪夾在重點的話,訊號的讀取會變得很麻煩、恨不完整。把裸露在切斷面的肌肉纖維,和多個感應器端子直接連線,在目前的狀態下,這個方法才是最好的。而且如果用這個方法。最好是單邊的手腳都喪失比較好。我的理論是,這樣的話,可以促進左腦的發達進化,加快適應腳步,很快就可以獲得特殊的運動中樞。”
會比以前好嗎?我戰戰兢兢、不成聲地問他。
“這隻義手和義腳,不會比以前的手腳有力,大概也會比以前更不方便,這是事前就設定好的。這也沒辦法,因為他是敵兵。這隻義手和義腳所擁有的,只有生活上必須的、最低限度的能力而已。但是我也可以砍斷他的手腳後,不幫他裝義肢,放任不管;也可以把他的身體壓得粉碎,讓他死無全屍。這是勝利者的特權,所以,我的心腸算是仁慈的。
“這個方法,用數不完的好處。首先是人道上的見解。嚴刑拷打,切斷手腳後棄之不理的話,就有人道問題。只要想到優秀的義肢已經準備好了,情報部隊可以放心地砍斷俘虜的手腳。從俘虜口中得到的情報,可以救我方的數萬條人命。這是其一。也許你會覺得這樣很殘忍,但我不這麼想。就算我不切斷他的手腳,他也可能因為美軍的炮擊而失去手腳。到時候誰會幫他裝優秀的義手、義腳?
“還有一個,只要有這種附有微電腦的義手、義腳,就可以敵兵的兩隻手兩隻腳全部都砍斷。因為就算只剩軀幹和大腦,微電腦也可以接收從大腦傳來的微弱電流,指揮手腳動作。習慣就好,人類身體的適應力是很強的。靠這種義手義腳,他還是會有辦法活下去的。”
切斷後必須馬上裝才行嗎?我問。
“當然是這樣,”薩塞茨其點點頭,“肌肉纖維的主要地方必須全部連線起來,這項工作必須在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