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也得了命令便瘋也似地駕著馬車一路狂奔。
這一路顛簸過來,雲中秀才肯定自己今早確實不是睡著,而是被**燻了。
等行到沁心茶園時,已經接近黃昏了。
甚至還沒等馬車停穩,她便匆匆忙忙從上面跳下,似是瘋了一般提著裙襬便往裡面衝。
此時茶園還有三、兩個客人尚未離開。一照來旺的面,雲中秀連忙將他拉到一旁,將聲音壓到最低小聲詢問道:“那位公子可曾離開?”
“那位公子”指的應該是樓上的少年。
來旺愣了片刻,隨即點了點頭理所當然地答道:“當然不曾。”不然一個連房門都不出的人會去哪裡?
其實一衝進茶園見到來旺泰然自若的模樣,雲中秀便已經鬆了一口氣。
可是她卻有些不可置信,又不敢上樓一探究竟。所以才想從他口中得出一個確切的答案。
好在她及時趕回來了。。。。。。
這樣想著,雲中秀又佯裝鎮定地交待了來旺幾句無關緊要的事兒,隨後才邁開腳步“蹬蹬蹬”地朝二樓快步跑了上去。
搔了搔頭,來旺一頭霧水。不過只是片刻,他便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愈接近那扇門,雲中秀的心跳的愈快,雖然知道他還沒有離去,可她卻不知道此時該用什麼態度來面對他。。。。。。
今後,恐怕就是仇人了吧。
今後,他恐怕會恨她入骨吧。
在心裡說了無數句對不起,雲中秀緩緩推開那扇門。
可是入眼的一幕,確如一盆冷水潑下,將她僅剩的一點希望全部都澆滅了。
雲中秀就這樣站在門口,看著那空空如也的床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想哭。
不知為何就是想哭。
她還記得昨日他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一般,求著她的肯定。她還記得他卸下防備,那種如釋重負的明媚笑容。
可是,命運終究還是有它自己的軌跡啊。
她能改變的了自己,卻真的無法改變他了。。。。。。
不知過了多久,那踩在樓梯上“蹬蹬蹬”地聲音傳來。只見來旺小心翼翼地端著手上熱氣騰騰的稀粥和一疊清淡小菜,躡手躡腳地走了進來。
可是眼前的情景卻讓他有些不知所措了。他端著手裡的食盤,木然地對著那坐在榻上發呆的婦人詢問道:“小姐,公子呢?”
聽到他的聲音,那婦人才似是緩過神來。她抬起頭,微微溼潤的眼眶竟然還泛著潮紅,她輕啟唇角,緩緩地吐出了兩個字,“走了。”
是的。走了,走了,走了啊。。。。。。
永遠都不會回來了。
來旺根本沒明白怎麼回事。他連忙將手中的食盤放下,一邊在房間裡的角落翻找著,一邊語氣肯定地對那婦人安慰道:“小姐不必難過,公子定是逗著我們玩呢。”
塌下,櫃子,就連根本不可能容下一個人的地方,來旺全部翻了個遍。越翻他越著急,嘴裡也不停地自言自語道:“不可能啊,他根本不可能走的啊,我一整天都呆在下面,根本就沒見他出去過。。。。。。”
木然地看著他,雲中秀沒有出聲阻止。她也希望那心思單純的少年是真的在和她鬧著玩,她也希望來旺或許真的可以在哪個角落裡將他翻找出來。
可是沒有,沒有,哪裡都沒有。
其實雲中秀心裡是清楚的,不可能了,就算那少年不想離開也是不可能的。
一種酸澀感席捲了她整個心房,緩緩垂下眼眸,雲中秀低頭擺弄著自己的手指。她的聲音很輕,輕到幾不可聞,“來旺啊,不必找了,他真的走了。許是回到了夏陽城,你去幫我將他找回來,好不好?”
這樣說著,她又抬起頭,對上眼前那忙碌不停少年的眼。
來旺愣住了,他剛想解釋些什麼。卻見他家小姐膠在他身上的雙眸,已經泛著些許淚光了,他忙開口安慰道:“小姐莫要難過,既然您說他走了,那便是走了。奴才這就去將他找回來。”
他轉身,走到門口時,又回過頭鄭重其事地確認一遍,“您真的確定公子回夏陽城了?”
點了點頭,雲中秀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隨後才緩聲吩咐道:“你去尋吧,倘若過了三日還是尋不到,那你便回來,不必再繼續尋找了。”
來旺一頭霧水,可是既然主子這樣說了,他一個做奴才的也不好多問什麼,只是應聲道:“誒,奴才記下了,請小姐放心。”說著,便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