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和靈魂唯一可以物質化的經驗。
起初,蔡波爾斷定自己是在做一個過於真實的夢:他利用我們已有的所有有關夢的學說——甚至有關他自己的一些相應的學術觀點——試圖將自己從這夢中喚醒,但一切可資利用的事實告訴他,他根本就沒有入睡過。當然,並非是因為他有失眠症或什麼睡眠失卻綜合症之類的病症困擾他的原因,而是因為他置身於一個事實真實無須睡眠的境域,也就是說,這是一個睡眠不存在的境域。唯一存在的只是他的影子以及屬於神(精神和靈魂)之光明的眩目,這是一種不會對他的視覺系統造成任何傷害的眩目之光明,反而甚至會令他的視覺力量生髮出比作者所生存世界的現實(自然的、人造的)光明更具穿透力的明晰式光明。在這眩目光明的所有內外範疇之中,白茫茫真實存在的就只有他及他的影子。至於這影子,並非是起始就隨形於他的,而是在他給氣象局的自己打了一個天氣諮詢電話等待的過程中從那話筒中分泌而來的:那是由一片雜亂大小不等而且形如液珠流動的透明墨色部分集聚而成的輪廓陰霾,其方式存在之詭譎之奇蹟令人如醉如痴不寒而慄。既而,那電話就斷了,而且載物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不僅僅是從他的外部感官,更是從的心靈感官之中完全消失。是的,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包括記憶。
【白】之二
好在,現實正在為我們演繹、歷程,而不至於讓我們文字記載的事實真實就此嘎然而止,從而讓歷史過程的真實在這象形文字的運動殘廢中只成為被褲管所裹的一雙高科技桎梏之修長義肢陪襯著一臉偽飾的高雅傻笑以及用一雙炯炯有神之義眼在凝固的空間裡數那永無窮盡的時間之綿羊——我們再也不能用這種畫面定義我們的生命:即便那會將我們的恐懼移植入鴕鳥的思想之中。況且白茫茫一片,我們(你們)又能何處遁形。蔡波爾興奮的發現,他的影子(為方便諸位的感官認知,我們可將蔡波爾的影子稱之為波影),是的,波影——那陰霾的輪廓——竟然是他在這白茫茫世界得以觀察現實演繹歷程的視窗:但他沒想到,正是這可穿越時空的概念實體,成為在這光天化日世界透過再現恐懼對他實施暗藏殺機的詭譎魅影,一個遊離在復界域境恃機而動的終結者。經過黑暗洗禮的波影已是一個不折不扣的主宰式狂魔,也就是說,他已經是一個突破色彩、時間和空間限制的邪靈:邪魔神功至高境界的類元任我學意義存在。從接到自己電話的那一刻起,他就以非人力能為的神速向這命運的宿命進化——到目前為止,進展順利。波影的進化有個同步進化的條件:進化級別(人性均衡中邪惡異化的優勢度)對級別強化的環境要求也會相應的提高,而且要以最終吞噬光明中相映的那個自我實體作為狂妄自戕毀滅的觸溶氣散之形。之所以反其道而行的原因乃是:波影深知,自我實體在光明(安全或偽安全)的環境中所砌築的安全網有一種過於自信的重大缺陷,那就是,自我實體對自我異化的嬗變缺乏相應的警惕預防機制並將自己的安全感完全無防備的暴露在自我異化的有效進攻傷害範圍之內,也就是說,自我異化一旦對自我實體發起致命性攻擊,那,自我實體將在毫無防範的狀態中徹底崩潰。當波影在電話線中乘坐電流的順風車向自我實體的光明域境中潛彌邇來時,他順便給自己蓍龜了幾把,皆為元吉,上上大吉。大喜,天助波影也。洋洋之餘,禁不住摟了那電流疾閃了一曲純正的拉丁探戈激舞好給他自己的虛體上磁度一層迷惑光明的熒光鎏。
就生命而言,體驗色彩的方式主要(對生活的影響度)有兩種:色明和色盲。色明,就是我們的視覺和心靈統覺的視色譜與造化的真彩之間的印證是完全契合於本質設定的實證之色的;色盲,就是我們的視覺和心靈統覺的視色譜與造化的真彩之間的印證是變異於源本質設定的對證之黑白之參襯色的(這種參襯色之黑白是一種異化的色譜均衡:通俗的說,就是當我們存在於色盲的世界時,在我們的視覺和心靈統覺裡有關黑白參襯中到底誰是背景誰是角色我們完全無法認定)。在人類文明發展的初期,我們的視覺感官有色明和色盲之渾,但我們的心靈統覺一概屬色明的範疇。隨著文明的進步,尤其是我們的靈與肉遭受進化分割之分工後,我們的智慧賦予科技一種可使我們外部感官之色盲在特定科技玄術中歸於色明的能力。這種智慧進化進步對我們的心靈統覺卻沒有相應貢獻,反而演繹得我們的心靈統覺迷失於色明和色盲之渾,而且大有迴歸色譜源本質之色盲的黑白世界並將造化真彩作為慾望生物學的裝飾品使之無緣心靈統覺(精神和靈魂)之色譜責任。於是,所有的靈與肉只在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