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賜的手,柳天賜的額頭上冒出一層冷汗,上官紅小心翼翼地為他擦去汗水,柳天賜慢慢的安靜下來……上官紅坐在他身邊一夜沒睡……
早上起來,四人發覺昨晚經歷了一場惡戰,每個人的身上髒兮兮的,不由得相視而笑。
綠鶚驚叫道:“咦,姐姐怎麼跑到那裡去了。”
上官紅俏臉一紅,從柳天賜懷裡爬起來,低下頭理了理頭髮,柳天賜心想:“怪不得昨晚睡得那麼香。”用鼻子吸了吸,上官紅身上的淡淡幽香鑽進鼻孔。
袁蒼海提著韓丐天的紫葫蘆,笑道:“昨晚要不是韓老頭的酒葫蘆,我袁蒼海就要亡命長江了,綠鶚,給你,留著以後裝酒喝。”說著把紫葫蘆拋了過去。
柳天賜知道袁蒼海替上官紅在解圍,分散綠鶚的注意力,才提到紫葫蘆,柳天賜突然問道:“袁大哥,我們現在在哪裡?”柳天賜到目前只知道杭州城一帶最熟悉的就是東贏山,其它的地方是一無所知。
袁蒼海作為日月神教“黑虎堂”的堂主,經常在大江南北四處走動,對各地的地形和風土人情很熟悉,說道:“從九江過來,我們就到了湖北的武穴,我們要經過武穴、黃梅和黃州,穿過武昌府向西北就到秦嶺了。”
綠鶚在一旁叫道:“快別扯得那麼遠,我肚子正餓,袁老頭你把我們帶到哪個鎮上吃個早飯倒是正經的。”
袁蒼海並不在意綠鶉對他的稱呼,“哈哈”一笑道:“好,好,大家都餓了,我們往北不遠就到了武穴鎮,在那裡讓‘綠小怪’飽餐一頓。”
綠鶚嘴一翹說道:“黑虎哥,死袁老頭又說我壞話。”
袁蒼海笑道:“綠鶚姑娘,你可不要打我屁股。”
綠鶚“撲哧”一笑說道:“老大不小的,不害臊。”
柳天賜扶起上官紅兩人相視一笑,清晨的太陽帶點暖意,四人一掃昨天陰暗的心影,都覺得精神振奮了不少,的確感到飢餓,沒有馬,四人只好向武穴鎮走去,綠鶚抱著韓丐天的大紫葫蘆和上官紅走在後面。
不一會兒就到了武穴鎮。武穴鎮瀕臨長江,是個小鎮,雖然荒亂之年,生意蕭條,但為了生計,人們不得不一早就趕來招攬生意,小鎮上人漸漸多起來,充滿了生機。綠鶚和上官紅走到街上特別惹眼,引起行人連連側目,又都覺得奇怪,一個抱著紫葫蘆,一個長得花容月貌卻穿著老婦的對襟衣服。綠鶚特別高興,以前被“金玉雙煞”裝在袋子裡抬著四處亂跑,不知道人們會對她側目而視,拉著上官紅的手昂首闊步地走在大街上,人們為她這樣旁若無人感到咋舌。
四人找了一家麵館,美美的吃了一頓,幸好張舵主留下來的銀子比較多,又給綠鶚灌了一葫蘆酒,讓她在路上口渴拿出來喝,袁蒼海說:“教主,上官小姐和綠鶚也長得太美了,反正銀子多得是,不如給她倆租一輛馬車,我倆做一個趕車的車伕,你一人騎馬慢行,這樣一路上會省去不少麻煩。”
綠鶚在一旁叫道:“死袁老頭,這次總算說了一句人話。”他怕爹爹“無影怪”會跟著找到她,心想在馬車裡,就不會看到我。
在武穴鎮買不到什麼上好的馬,只好買了三匹強悍點的老馬,袁蒼海給兩匹馬套上馬車,然後又分給上官紅和綠鶚買來的幾套男式書生長袍和兩頂帽子,將她倆打扮得像兩個溫雅、氣宇軒昂的書生,兩人坐在馬車上,袁蒼海一甩魚竿,“駕”的一聲,四人就上路了。
一路上倒也風平浪靜,柳天賜看到南宋大好江山一片蕭條,滿地狼藉,不覺浩嘆不已。沿途乞丐成群結隊向北而行,柳天賜以為是一些行乞的饑民,可越往前走,這些著裝差不多,每人手裡拿著一根打狗棒的乞丐越來越多,他們急急地向前趕去。
柳天賜大奇道:“袁大哥,怎麼有這麼多乞丐北上行走?”
袁蒼海笑道:“他們才不是一般的乞丐,而是丐幫弟子,聽謝六指講,好像十一月十日韓丐天要在湖北襄樊召開丐幫大會,韓幫主生性疏懶,從他接位時起丐幫從不舉行什麼丐幫大會,像今年這樣盛況空前還是頭一遭呢。”
柳天賜想到在山林裡,韓丐天故意與自己胡攪蠻纏,把綠鶚身上的毒逼了出來,這等功力真是空前絕後,難怪被列為“三聖”之首,心裡對韓丐天好生感激,說道:“韓幫主召開這次丐幫大會,肯定與江湖這次風波有關係!”
袁蒼海說道:“唉,想當年向大哥和韓幫主互以兄弟相稱,兩人經常攜手行走江湖,那豪情萬丈的氣概在武林中傳為佳話,兩人經常在一起舉杯論酒,印證武功,那真是人生一大快事,但我們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