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被這件事困擾著,他很想聽到別人的意見,冷靜地說道:“袁大哥,你接著說下去!”
袁蒼海喃喃地道:“肯定是他,只有在向大哥毫無戒備的情況下,別人才有可能對他下毒手。再說上官雄和向大哥身材長得差不多,熟悉向大哥的言談舉止,所以才能成功地移花接木。”
上官紅和綠鶚已經睡著了,跳動的火苗映著上官紅的俏麗明豔的臉龐,給人一種說不出的美感。綠鶚略帶稚氣的臉上帶著一絲古怪的微笑。
柳天賜心裡一片祥和,袁大哥的想法正是自己所料,他用鼓勵的目光看著袁蒼海,問道:“袁大哥,你認為上官雄這麼蓄謀已久為了什麼?”
袁蒼海老淚橫流,依然沉浸在哀痛之中,他一抹眼淚,將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說道:“上官雄假扮向大哥大肆殺戳武林同道,使日月神教四面樹敵,激起武林公憤,藉此挑起武林紛爭,這將是武林最大的浩劫,多麼陰險的借刀殺人之法!消除中原武林勢力,為他南下掃平道路。上官雄這龜兒子,人面獸心,虧得他還是大宋子民,我到日月神教殺了他!”
柳天賜說道:“你認為上官雄還在日月神教嗎?”
袁蒼海迷惘了,吼道:“那他在哪裡?”轉而又覺得不應用這種口氣對教主說話,又說道:“上官雄不是扮演了向大哥,不在日月神教,你說他會在哪裡呢?”
柳天賜眉頭緊鎖,手裡拿著一根枯枝在地上劃看,說道:“這就叫‘金蟬脫殼’,正如你前面所說,上官雄為了挑起武林各派對日月神教的公憤,在天香山莊大肆殺戳,由於我情不自禁地發出嘯聲,使他感到震驚,因我身上凝聚了驚世駭俗的功力,他早就看出了我的破綻,本可以將我置於死地,但又想到利用我對付更多的武林同道,‘借刀殺人’,就假戲真做,以假日月神教教主的身份,傳令我為日月神教的第二代教主,並讓全武林人都知道現任第二代日月神教教主叫柳天賜。”
柳天賜從地上撿起了一塊石子,一用力,石子捏得粉碎,說道:“現在上官雄已經牢牢牽制了水陸兩大教,發覺他不能控制我,就另選了阮星霸的兒子阮楚才作為我的替身,叫阮楚才到日月神教總壇任職,另一方面又到處圍殺我,昨天晚上安排青衣老者和另外兩個人在水裡殺我,以為是穩操勝券,一定會除掉我這個心腹大患,因為我是最清楚這個陰謀的人,誰知機關失算,要是你是上官雄下一步你會怎麼做呢?”柳天賜問道。
袁蒼海被這一連串的陰謀驚呆了,像一環套著一環的陷阱,經過柳天賜一講,彷彿有撥雲見日的感覺,進而又感到震驚不已,日月神教已被上官雄玩弄於手掌之上,自己和其他堂主還渾然不覺,感到又是慚愧又是憤恨,儘管面前的柳天賜不是向大哥所任命,但他身上還是被蓋了日月神教“玄鐵蝴蝶印”,並且武功蓋世,與日月神教同如刀案上的一塊肉,已經同日月神教融為一體,再說日月神教也需要一個智勇雙全的人來主持大局,化解這場浩劫,破了這場滅門之災,他打心眼裡敬服柳天賜。
袁蒼海“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淚流滿面地說道:“教主,屬下袁蒼海罪該萬死,蒙了雙眼,聽從奸人從中利用,險些誤了大事,請教主處罰我吧!”
柳天賜扶起袁蒼海,長嘆了一口氣說道:“袁大哥,你可別這樣講,我這教主也是來得不明不白地,現在我和你都在別人的圈套中,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戳穿這個陰謀,到時日月神教還是要選一位像向大哥那樣義薄雲天的偉男子做教主的,我柳天賜一個浪子,倒沒心去追名逐利,我能洗去這身上的冤曲就可以了。”
袁蒼海掙脫柳天賜的手,固執地跪下:“不管怎麼說,你的胸口上已有我日月神教的烙印,事實上你就是日月神教的教主,蒼天啊!向大哥在天之靈也瞑目了,到現在你難道就眼睜睜地看著武林同道與日月神教互相殘殺嗎?這樣辱沒了自己的使命嗎?教主,我袁蒼海信得過你,你不答應我就長跪不起。”
柳天賜頭腦中閃現出吳浩在地牢裡那絕望而又欣喜的眼神和山村老婦與老丈的義舉,不禁熱血上湧,說道:“我柳天賜豈是貪生怕死之輩,袁大哥,我答應你!”
袁蒼海欣喜而泣.兩人又談了一些細節,也在滿天繁星之下,緩緩流淌的大江水聲中睡去……
上官紅披衣而坐,其實她根本沒睡著,柳天賜和袁蒼海的對話,她聽得一清二楚,心裡有種說不出的傷感,老天為什麼偏要這麼安排?
突然他聽到柳天賜夢囈叫道:“姐姐,姐姐。”地回過神來,心頭一震,跑過去偎依在柳天賜身邊,握著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