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生理和醫學獎評委會提出了嚴正抗議。”
“哦,那這個摩爾根為什麼會得獎?”斯大林感興趣地問。
“因為他提出了反動的《基因論》。”李維諾夫說,“他認為生物的遺傳性是透過一種名叫基因的物質所決定的,而進化則來源於基因突變……這種觀點違反了馬克思主義,否定了勞動創造人類的科學論斷,所以是反動的。”
違反了馬克思主義,這可不是小罪過!在蘇聯國內,孟德爾—摩爾根遺傳學派早就被定了性,再翻不了身了。而斯大林正是給這個反動學派最後定性的人!所以他記得托馬斯。亨特。摩爾根的全名。
“我想起來了!”斯大林將手裡的紙張折了起來,交給了李維諾夫,“國家社會主義者很喜歡這個摩爾根……摩爾根的觀點就是為他們服務的。”
雖然赫斯曼不大讚成宣揚種族主義,但是種族主義、民族主義、國家主義在德國差不多是一脈相承的——許多自負的日耳曼人都認為自己的種族比別人優秀,而“優良基因”理論正好迎合了他們。
“這會是一個陰謀嗎?德國人在瑞典很有影響力,”斯大林有些不快地問。“他們讓國家社會主義的生物學家和我一起得到諾貝爾獎,這等於證明了國家社會主義比馬克思主義正確。”
現在國家社會主義和馬克思主義之間的“真理之爭”已經有愈演愈烈的趨勢。在國社國際和德國的推動下,歐洲和美洲的許多國家都出現了國社系的政黨。而且由於國社思想並不反對私有制和貴族,因此還得到了許多國家高層的認可。
在5月份的倫敦經濟會議召開期間,希特勒還和英國****愛德華交上了朋友——兩人對於國家主義和社會主義的觀點非常接近,而且愛德華王子也同意歐洲團結對抗美國的觀點。
除了交上愛德華****這個朋友。希特勒還在倫敦收穫了小以色列國和法德波公路專案,而修建中東鐵路的提議則被小心看守著大片殖民地的英國人否決了。
而法國和波蘭則對修建公路有點興趣。法國將會修建一條巴黎通往德國萊茵區的高速公路,波蘭則修建一條連線基輔—華沙—德國本部邊境的高等級公路(並不是高速公路),同時法波兩國的高速(高等級)公路還會和德國正在修建的高速公路連線。
透過這個在後世看來非常原始的公路網,法國理論上就能在蘇聯入侵波蘭的時候,透過公路長途調集軍隊去增援波蘭了——這條公路實際上是在波蘭人的極力要求下開工的。因為“右岸烏克蘭問題”的存在,畢蘇斯基知道波蘭絕對沒有可能被蘇聯“原諒”。
當年吞併右岸烏克蘭的代價,就是如今需要面對一個充滿惡意,並且越來越強大的蘇聯!
所以這位身體一日不如一日的波蘭獨裁者。現在不肯放過任何一個讓波蘭多獲得一點安全保障的機會。在推動“法德波公路工程”的同時,還在積極尋求和德國解決西部邊界問題。但是波蘭國內膨脹的民族主義情緒卻不允許畢蘇斯基立即將旦澤交給德國……
“斯大林同志,或許我們可以要求諾貝爾獎的評選委員會將1934年度或1935年度的生理和醫學獎頒給米丘林同志。”李維諾夫思索著說,“但是現在,我們不宜和德國人因為這點小事鬧翻。”
“不必了,”斯大林搖搖頭,摸出自己的菸斗把握了起來,“我們如果在這個問題上和他們計較。反而會顯得我們氣量太小。”
蘇聯偉大領袖的眉頭漸漸靠攏在了一起,德國國社黨操縱諾貝爾獎委員會。給摩爾根這個反動學術權威頒獎只是小事。但是德國和波蘭關係的逐漸緩和,卻讓斯大林感到非常擔憂。
……
“總理,斯大林來了!”
在挪威首都奧斯陸市政廳的一間小會議室內,德國總理阿道夫。希特勒穿著燕尾服,在外交部長牛賴特和赫斯曼等人的陪同下,已經到了一會兒了。
德國駐蘇聯大使舒倫堡從門外進來。報告了斯大林的抵達。希特勒和斯大林在領取諾貝爾h平獎之前,將會在這間小會議室內進行一次歷史性的會面。至於會面要討論什麼,則是兩國最高的機密。
“牛萊特先生,舒倫堡先生,你們不必參加會面。”希特勒說。“有赫斯曼步兵上將在就行了,他的俄語很好,可以充當翻譯。”
赫斯曼說:“蘇聯方面陪同的是外交人民委員李維諾夫,他的德語也足夠好。另外,今天的會面純屬私人性質,不必進行記錄,所有的秘書隨從都不必參加了。”
連記錄都不留!這是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