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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小丫頭片子!看咱們以後誰欺負誰!”扎蘭吉泰也是嘴裡不饒人。

“好啊……”走著瞧還沒出口,就被扎蘭吉泰起馬奔走的塵風吹散了,也散在了蔓歌的嘴裡,留下了淡淡的苦澀。

“走吧,蕭瑟,我們也走吧。”蔓歌拍了拍馬背,輕□□地,穩穩的坐上了馬鞍。

又是一路狂奔,待蔓歌回到尚書府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

蔓歌將“蕭瑟”牽去了馬棚,很細心的又給它餵了些馬草,看它吃飽喝足,才滿意的離開,準備回自己的房間時,偏偏路上就是有抓人的“黑白無常。”——尚書府的管家,許楓。名字是挺好聽的,但他就是實實在在的一老頭兒,簡稱,楓叔。不過蔓歌小時候卻特別喜歡叫他楓樹。

看著擋在路中央的許楓,蔓歌明知故問的說道:“楓叔,這麼晚了,找我有事嗎?”

“哎喲我的大小姐啊,你也知道這麼晚了。你知道老奴在這裡等了您多久嗎,我以為我這把老骨頭今天就要送給這月夜了。”說著說著,許楓就假惺惺的“哭”了起來。

“好了好了,楓叔,我知道錯了。快講吧,找我究竟所為何事。”

“知道錯了就好,小姐,一會認錯的時候也要這麼誠懇哦。夫人和老爺已經等了小姐許久了,吩咐老奴只要小姐你一回來,就去大廳。話已帶到,可愛的小姐啊,您要挺住啊,老奴就告退了。”說罷,許楓那臃腫的影子就消失在了黑暗裡。埋進了無邊的月色。

唉,該來的遲早會來的。算算時間,現在已經是凌晨丑時了,沒想到孃親還在等,而且爹爹也在,到底是什麼事,竟有這般重要。而且還在大廳,許楓那傢伙讓我要挺住,難道要用刑?

事實證明,行動還是比話語快人一步。蔓歌一進門,賀蘭芝就厲聲喝道:“跪下!”聽這架勢,根本就不像沒有睡覺的人嘛。蔓歌對於母親的態度早已見怪不怪,反正三年來都是這種模樣,她也未曾管過自己。自己這般晚回家,也是家常便飯,不知道今日為何賀蘭芝如此反常,竟會還在等她。

“這麼晚了,還不歸家。身為吏部尚書的小姐,成何體統!傳出去,不知道會成什麼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管教不嚴。”賀蘭芝的語氣異常冰冷。一旁的許從業也不開口,只是坐在一旁,眉心緊鎖。

“成什麼統,傳出去才知道啊。不知道什麼,你本來就沒管過我。”蔓歌經過了這三年也從昔日的乖巧成了將長輩之禮不放在眼裡的女子。既然母親都可以對自己如此冷漠,那為何自己還要以禮相待。她的熱情與禮貌,可以換來不一樣的結果嗎,三年的經歷告訴她,不可以。所以,她現在也索性放棄,她不是沒有努力,而是母親將她的努力都視而不見。

“放肆!是我最近沒有好好管教你嗎?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你也說的出口!來人,上家法!”看吧,又是這種戲碼。她的好母親,就是這樣,不說幾句話,就開始“用刑。”難怪剛剛許楓讓她挺住。而她的爹爹,也是冷眼旁觀,彷彿置身世外,大廳裡跪著的這個人不是他的孩子。

“叫你不聽話!叫你不聽話!”賀蘭芝一邊用鞭子抽著蔓歌,一邊罵道。熟悉的疼痛很快傳遍了全身,蔓歌雙拳緊緊握住,她在忍耐,她在習慣,沒事的,三年都過來了,多一次少一次都沒事。

“身為女兒家,如此不守婦道,家門不幸啊,家門不幸!”從賀蘭芝嘴裡冒出來的一句話,驀地激起了蔓歌的怒氣,呵,家門不幸,敢情以前說我是家的希望,現在說我是家門不幸。蔓歌一把拉住了打在她身上的長鞭,冷冷的回道:“家門不幸?對,好像真的挺不幸。其實我三年前就想問這個問題,請問我許蔓歌真的是你賀蘭芝的女兒?確定不是私生子?”

“啪!”蔓歌的話一出口,坐在一旁的許從業不知怎的就出現在眼前,毫不客氣的甩了蔓歌一巴掌,火辣辣的疼痛開始蔓延,蔓歌白皙水嫩的小臉很快浮現出了清晰的指印。

“不是你孃親生的?私生子?許蔓歌,你平時讀的書就是這些?如此喪盡天良的話,你竟說的出口。你就不怕你母親傷心嗎?”許從業明顯也被剛剛自己的舉動嚇了一跳,想不到自己竟會出手打她。心中的怒氣一下子降了下來,原本激烈的語氣也平淡了幾分。

“我喪盡天良?你怎麼不問問她這三年來怎麼對我的,她有盡到她母親的責任嗎,你怎麼不問問你自己,你有盡到一個父親的責任?”

蔓歌不禁蔑笑。笑的有些蒼涼,有些無奈。

“你!我看你還沒有反省之心,看來家法對於你還是太輕了。來人,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