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了。”
我那便宜妹妹愣愣地看著我們,終於用含混的中文試探道:“哥哥,怎麼了?”
“沒什麼,”我說,“明天你父母會來接你回家。”
她茫然地望著我,不知道是因為未曾聽懂,還是因為我陌生而未可知。
破釜沉舟的愛,要看你有沒有破釜沉舟的資格。
我那位青澀的助理雖然沒有驚豔眾人,但行事也無差錯。翌日她喜氣洋洋地前來上班,帶著休假的閒適愉悅。
“怎麼,”我打趣她,“昨天有豔遇?”
她紅著臉笑,誠懇道:“還是上班比較適合我。”
她十分有自知之明,讓人哭笑不得。
“你去忙吧。哦,下午三點,去圓西機場接人,珍斯得萊爾太太和她老公,就是我母親和繼父。這是照片,手機號在背面。跟他們打個招呼,說我忙得要死。然後送他們去我家,把你昨天見到的小美人和這對夫妻打包送走就好。時間晚了請他們吃頓飯,回來報銷。”
她認真點頭:“那今天下午的行程由王姐來……”
“一個例會而已,我還不至於忘掉。”
中午我去和溫霖,白曉飛共進午餐交流感情。我們成功地渡過一次危機——哪怕只是在傷口上蓋上粉底,依舊值得慶祝。因而十分小心而溫柔,連白曉飛也友好地閒扯:“昨天怎麼回事?”
我呵呵笑一聲:“林轍是怎麼說的?”
“林轍一口咬定這是你與失散多年的弟弟妹妹喜相逢,不是新歡舊愛的相遇。然後嚴琳說了你妹的背景,證實了林少所言非虛。所以恭喜你,名聲依舊清白,依舊可以進行商業聯姻,同時榮升低調的官二代。”
“和他說的差不多。小姑娘是我同母異父的妹妹,中二病加叛逆期。祈雨蒙……搭了順風車吧。”我撣一撣衣袖,“煩。”
溫霖高深莫測地望著我:“就這樣?”
“你以為呢?”
“那怎麼不帶著弟弟妹妹見見人?”
我笑起來:“沒興趣。青春期的小孩子,特別容易不知天高地厚,不能寵。”
他笑起來,拍一拍我的肩:“可是蘇藉……有些生氣呢。明著暗著刺了嚴琳幾回,還是林轍攔下來的。”
我蠢蠢欲動地想描摹他的嘴角,終於在白曉飛的目光裡剋制:“是麼?他還真夠朋友。”
此事只是一件有趣的八卦,我們可以相談甚歡。
直到魏園打電話給我。
作者有話要說:
☆、叛逆孤獨很酷炫
我到達現場時,儼然是扔下廣大待拯救的人類,爭分奪秒的而來。我那倒黴催的助理望穿秋水地等著,見到我時幾乎喜極而泣。
“怎麼?”
“她不願意走,和父母產生衝突。現在嚷嚷著要見你,否則就自殺。”
然後我母親衝了出來,滿臉淚痕。
“救救她,快,救救她。”
所幸我的鄰居都是忙人,沒有人出來圍觀笑話。
我那可愛的妹妹舉著刀,她的手腕上有一條細細的血痕。
“我要留在這裡,我不要被你們控制。你們不能這樣綁架我!我成年了,我有權利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她為自由而戰,連中文都說順溜了,真可愛。
我笑起來,她回頭看著我,自以為看到救星似的欣喜若狂。
“我想留下。”她磕磕絆絆著說,“求你了。”
“抱歉,接下來我會非常忙,要出差一個月,恐怕沒有時間陪你。”
她的臉色漸漸變幻:“連你也要這樣嗎?哥哥,連你也是這樣?”
“什麼樣?”我靠近她,輕言細語,“限制你的零花錢,討厭你另類的朋友,不允許在外過夜,還要隨時隨地掌握你的情況?”
她的神色漸漸茫然,遲疑地聽著她難以理解的中文。
我牽過她的手,輕輕拿下刀:“而你覺得我會理解你,我不會這麼做是嗎?”
刀扔在一邊,我觸控她的傷口,她的父親焦慮地望向妻子,然後望向我。
那一點血跡早就乾涸了,我笑起來:“疼嗎?”
小姑娘含著淚點頭。
“在我讓你更疼前,回去吧。”
“我什麼都可以放棄,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兩三天也行。求求你了,別推開我。”
我笑起來,猛然間指尖用力,她痛得尖叫一聲,傷口隱隱滲出一絲血:“抱歉,你